(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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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栞栞……我該怎麼辦……消耗太多……我沒有那麼多的魔力了……嗚嗚……」初音竟在我面前大哭起來,她原來閃耀的雙眸變得水汪汪的,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如此六神無主的樣子。平時的她,在妹妹栞面前,總是充滿活力與幹勁,而在我面前,總是嬌羞而又可愛。但此刻,她的臉上只有悲傷與無助。
我也正心急如焚,卻突然靈光一現,下身繼續快速地起來。
「混蛋……現在居然……還只想著這種事……混蛋!」她用雙手捶打著我的膛,掙扎著想要擺脫我的強暴,眼淚卻不止地從她的雙目中湧出,「讓我去救栞栞……混蛋……你滾開啊!」我不理會她,默然地加快著下體運動的速度,只覺得
像被閃電擊中般,一股滾燙的
體即將衝破下體的閥門,徑直衝入她的子宮。
「接住……我的力量!」伴隨著我的喊叫,她似乎也理解了。保持著合的姿勢,裝飾有星星的法杖從她手中憑空出現,奇妙的咒語從她口中被詠唱出。我所能聽懂的只有第一句——魔力全開。
伴隨著她高速的詠唱,天空突然由晴朗轉向黑暗。那不是夜空的黑暗,沒有星星與月亮的夜晚,那是一種烏黑,只是一種寂靜,而現在的天空,是比那黑上幾萬倍的黑,也許可以稱之為黝黑,或許更為直白地說,那已經超出了言語的修飾,因為它所帶來的恐懼,早已讓我啞口無言,只能目不轉睛地看著一切的發生。
倏地,空中出現一顆隕星。不同於平一起執行任務時初音所釋放的unionburst,那隕星絕不是所謂的
星群,而是一個整體,或許是所有
星的整合體,或許比那更多。我只知道,那隕星以難以觀測的速度從空中落下,由一個點的大小,到幾乎籠罩了整片森林,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初音並沒有停止詠唱,而她越詠唱,隕星似乎越來越膨脹。當巨大的隕星出現在我頭頂上時,我才意識到,這不是什麼隕星,而是純粹的高濃度瑪娜的集合。這壓倒
的力量,是純粹的憤怒,呼嘯著將一切都置於她的威壓下,連我都不例外。巨大的風壓沉到我身上,如同墜入深海,她的怒火是那麼的冰冷,壓迫著我跪了下來。我用雙臂護住她,她——一切的源頭,卻似乎並不受到這世界規則的約束。她的臉上,此刻,只有憤怒,無處發洩的憤怒,懊悔與悲傷早已融合在魔力中被傾瀉。
「轟!」隕星接觸到樹林,樹林整棵消失。又是「轟!」的一聲,隕星終於接觸到地面,地面也隨之滾燙起來,如同燎原之火焚盡了一切,無論是有機物,還是無機物,在她的憤怒下,都無慈悲地一視同仁。栞所在的位置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無論是栞,還是魔物,都似乎是瞬間蒸發了一樣。「嘭!」高濃度的瑪娜在最終失去束縛,如同被壓迫許久的奴隸,瞬間就爆開,攜著無數的殘渣,向四周湧去。
這一切,其實都發生在幾十秒鐘之內。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倖存下來的,是上天的眷顧,還是她的眷顧?我癱軟在原地,還在努力想要理清楚剛剛發生的一切。初音卻用雙手推開我,站起來,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凌亂,向河對岸飛奔過去。
我這才遲遲反應過來,也跟隨著她的腳步,向栞的方向跑去。
回到河岸邊,不,那本就不能再稱之為河岸。
本一點之前的影子都不剩下去,連瀑布的落差已經消失,所剩下的,只有依稀辨認出的乾涸的河道,焦黑的樹
殘渣,與一些奇怪的肢體殘骸。初音,她癱坐在地上,臉上的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絕望,她不斷地搖著頭,幾乎是撕心裂肺地低語著:「沒有了……沒有了……栞栞……栞栞!」我想要上前,她卻用佈滿血絲的雙眼看著我,那雙眼裡沒有愛,只有恨。我慢慢走上去,伸手扶起她,準備說出安
她的話語。她卻冷不丁地毫不留情地給了我一個巴掌。「啪」,響聲迴盪在著空蕩蕩的地方,沒有任何的回應,反而更顯得荒蕪與淒涼。我的臉上火辣辣的,卻比不上她所
受的痛苦的一絲一毫。她又癱倒在地上,雙目中似乎已經
不出淚水了,只是嘴裡喃喃著什麼:「我也想……但我也……我也不想……栞栞……」說著,她又舉起手掌,狠狠地朝自己扇去。我連忙制止她,握住了她的手臂,依舊是那麼瘦弱的手臂,似乎沒有一點點力氣。
「姐……姐……」微弱的聲音如同奇蹟一般傳出。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初音臉上也出了一絲驚訝,卻也不敢給自己多一分希望。
我趕緊循聲找去,在一塊估計原本很大的岩石的殘骸後方,找到了栞。她臉蒼白,卻似乎並無大礙。初音也飛奔過來,跪在栞身邊,將耳朵湊到栞的
口,然後臉上緊張的表情逐漸舒緩了下來,淚卻也重新
了下來。
「太好了……真是萬幸……」我邊說著邊想要抱住初音。
