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盤算著如何避開這一劫。

卻聽國師輕輕嘆了聲氣,口吻復又輕佻起來,道:“殿下有臣相伴左右,竟還不知足?”他放下郎梓,展袖間手中便多了張帕子,又引動術法憑空聚集水珠溼了手帕,輕輕擦拭郎梓身上的血跡。

本是一道法訣的事,他偏要如此麻煩。

微涼的溼意緩緩拭過膛,郎梓忍著沒掙開,鼻血早止住了,只是淌下來的已經結了殼子,哪怕國師動作再輕柔,也不免扯到皮膚,些微刺痛。

等他擦乾淨,郎梓鼻下前都泛起了紅。

郎梓是個直白的人,尤其在關係近些的人面前,從來藏不住話,忍不住開口問道:“國師說傾……呃,國師說喜歡我,是玩笑吧?”問完了,先侷促的反倒是他自己,連直視對面的人都有些尷尬。

國師沉默了一會,嘆息著道:“殿下怎可懷疑臣的真心?臣對殿下的傾慕,自第一位仙人飛昇前便開始了,哪怕殿下親手廢了臣的氣海玉府亦不會變更。”郎梓抖落一身雞皮疙瘩,聞言倒是輕鬆了不少。

國師的話,一聽就是扯謊了。不說二人修為相差甚遠,他本打不了國師氣海的主意,且他也是讀過修真史的,第一位仙人飛昇距今有萬年之遠,不只是他,恐怕國師自己的祖輩那會都不知道在哪呢。

哪有人表白的時候還滿嘴戲言。郎梓順理成章地推導出國師又在戲的結論。

他嘿嘿一笑,“愛徒的心意為師已然明瞭,這裡也快來人了,我們走吧。”

“殿下如何打算?”

“唔,既然已經抓住了楚小戟,西楚之亂不足為慮。那落霞宗的仙師卻有些棘手,但道門明言修士不可參與人界政事,我準備求助楚掌門,讓各門派來了結此事。”

“不需如此麻煩。”

“嗯?”國師朝暈厥的楚小戟動了動手指,原本躺在地上的人便不見了,他又扶著郎梓肩頭似打算御劍,卻在觸到他單薄的裡衣時停下了動作,不知從何處取來身青的文士長衫遞了過去。

那長衫式樣簡單,郎梓接過來穿上,竟十分合身。

國師這才抓著他飛身離殿。

既然對方有修士參與,己方動用修士也無可厚非,郎梓也不急著趕國師離開了。

他本以為國師會帶著他回渝軍大營,哪知國師破窗而出後,並沒有離開行宮,也沒有隱藏身形,只尋了處最高的樓臺慢悠悠地落了。

郎梓不解,頻頻使眼:這裡有不少修為高深的修士,你要作甚?

國師勾一笑,引他在樓臺上坐了,又取出果子擺在他面前的小桌上,道:“凡事弟子服其勞,殿下既稱臣一聲愛徒,臣怎可看著殿下辛苦?您休息便是。”這話說得郎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相信國師這樣的人,行事定會周全,也不再管,拈著吃了兩粒果子,別說,還甜。

然後他就看見國師走到樓臺邊,聲震八方:“大渝太子殿下在此,落霞宗弟子,速速來見。”郎梓愣住,腦海裡剛剛盤桓的評判還未完全消去:國師行事定會周全……周全個鬼啊!

他一蹦三尺高,出落暉劍就要拉著國師跑路。

人家落霞宗來的都是什麼人?十幾個長老啊!只怕加起來能堆死好幾個楚漢生,他昨在宴會上都受不到境界的那種強悍,他們兩個呈閒派後輩,他自己還是剛剛入道的頭小子,分分鐘能被人家秒的渣都不剩。

國師這是吃錯藥了吧!郎梓怎麼扯都扯不動國師,頓時哭無淚。

就算他扯得動,也已經來不及了。

四面白光乍起,圍繞著整座行宮,於一息間起了座大陣,其上威勢可怖,只怕破陣者觸之即亡。又有十餘道身影騰空而起,這個口斥“小子猖狂”,那個高喝“豎子斗膽”,如閃電般疾速而來。

完了。

郎梓急的如鍋中螞蟻,自知小命要被國師玩沒了,不由瞪了他一眼,心道果然是逆臣賊子,怕不是要我在此送命,卻又存了分僥倖,想著好歹也有師徒之名,萬一國師只是腦子壞了呢?

他落暉劍橫在前,黑著臉將“腦子壞了”的“徒弟”護在身後。

萬一對方攻上來,自己好歹也能擋一擋,國師修為也不俗,未必不能脫困的。

他身後只有聲聲輕笑。

郎梓越發惱怒:還笑,我都要被你坑死了還笑得出來?!你果然是逆臣吧!

哪知他等了許久的攻擊並未如心中猜想一般襲來。

——那十多個落霞宗的長老,飛至近前,突然個個面驚恐,宛如下餃子般墜了下去。

是真的像下餃子,噗通噗通,砸在地上,石頭地磚就跟水面似的,被砸出十幾個窟窿。

等一眾長老再次御劍飛上來,沒有一個不在打抖。

“我等今才知太子殿下便是烏木尊上,實在罪無可恕,小輩落霞宗散光,還請尊上賜罪。”當先說話的是個老者,鶴髮童顏,不安地瞥了瞥郎梓手中的落暉劍,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身後的國師,那頭便徑直低了下去,磕在樓臺上,響聲沉悶。

“請尊上賜罪!”其餘修士,勿論男女,隨之伏首,圍著郎梓跪了一圈。

郎梓眨眨眼,莫名其妙。

渝皇為他起字烏木,天下皆知,這些修士敢算計太子,卻在看見他以後高呼烏木尊上,是有多消息閉

而且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