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8章連聲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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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武德公主渾身巨震,驚駭無比,哆嗦著道:“你們要…屠城?”程有成冷酷地道:“對於負隅頑抗,拒不投降的死硬分子,修玉河將軍是殺之滅之,絕不留情。神鷹帝國氣數已盡,大廈將傾,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前程思量一番。
修玉河將軍不計較公主殿下的身份,有意招降,這樣的機會不可多得。何去何從,公主殿下莫要做出錯誤決擇。否則,怒了修玉河將軍,屍山血海,遺恨千古!”武德公主愕然。修羅人嗜血如魔,兇殘成
,廣而聞之。修玉河既然放出要屠城的話,若拒不投降,一旦城破,屠城是肯定的。
顯然,修羅人這是在以全城百姓的命,
迫武德公主投降。試想一位神鷹帝國皇家公主的投降,那對神鷹朝廷的打擊,絕對是強過一百個金績或者是程有成。
屆時,修羅軍所到之處,那些對神鷹帝國忠誠度不太高的守城將領,豈不紛紛效仿?連皇家公主都不守衛自己的江山,投降了修羅人,那我們這些將領還抵抗個,乾脆投降算了!修玉河端的是好心計,但是,武德公主真會投降嗎?答案是否定的。
武德公主當然不會投降,有道是,最毒婦人心。武德公主不但毒,心也夠狠,修羅人拿屠城來協迫她,那是大錯特錯。別人的命,哪怕是死再多的人,與她又有多大相干?她還巴不得全北疆的人死光了呢!
武德公主暗自冷笑,悄聲對旁邊的幹寧公主道:“放箭,死這兩個賣國賊!”幹寧公主卻有另一重考量,道:“殺了他們,敵軍立馬攻城,我們人太少,怕是擋不住第一輪的攻擊。還是先穩住他們一段時間,好讓我們做好撤退的準備!”沉
片刻,武德公主甚覺有理,當下衝城下的程有成喊道:“程…程將軍,能否容本宮思考一晚,明天一早答覆於你?”聽到武德公主改變稱呼,叫自己“程將軍”程有成不免
神一振,只道武德公主被震懾住了。
不得不動搖,便道:“那公主稍候,等我稟報修玉河將軍後,再來回復你!”說罷,他拔轉馬頭,與金績一道回到修羅軍的本陣。那道飛揚的黑豹大旗下,正有一位盔明甲亮的年輕武將在等候。他不是別人,正是黑豹軍團的軍團長,修玉河。
修玉河是修羅帝國少有的年輕軍團長,披掛一身特製的黑皮甲,黑
裘服,黑
裘帽,
下更是騎著一匹大黑馬,連人帶馬,皆是一團黑,黑得已是不能再黑了。
修玉河橫刀立馬,神采飛揚,意氣風發,就等著程有成和金績回來,然後接收鐵龍城。在他看來,鐵龍城已是孤城一座,而武德公主的大多兵馬已被殲滅在城外,固守城中,孤立無援,除了投降,別無它路,當然,還有一條死路,但生命多寶貴,修玉河相信武德公主一個女人,沒那樣的血,不會死戰到底。
“如何?”看到程有成和金績回來,不等他們開口,修玉河已是迫不及待地問道。
“將軍,武德公主說要考慮一個晚上!”程有成道。
“考慮一個晚上!”修玉河一怔,旋即臉一沉,哼道:“她考慮一個晚上,那我全軍將士豈不是要在這冰天雪地上凍一個晚上?不行,本將軍最多隻能給她一個時辰,屆時再不投降,本將就攻城!”
“將軍英明!”金績拍了一記馬,小心地道:“依末將之見,武德公主這是在拖延,給她一個時辰都是多餘的。將軍最好是立馬攻城,不給她任何的
息之機!”修玉河輕哼道:“就算給她
息之機,她又能如何?還能飛上天去不成?本將軍一諾千金,說一個時辰就一個時辰。程有成,就這樣回覆她!”程有成答應一聲,又策馬馳到護城河前,高喊道:“武德公主殿下,修玉河將軍說了,要在鐵龍城過夜,一個晚上太長,只能給你一個時辰!”武德公主心中一凜。
但還是回應道:“好,那就容本宮考慮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再答覆你!”說罷,人影消失,城樓上已沒了動靜。…一個時辰後,當程有成再次來到護城河前喊話,連喊三遍,城樓上卻寂靜無聲,遲遲沒人回應。
怎麼回事?程有成驚疑不定,連忙回陣向修玉河稟報:“將軍,城上沒人。看來…武德公主是不降了!”
