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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點好不好？那種兩個人也能躺進去的？”

“為什麼？也、也沒有為什麼吧！”斯然耳尖紅紅的，扭頭故作不在意道，“大一點就、就……我喜歡在浴缸游泳不行嘛！”

“你你你你別笑！”斯然撲了過來，作勢要捂住雲漠的嘴，然而不知道是誰先動作的，他們俯下身，換了一個纏綿的親吻。

走過浴室，在原本分隔開來一堵牆的位置，被斯然出了一個小小的廚房，雲漠本來想大一點，現在這個大小，兩個人一起進去都得側著身。

“我廚藝又不好，哪次不是吃燕前輩帶來的東西，”斯然嘟嘟囔囔，“太大了心理壓力大，而且小一點……”他臉又有點紅，兩個人站在廚房內，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連對方的呼都能受到。

斯然抱著腦袋哀嚎一聲:“哇啊啊啊我的腦子不要了不要了，不想不想不想，這個地方就這樣了！”虛幻的笑聲在耳邊迴盪著。

整個府佔地面積最大的，就是兩個人的臥室。

臥室的中間有一張巨大的，上面堆滿了斯然最愛的柔軟被褥，他還悄咪咪地攢了一對小白鳥的，做了一個小抱枕出來。

結道大典準備中的那幾，每天晚上他都抱著抱枕，翹著二郎腿看著話本。

有時候他會把自己縮在雲漠懷裡，有時候他喜歡躺在雲漠腿上，更多的時候是一邊看著話本一邊打著滾，最後還得雲漠把他從掉下的邊緣給撈起來。

“我們要在一起睡嗎？”斯然在上蹭了一圈，頭髮亂亂的，“我睡姿……比較自由，萬一晚上把你踹下去了怎麼辦？”斯然笑了起來，帶著一點羞澀，眉眼彎彎道:“我有辦法啦，就……咳，我抱著你睡，怎麼樣？”怎麼樣？

那一個回答梗在他喉嚨口處，織了極致的苦與極致的甜，將他整個人劈成了兩半，一半沉溺於過往美好的幻境之中，無法掙脫，另一半帶著一顆鮮血淋漓的心，去直面無法更改的現實。

是不是隻要靜靜停留在此處，這個夢境就會永遠繼續下去？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將雲漠從虛妄的幻境中喚醒，聲音並不大，卻硬生生將雲漠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劇烈息了幾聲，似乎在追尋著什麼一樣抬頭看去，浴室、廚房、臥室……一片寂靜。

沒有了，他想。

敲門的人非常有耐心，咚咚咚了三聲後，停頓了片刻，又是規規矩矩的三聲。

這個府原本沒有門，只有制，但去了一趟妖域之後，斯然就對木門有了很大的興趣，雲漠便去了趟靈獸森林，拿著墨劍砍了幾棵樹下來，做了兩扇大門安了上去。

雲漠沉默著走到門邊，一開門，便見到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

老者正是之前北冥海時，被北冥仙困住的七名古仙中的一人。

雲漠此時的狀態很差，老者打量他許久，輕輕嘆了口氣，道:“漠雲仙，你我曾經也有過一面之緣……”雲漠道:“我忘記了。”他和斯然將記憶給了對方，卻一直沒能機會拿回來。

“無事，你與剎然書曾經救過我一次，加上此次，便是兩次了，”老者撫摸著鬍鬚，神情溫和，“我在仙界時，修習的乃是卜算天機之術，或許……你願意聽聽我的建議。”

“前幾，我意外尋回了過往的記憶，但我孤家寡人一個，那些記憶，要不要並沒有什麼區別，”老者道，“我便獻祭了全部記憶和修為，窺視到了一絲天機……大概明，我便會忘記一切，重入輪迴了，還好及時找到了你。”他笑了笑，目光中帶著嘆:“剎然書乃是萬千世界知識的集合體，只要還有一個世界存在，它便不會消亡，但它曾經在混沌裡，歷經了千千萬萬年才誕生，若無外力介入，它再次復原，恐怕比這個時間還要長久的多。”

“但是，你可以試試幫助它更快地獲得那些知識……比如說，你可以試著將不同的知識，教給它。”老者說完之後，輕輕嘆了口氣，在秋微涼的風中轉身御空離開了。

老者的話如同被敲響的一口大鐘，不斷地在雲漠腦海中迴盪著，他幾乎是魂不守舍地關了府門，走到桌邊坐下，從衣襟裡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張被靈力心保護起來的書頁。

教給他……知識。

雲漠像是從未嘗過甜味的小孩獲得了一捧糖果一樣，過於巨大的驚喜反而帶來了一種茫然，害怕這只是一個夢境，害怕只要一伸出手，所有的美好就會轟然倒塌。

他靜靜地坐了一，終於在一個晴朗、陽光溫和的上午，對著桌面上那張書頁，有些生澀、卻又充滿著無法壓抑的希冀低聲念著自己所習功法的口訣。

不僅是功法，還有他所知道的一切知識。

雲漠是個標準的劍修，偏科也偏的極為標準，但是他在劍術一道上的天賦毋庸置疑，雲漠用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夜不停歇地將自己在劍道上的知識、悟、劍法對著桌上的書頁仔細道來。

哪怕修真者體質再好，這種糟蹋身體的行為也讓雲漠在三個月不停歇的說話後……成功地啞了。

也不是全啞，就是說話都是沙啞的聲音，聽不真切。

雲漠擔心斯然這個小笨蛋會聽不懂他說的話，猶豫片刻後，便去找幾乎長住在劍宗的齊延煉丹師，問他有沒有緩解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