她卻推開了我。「佑樹君……」她平時都是直呼我的名字的。
「我們……還是先……分開吧……」
「這……為什麼呢?」我不脫口而出。
「你還記得我預知夢的能力嗎?」我沉默了。在許久之前,初音依靠她預知夢的能力,以一己之力拯救了蘭德索爾,但這件事只有我和她知道,並沒有告訴過其他人。也就是說,她早已……
「我看到了……隕星……但我當時……並沒能理解它的含義……」
「這樣嗎……」
「所以……請給我些時間吧。」初音甚至用起了敬語。
我和她都沉默了。相對無言,我和她都有那麼多想要訴說,卻並沒有人有勇氣打破這一刻的沉寂。
「我明白了……依你的意思吧。」言不由衷的話語無情地灼燒著我的內心,讓我的心也化為焦土,但我知道,這句話必須由我,同時也只能由我說出。
「佑樹……謝謝你……我其實……」話未說完,可能是因為神上突然的放鬆,也可能是能量徹底用盡了,初音也突然暈了過去,躺倒在了地上。
我連忙測了測她的呼與脈搏。二者都還有,我呼出了一口氣。淚水卻不自覺地從眼角滑下,滑過我滿是風塵的面龐,低落到我跪坐的腿上。
天,不知不覺中已經暗了。現在,只是普通的烏黑,單純的寂靜,因為空中既無星星也無月亮,有的只是層層陰雲。沒有聲音,沒有夜空下的蟲鳴,沒有潺潺的水,只有無盡的默然。我抬起頭,呆呆地望著一無所有的夜空。夜空在我眼裡越來越黑,似乎如同黑
一般,將我的思緒和意識都
走,只餘下空空如也的一具軀殼。思緒在空中越飄越遠,甚至飄出大氣層,飄向了宇宙之中。隱隱約約中,我似乎看見了月亮,在宇宙中的月亮,並不像在地上看到的那樣發出光芒,而是坑坑窪窪的,上面沒有月兔,沒有嫦娥,有的只是心死的死寂。月亮的周圍也只是真空,並沒有所謂的星星。只有像無限遠處飄去,才能知道,所謂星星,不過是其他星系的恆星,與月亮不同他們能放出自己的光芒,只不過因為距離太遠,而顯得微弱。月亮和星星,本就是相隔萬里不一樣的物體,怎麼可以放在一起比較?人們在地面上所看到的不過是二者在一起的虛幻,或許是因為距離,或許是因為不夠光亮,他倆實際上從未真實地看清過對方。沉溺於虛幻的快
,最終也會在虛幻中毀滅。
我不知怎的嘴角竟微微上揚,甚至笑了出來,笑聲卻是乾巴巴的,連我自己聽到都覺滲人。早知道會這樣,又何必最初時候給予我希望呢?我白白地問著自己,自己並不知道答案,知道答案的人在我身邊,但她再也不會告訴我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逝著,但對於我已經沒有什麼分別。
「呃……」是栞的聲音。
我趕快湊到她身邊,「栞,你怎麼樣?」她掙扎著從地上支撐起來,並不回答,看到我的裝束,卻似乎並沒有吃驚,但看到周邊的一切,臉上邊出了驚恐的神
。她她似乎在搜尋著什麼,直到目光鎖定了躺在地上的初音,她立馬撲了上去,不斷地搖晃著初音的身子。
「姐姐!姐姐!」
「她沒有事……應該只是太累了……」我將所發生的事情一件件地向她解釋著,關於我們如何聽到她的求救,初音如何召喚了隕星,隕星如何毀滅了這一片森林等等,卻也略過了應該略過的部分。
栞默默地聽著,一言不發,直到我的敘述結束,她才徐徐地發問:「當時……你做了什麼?」
「我……」我明知道釋放魔力會給初音帶來體上的壓力,卻也沒有阻止她,甚至都沒有嘗試去阻止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一切的發生。
栞她似乎也並不想聽到我的回答,試著抱起初音離開。但她大病初癒,能夠在災難活下來更已是奇蹟了。她沒能抱起初音,便拉扯起初音的衣服,試圖拖動她的身子。
衣服蹭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發出斯拉斯拉的破裂聲。
「我來吧。」說罷,我便抱起初音,她的身子是那麼的輕盈,似乎都沒有重量。
栞沒有表示反對,只是走在我前面,無言地帶著路。
走出森林,走上大路,又不知多久,到了牧場上栞的住處。她推開門,我剛準備走入,她卻攔住了我。
「到此為止吧……」我也不表示反對,讓初音勾住栞的肩膀,栞便扶持著初音走進了屋子。
「嘭」,是木門關上的聲音。
沒有告別。
我呆呆愣在原地,幾乎不能相信這一切,卻又不得不相信,我身上的裝束便是今天一切的見證。
天已破曉,晨光驅散一部分天空的黑暗,卻驅散不走我心中的陰霾。
我走在路上,卻不知道方向,只能如同行屍走一般盲目追逐著陽光的方向。
畢竟,陽光是那麼溫暖,那麼充滿著希望。
後記栞讀的是《如何與姐姐好好相處》,作者為蘭德索爾最大的弟控,作者的本意是將此書出版,讓弟弟君買到後好好閱讀(計劃通)。但誰知弟弟君過於忙碌,很少去書店。
另外栞的入手途徑則是深月,她在治療時提出請深月幫她帶幾本書籍以打發時間。結果深月老司機就給了她好幾本這種類型的書。其中有基本被來探病初音悄悄沒收了,這本則得意倖免,不過不知是福是禍呢?
初音本作的女主角,設定上基本沿用了前作。
登場的泳裝基本上以水初音作為參考模板。
原本應該是一個lovelove的故事,卻在合理思考下變成了一個小小的悲劇,只能說,老婆你別離開我啊……
然而初音對栞的愛,實是不亞於與我的愛,或者說其實甚至勝過了?本作就是想描繪在第一部裡沒有被重點提及的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