“不降!”修玉河英俊的臉龐瞬時陰沉無比,冷森森地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武德公主既然如此如此的不識時務,本將軍也就無須跟她客氣了!”他扭頭瞧向一邊的金績,道:“金將軍,這攻下鐵龍城的頭功,就記在你的頭上了,你可不要讓本將軍失望啊!”見狀,金績哪能不明白,修玉河這是要看著他帶著本部人馬,與武德公主自相殘殺。說白了就是充當炮灰,但金績無從選擇,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一聲,下令麾下的神鷹叛軍攻城。
先前與武德公主軍隊的戰中,神鷹叛軍雖然折損了不少,但仍有十萬之眾。金績號令一下,縱是神鷹叛軍中有大半軍士多麼的不情願,但在修羅軍虎視眈眈之下,不得不往前衝。這支神鷹叛軍曾是神鷹帝國的
銳,獵豹軍團。
曾在鷹王宇文濤的率領下,馳騁北疆,浴血沙場,經歷的大小戰役上百場,殲敵無數,幾無敗績,立下戰功赫赫,一度是修羅人的眼中釘,中刺,
滅之而後快。
然而,就是這樣一支戰功彪炳的王牌軍隊,卻在鷹王宇文濤殞亡後,跟隨著金績反水叛變,反過來攻打自己的祖國。
也不知這到底是誰的悲哀?天寒地凍,滴水成冰,城下的護城河早已凍結成冰,因而神鷹叛軍本不需要架式任何浮橋或者填河,直接衝到城下。
成千上萬飛錨鐵爪鉤到了城頭上,叛軍士兵嘴銜刀刃,雙手抓著繩索就往城上攀爬,一時間,城牆上幾如螞蟻搬家般,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千百行。
鐵龍城是一座純軍事化的軍事堡壘,易守難攻,即使城內兵馬剩不下多少,想要攻下也相當不易,任誰都認為這會是一場慘烈的惡戰,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城頭上毫無動靜,神鷹叛軍非但安全地通過護城河,還毫無險阻地攀上了城頭。
這樣的一幕,讓後方壓陣觀戰的修玉河瞧得眼珠子凸出,簡直不敢相信。
“怎會這樣?”旁邊的一位修羅軍將領驚訝地道:“鷹軍沒有抵抗,都跑了嗎?”不僅他這樣認為,所有的修羅將領都這樣認為。很快,城樓的吊橋已經放下,神鷹叛軍從裡面打開城門,外面的蜂擁而入,金績興奮地策馬跑來向修玉河稟報:“將軍,我軍沒有遇到抵抗,已順利拿下城門!”
“是嗎?”修玉河驚疑不定:“難道武德公主自認守不住城,主動放棄繳械了?”程有成眉開眼笑,笑呵呵地說:“一定是這樣,她的軍隊大半被我軍殲滅在城外,就剩一些殘兵敗將,孤立無援,想要守住鐵龍城難如登天。
大勢已去,武德公主放不下那個身段,不好主動出城投降,只好撤下城上守軍,讓我軍輕易而克。這也算是武德公主間接地向我們投降了!”修玉河微微頷首,深以為然:“這個女人還算識時務,知道扛不住,索就不再做無意義的掙扎。呵呵!看在她主動不抵抗的份上,本將軍就網開一面,格外開恩,不屠城了,哈哈…進城!”在他的率領下,修羅軍有步奏地開進鐵龍城。冰天雪地,天寒地凍,誰都不願意在城外多呆。現在鐵龍城打開了,還不趕緊的進城取暖去。
程有成小心地伴行在修玉河身側,左顧而言他,在進入城門後,終忍不住開口道:“將軍,屬下…屬下有一個不請之請,想請將軍成全?”哦!修玉河微微一怔,笑道:“是何不請之請?”程有成面
泛紅,竟
出些許的羞赧之
,硬著頭皮說道:“屬下…早年喪偶,至今未再續絃。我對那武德公主甚為中意…因而…因而…”他一時說不下去了。
但言下之意,修玉河哪會不明白。周圍的修羅將領和金績均向程有成投來鄙夷的目光,心中都再罵:“這老貨,還真敢開口啊!想要武德公主,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修玉河眉頭輕挑,目光撇了撇程有成,道:“這事情本將軍恐怕作不了主。程將軍既有心,那等稟明陛下後,一切由陛下作主吧!再怎麼說,武德公主也是陛下的親戚!”***程有成諾諾應是,漲紅了臉,不敢再說。
神鷹叛軍、修羅軍相繼開進鐵龍城,待到異族叛軍要進城時,被守門的修羅軍士攔住了:“城內沒那麼多的軍營,容不下那麼多的軍隊,就請貴軍委屈一晚,在城外過夜吧!”不顧異族叛軍的抗議,修羅軍士收起吊橋,緊閉城門。任何異族叛軍在城外喝西北風。
“媽的!”異族叛軍首領熊達大是不滿,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在城外安營紮寨,埋鍋做飯。修玉河率軍入城後,在金績的帶領下,直奔郡首府。讓人意外的是,紛紛有軍士來報。
城內的軍營都是空的,連個神鷹士兵的影子都沒見著。聽到這樣反常的稟報,修玉河甚覺奇怪,到有些不妙,當即催促金績,策馬奔騰地快速馳往郡首府。很快,修玉河等修羅將領已蒞臨郡首府,金績原來的將軍府。
郡首早已為先前入城的神鷹叛軍所控制,修玉河剛到達門口,便有一位神鷹叛將上來稟報:“稟告將軍,郡首府已為我控制,但府內沒有人,沒找著武德公主!”
“沒找著!跑了!”瞬時,修玉河氣得鼻子都歪了,七竅生煙,旋風似的跳下馬,暴怒地一腳將那神鷹叛將踹倒在地,吼道:“那還不趕快去找,把人給我找出來!”那神鷹叛將從地上爬起,連聲應是,慌忙不迭地帶著隊人馬去了“搜!給我搜!全城搜捕!挖地三盡,也要把武德公主這娘們找出來!”修玉河咆哮地道。猛然間,他回頭看到一旁站立著發呆的金績,當即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在他股上,直將金績踹得飛了出來,像只蛤蟆般摔趴在雪地上。
修玉河吼道:“你也給我去找,找不著武德公主,我拿你開刀!”股上雖是多
之處,但修玉河下腳甚狠,力道甚大,金績覺得
股上鑽心的疼痛,一時半會的都沒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