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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早。我這輩子只求個平安穩當,但現在這位……唉,只怕早晚要燒起火來……”封晏舟面上出一分動容與猶豫地神,像是掙扎了許久,最後才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明黃的絲綢卷軸來。

薛應川看到那捲黃綢,立馬眼睛都直了,“這可是,這可是……”封晏舟點了點頭,“宣武二十一年,我離京返回南郡前,曾向先帝留了第三份自請削藩的摺子。先帝信我忠心,就將這卷遺詔由我保管,說要在他百年之後再打開。只可惜之後沒多久,先帝便病了,我那摺子再沒被朝廷提起,我也沒再能有機會回得了京。”薛應川像是被人剪了舌頭,半天后才找回了自己聲音,顫聲說道:“那你可曾……將它打開看過?”封晏舟長嘆了一口氣,“我本是一直守著這遺詔不曾打開,直到先帝駕崩的消息傳來……唉,莫說是薛兄你,便是我也怕了,最終還是找了能人異士打開,再裝作原封未動的樣子。”

“那這詔書裡,寫的是什麼?”薛應川立馬急切地問道。

封晏舟的張了幾次嘴,最後才輕聲吐出了一句:“廢楚懷宸,改封四皇子楚懷宇為太子。”

“啊!”薛應川發出了一大聲驚叫,然後才趕緊壓低聲音說:“可是四皇子,四皇子他已經……”

“被我在京中的探子救下了。”封晏舟將他的話打斷,說道:“我此次隨懷瑾周遊你們三郡,就是想要看看,我該將這份遺詔與四皇子,不,是我大寧名正言順的真龍天子,都託付給誰。”薛應川卻是有疑問,皺眉說道:“你們南郡才是咱們四郡之首,封賢弟為何不自己做這從龍之臣?”

“因為……”封晏舟苦笑了一下,神又變得溫柔了幾分,“那位澤親王,就是我念念不忘的小仙君。”

“懷瑾素來與楚懷宸親厚,我若是做了最先出頭的人,他怕是要恨上我了。”封晏舟將身旁的簾子挑開,扭頭看向窗外漆黑的遠方,聲音縹緲又無奈,“我雖不曾指著能與他重修舊好,可……”封晏舟的話說到一半,像是忽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一般,猛得就停了下來,不再言語。

薛應川的眼珠子轉了轉,臉上閃過一抹恍然大悟的神,但馬上就又變成了驚愕中帶著佩服的表情,像是讚歎一般說道:“枉愚兄自詡愛美人不愛江山,可與賢弟這樣的痴情人比起來,卻像是個負心漢了。唉……我祝賢弟早誠所至,抱得美人歸吧。”封晏舟便一拱手,“承薛兄的吉言。唉……我如今雖想將遺詔與陛下予你們東郡,卻不知薛兄是何打算。好在我與懷瑾還要有十才走,薛兄若是下定了決心,就再來找我吧。”薛應川就點頭稱自己的確要多加考慮,這二人又在馬車中聊了些不要緊的趣事,才重回了封晏舟住下的宅院前,各自分開。

677與南郡只有數個縣城靠海不同,東郡是整個東側都是臨海之地,府都元城也是離海不遠。

楚懷瑾自打五年前重生回了大寧之後,還從未像來了東郡這幾一般,天天都有最新鮮的魚蝦蟹貝能吃個痛快。

這要不是薛應川的地盤,他都有點樂不思“南”了。

封晏舟見他這幅架勢,趕緊許諾後要多多派人造船出海,力爭早把楚懷瑾口中的什麼“辣椒”

“西紅柿”都找到,在南郡大力推廣種植……這才把這個見識過現代美食的吃貨的心,又給籠絡了回來。

等楚懷瑾在東郡蹭吃蹭喝了十天,要不是他還在長個,甚至能因為吃海鮮都吃胖了,他們也該出發去北郡了。

“咱們明天都該走了,真就公款旅遊一圈,別的什麼也不幹?”楚懷瑾捧著個青綠的椰子,用蘆葦稈用力嗦了一口所剩不多的椰子汁,對封晏舟問道:“你覺得那誰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是看著他不像是……唉,一報還一報,他若真不是,那隻能放過他了。”封晏舟從桌上又拿起一個椰子,用匕首削開,徒手就捅出個來,再上新的蘆葦稈,遞向楚懷瑾。

等做完這些,他才面上不任何聲地開口說道:“這人的確心思縝密,我還說不準,只能讓探子繼續盯著,倒是懷瑾你說……”封晏舟側身,在開始嗦新椰子的楚懷瑾耳邊問道:“他若真是的話,你想他如何?”楚懷瑾想到上一世的薛狗賊,一下子連繼續喝椰汁的興致都沒了,他把椰子放到桌上,想了想後回答道:“他身為藩王,不願削藩其實也屬正常;他那時雖是使了詭計,但恐怕也未看透你我之間的事,不過是想挑撥離間罷了……”楚懷瑾說著,嘆了口氣,“唉,我也不是心慈手軟。就是覺得,你那時到最後肯定未曾放過他……這回就給他個痛快,別再讓他添亂就得了。”封大攝政王當年,在楚少帝死後查明瞭真相,的確不但真的將薛應川的屍身挖出來挫骨揚灰,還把他的九族都重新判了放。

不過這種事他說的出口,卻怕髒了他家小祖宗的耳朵,於是只笑著點了點頭,“真是巧了,我也是這般想的。”封晏舟說完,就將楚懷瑾放在桌上的那個椰子拿了起來,“懷瑾不喝了嗎?那我喝掉好了。”楚懷瑾點了點頭,不過馬上他就後悔了。

不就是含著蘆葦稈喝椰汁,為什麼,蜘蛛能喝出,食“瓊漿玉”的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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