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相不相信斷不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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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微微亮,外面有了些喧鬧,她糊糊醒來發現自己還在君墨懷裡,竟然還坐在地上。
她半睜睡意朦朧的眼,對上君墨還很清醒的眸子“還在啊?睡吧…”第二天一大早,小月醒來就發現自己鳩佔鵲巢,睡在了君墨的房間,還讓君墨睡在了地上。
僵硬地躺在有君墨味道的上,剛動了一動,君墨就醒了,笑盈盈地看著她,眼睛清澈,沒有一絲慵懶或是朦朧,好像
本沒有睡過一樣“睡得好嗎?”明明離得不近,小月卻幾乎能夠
覺到君墨呼
的氣息,很不好意思地爬起來“我怎麼…”然後這才“啊”的一聲,前天晚上的事情就一一記了起來,尤其是她說眯一會就去吃夜宵,結果居然睡到了現在!
小月不能再紅的臉又羞了個半死,重新倒趴在了上,恨不得一直這麼趴在
上,永遠都不要再起來。
隱隱聽到腳步聲到了她身邊,投下的陰影覆蓋在了她臉上,巨大的壓迫也隨之而來,睜開眼她只能看到君墨的臉湊近來“真不起來?”好像…
不過氣來了,小月驚慌地點頭想雙手投降,突然想起這個問題好像是反義疑問句,連忙又搖頭,想雙重否定下就是肯定了,君墨輕輕一笑,背過了身子“起來吧…”小月注意到君墨似乎換了件底衣,咬字不清道“昨晚你還洗澡了?”君墨背過去的身子分明僵了一僵“你怎麼知道?”看到君墨難得有些驚慌的樣子,小月“撲哧”一笑“別擔心,我沒看到,看到你好像換了衣服才問的。”君墨明顯鬆了一口氣,卻又覺得自己剛才似乎有些緊張過頭了,恰好此時隱約聽到門外是念竹和淨心低聲說話的聲音,他幾步向前“我去開門。”丙真是淨心和念竹捧了乾淨的衣物來,應該是去了小月的房間發現她不在,這才來了這裡,卻不知裡面是什麼情況,都有些緊張地在觀望,見到開門的是君墨,皆是倒
了口涼氣,連退後了幾步。
一個說“打攪了…”一個問“月主她…”月早利索地開始叫喚“我在這呢!”淨心和念竹小心翼翼地察看了君墨的臉,側身低頭進了門,見到地上的被鋪,心裡才齊齊鬆了口氣,略帶點責備和歡欣“月主,要不要沐浴?”君墨便出去了,把門帶上,任由淨心和念竹要給小月換衣服,還低聲說了些關於他的什麼話。
小月只是笑而不答,淨心和念竹也只能看在小月相信君墨的份上,沒有多問了。
等到小月換好衣服開門,恰好見到蘇落枕今天破天荒的在大白天出現了,很嚴肅地在君墨身邊附耳說了句什麼,君墨點點頭,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小月忍不住問。了句“什麼事?”
“昨晚楊老太君單獨審。問了那個採兒。”
“噢!”小月對這種事情也沒什麼興趣了,只隨口道“你好像早就知道了。”見君。墨點點頭,小月覺得君墨太過謹慎,不問道“那你還讓落枕報告什麼?”
“。當然,有些時候,再萬無一失的計劃也是有可能算錯的。所以每一步都要先確定沒有錯,這樣到滿盤皆輸的幾率才會小很多。”君墨雖然這樣說,可他眉目依然平靜,目光如水,一點也看不出他需要擔心什麼。
小月還要再磨著說些瑣碎的話。居然見到了楊老太君派來的丫鬟小,恭恭敬敬地請“少爺和小月小姐”去前廳吃早飯。
君墨很不屑地耍起了少爺脾。氣“不去。”小芸神恭順,卻也算得上不卑不亢“老太君說要徵求下少爺的意見,關於怎樣處置採兒的問題。”聽到採兒的名字,小月也有些彆扭了,想到那個女人的胳膊曾經在君墨的身上停留過,自己忽然打了個寒噤,然後突然把手環到了君墨的
上。
小芸依然垂著眼簾,看也沒看,還是站在君墨面前,等候回答。
君墨總算還是點頭了。
楊老太君雖然有些疲倦,但總的來說是風滿面的,一開口就很慈祥地喚“墨兒。”對於他身邊的小月,完全採用了無視的態度,小月依然做君墨的跟
蟲,抱著就是他踱步,她也要跟著一起踱的決心,死活賴在了君墨身上。
前廳還有廉若舒,一臉的憔悴,昨夜估計也睡得不好,一屋子人除了小月和君墨,似乎人人都渡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地上跪著的採兒更不用說。
“墨兒,你看這丫頭怎麼處置才解恨?”楊老太君等了一會,沒人說話,她這才用“我很開明”的語氣問道。
君墨冷冷地看著她“這還需要問?楊總管。”楊總管馬上拱手出列“是,少爺。”
“歷來楊府有人偷雞摸狗,是什麼處罰?”
“楊家家規,無論拿多拿少,一律杖責四十,再發出楊府,永不再錄用。”
“那偷摸上主子的,該當何罪?”楊總管是個實心人,當下沉
一會,不假思索道“此事未有先例,不過總不會輕於少爺剛剛問的。”採兒一聽要杖責,馬上爬到了老太君的腳邊“老太君救我…”採兒第一反應是向老太君求助,而不是自己的主子廉若舒,這本身就能讓人聯想。
“做出這種傷風敗俗之事,真不知你家人是怎麼養出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賤人來!”楊老太君怒瞪了她一眼,家人二字咬的極重。
採兒如同燙了手一般鬆開,只趴在地上嚶嚶哭起來,採兒是廉若舒的丫頭,楊老太君這麼說,她自然也跟著臉慘白,竟連一句求情的話也說不出口來。
小月扯了扯君墨的袖子,他沒有反應。再扯,還是沒有反應。
看來他是打定主意要懲治採兒了。
可她實在看不下去廉若舒那個傷心的模樣,她不是為採兒求情,只是不想廉若舒因此而…
她想君墨再也沒反應,她親自開口,他總不會當著這麼多人面駁回自己了。
君墨默不可聞地嘆了一氣,突然轉向了廉若舒“算了吧,她既然是你的人,就都給你吧。”說著他卻低頭看了小月一眼,似乎發現了她的企圖。
廉若舒卻是喜不自,剛要道謝,剛好見到君墨和小月對視的場景,心裡不由得又是一酸,話到嘴裡,竟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旁人無意間的幸福,卻能令有心人只剩寸斷肝腸。
此時十八和另外一個陌生人進來了。
陌生人生得氣宇軒昂,頗有些傲氣,睥睨地環視了屋子裡的每一個人,卻沒有開口說話。
十八看了看楊老太君的臉,再看看楊君墨的“有位尊貴的客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