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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以為我出身世家,讀書學藝十幾年,後也定然要做個報效國家的忠臣良將,然而進玄衣司一年有餘,我發現自己還是太稚。當然這不是最差勁的,畢竟能力不足還可以再練。但更讓我難過的是,我捫心自問,偶爾有那麼幾個瞬間,我仍然懷有一絲僥倖一絲亂,我甚至有惡念有貪慾有私心,我會懷疑,會退縮,會畏懼……而這些,頭兒永遠都不會!”林季遠的語氣篤定而慷鏘有力,“他是這世上我見過最單純最忠誠的人,他效忠陛下,不惜命不惜聲名甚至不惜自己的喜怒哀樂。這些我都做不到,我沒有他那般……”齒間百轉千回,他吐出兩個字,“純粹。”

“我們誰都沒有。”同伴安撫地拍了拍林季遠的肩膀,“純粹的人做事只會有一道標尺,在這標尺之外的,他都可以捨棄都可以視而不見,我們做不到是因為我們有雜念。而這些雜念,可能是我們的父母家人,也可能是同袍兄弟,亦或者兒子女。季遠,不必苦惱於此,畢竟頭兒還吩咐了任務,咱們得好生完成才是。”

“嗯。”林季遠點點頭,收拾了心情,“我會朝著頭兒努力的!”兩人相視一笑。

半晌,林季遠突然想起什麼,不免又嘆息道:“我方才不小心看到頭兒脖子上的一道疤痕,據說是當年為破解丙字三號的控制,引蠱蟲而留下的。我問過堂兄,引蠱蟲痛不生,方才差點兒就忍不住想問問頭兒,那時候是不是真的那麼疼。”林季遠說著說著就笑了,嘲笑自己自作多情。

暗侍衛同伴亦笑道:“這事自不必你心,咱們頭兒有陛下心疼著呢,你若越俎代庖,陛下會吃醋的。”勤政殿。

賀珏下了朝,回到暖閣換了常服,伺候的老宮人張福尋機進言:“陛下,今個兒影衛大人被太妃叫去了壽康宮。”

“太妃叫他去壽康宮作甚?”賀珏皺眉,“好不容易才養好傷,還沒長一點呢。”昨抱著都覺得瘦了一大節,明明藥膳補著,又不讓人出門勞動,竟然不胖反瘦。

張福小心翼翼地回道:“許是為了昨您去永壽宮的事,太妃在鍾小姐面前失了顏面,而影衛大人是陛下的嬪妃,名義上也是太妃的兒媳。”

“靳久夜不是她的兒媳,朕的母親只有先皇后一人,太妃逾矩了。”賀珏呼出一口濁氣,掩飾住內心深處對太妃的不滿,“靳久夜在何處,朕去尋他。”張福很有眼地打聽過了,“影衛大人從壽康宮出來,便去了玄衣司,這會兒應當還在玄衣司。”

“早膳用過了嗎?”賀珏抬步往玄衣司去,張福想了想,答,“許是沒有。”賀珏果然惱了,步伐也急了些,“永壽宮的宮人都是幹什麼吃的,他一個傷病之人,不看著好好吃飯,便由著隨意走動?”

“瞅著頭,也快到晌午了吧。”張福默默地在火上澆了一把油。

賀珏氣極了,“壽康宮那個去請人的狗奴才叫什麼?連飯也不許人吃了,好大的膽子!”天子盛怒,誰也承擔不起。周遭所有宮人,當值的不當值的路過的閒聊的疾行做事的,聞言個個都停下了動作,如湧般一一跪下噤聲。

“是壽康宮掌事,蔣富海。”張福垂著眼瞼,恭順地回答。

“好個蔣富海!”賀珏怒不可遏地下令,“傳令宮正司,蔣富海不敬朕的妃嬪,著人杖刑二十,免去一宮掌事之職,貶去長安巷做苦力。”

“是。”張福應聲,朝後頭跟著的小宮人使個眼,遂有人跑腿去。

隨後賀珏似是出了口惡氣,怒意消散了些,行了十餘步,他又衝張福道:“對了,那個鍾氏女,既是外室女,便不要在宮中久待了,你去給壽康宮傳個話,讓太妃過幾就將人送回去,免得鍾家人思念。”張福應是,賀珏走了兩步,忽然改了主意,“算了,不必去壽康宮,朕明朝會後親自與鍾大人說。”這是一點情面都不想給太妃和鍾家了,饒是張福在賀珏跟前伺候了許多年,也暗裡驚了一著。

原本給太妃傳話,那是還保全著鍾小姐的名聲,是由著太妃將人送回去的,只算作鍾家人自個兒的事,陛下也算不得手。可若是陛下親自找到了鍾大人,這質和嚴重就不一樣了,只怕鍾家引以為傲的嫡孫女,後在家中的子不會太好過,畢竟惹了天子不快,誰還敢招搖?

賀珏進了玄衣司,得知靳久夜在卷宗室,便屏退了宮人,獨自去尋他。

張福這些勤政殿的宮人候在外頭,暗侍衛也並不招待,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張小喜見旁邊沒人,便偷偷問起:“師傅,影衛大人今明明是用了早膳再出門的,奴才剛給你說過的啊,你怎麼回陛下沒有?”張福白了這小徒弟一眼,“虧得你在永壽宮跟了影衛大人多,雖未有掌事之名,可在影衛大人跟前你最得用,怎麼連這點兒事情都看不透?”張小喜連忙腆著臉,“還請師傅賜教。”張福晃了晃肩頸,張小喜很有眼地上前捶背肩好一陣奉承。

張福享受了一會兒才道:“今這事,陛下聽了第一反應是什麼,陛下不高興。可因著太妃的緣故,陛下不好發作,可不發作難道忍下去嗎?陛下斷不是這樣的人,那自然要拿旁的人出氣,所以啊,咱們做奴才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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