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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我還去了趟穎海,那會兒也沒見你回來。”蘇朗笑了笑:“這不就回來了嗎,趕來給世叔拜個晚年,世叔可不要怪我來得遲。”芮何思哈哈笑出聲,連道了幾聲“好”,視線隨即又落到一旁的星琿身上:“這位想必就是漓山少主了,風華正茂,果真英雄出少年啊,令我等老頭子豔羨吶!”周圍的官員紛紛附和。

星琿也行了個晚輩的禮,客氣道:“芮大人過獎,小子愧不敢當。”芮何思撫了撫鬍鬚,指著星琿點點頭,對左右說:“不驕不躁,好孩子啊!”又衝星琿慈祥道:“也不要大人來大人去的了,你和阿朗一樣,就叫我聲世叔罷。”星琿從善如,叫了聲“世叔”。

一行人隨後便進了昌州州府,酒過三巡歌舞罷,芮何思親自給他們安排了住處。

只一個供他們暫住的“簡陋之地”,卻讓星琿一路上見識了樓臺亭榭,雕樑畫棟,雲霞翠軒,煙波畫船,一應江南風光在一座小小的園子裡幾乎見了個遍,他此刻終於知道昌州有多“昌”,錦都有多“錦”了。

也算明白了一二為什麼蘇朗說昌州“水深”——這一晚上的宴席間,所有人心照不宣,沒有一個人提起任何關於州試舞弊的字眼,就好像他們一行此番只是來昌州遊賞玩樂,就連隨行的四名天子影衛對此都見怪不怪,彷彿本該如此。不然怎麼“稱兄道弟”地寒暄著,“世叔子侄”地親切著呢。

天星半墜,萬籟俱寂,夜裡的錦都忽然起了風。

作者有話說:蘇朗哥哥,其實你手裡也有一件漓山頂頂重要的東西呀。

第38章長夜初的夜很長,有寒風的時候顯得格外長。

錦都芮府,書房燈光未熄,芮何思一字一句看完手裡的信,將薄薄的信箋皺又展平,如此反覆數回,緊皺的眉最終舒展在一聲長嘆裡,將信緩緩湊到燭臺邊,火舌很快捲上羅紋紙,在搖曳的燭光下燒成了飛灰。

“去把開霽叫來。”守在門外的護衛應了一聲,半盞茶後,長子芮開霽徑直進來朝父親行了一禮。

芮何思朝護衛揮揮手,和顏道:“我這也沒什麼事了,你去休息吧,不用守著了,天冷,又值年節,到賬房領些銀子,就當是給你添壺熱酒暖身,平裡辛苦了。”護衛千恩萬謝地走了,芮何思站在窗前見人影消失在長夜裡,臉上的笑顏一收:“你做的好事!現在還給江錦城遞信,你是覺得架在脖子上的刀不夠利嗎?”芮開霽瞭然一笑,又揖了一禮:“父親息怒,此事我做的隱秘,送信也用的不是家裡的人,不會查到我們芮府頭上。”芮何思前劇烈起伏,顯然是被氣得狠了,咳了兩聲,指著長子:“你當天子影衛是擺著好看的嗎?你以為過來主事的是裴元德嗎?‘便宜行事’四個字什麼意思還要我說給你聽?蘇朗叫我一聲‘世叔’,你是不是就覺得你爹真夠得上跟穎國公稱兄道弟了?”芮開霽忙倒了杯茶遞給父親,溫聲辯解:“兒子如此,不就是為了您能真的當得這聲‘世叔’嗎,您是一州州牧,不能總被連松成一個兵痞子壓著,我們芮家只差一步就能躋身九州一世家。”芮何思猛地推開兒子的手,杯裡的茶灑了一地:“世家?我們芮家要是你說的光景,昌州州牧還輪得到我來做?”

“屆時領治一城總比一個名不副實的州牧要好的多。”芮何思苦笑搖搖頭:“屆時?能有那時候嗎?昌州水深可也靜,穎海蘇氏、裕韓氏都是天子派,宜崇蕭氏、廣陵葉氏雖算是世家黨,但一向也低調行事,定康周氏近年頻頻向天子示好,背地裡安的什麼心別人不明就裡,你還不清楚嗎?昌州這地方,有韓蘇兩家在,州牧就是個虛職,確實做不了什麼,但老實待著也出不了什麼事!連松成,他是北境鎮國公顧家手底下出來的,到昌州來,就是鎮著你爹我!當年皇帝沒清算芮家,你當他真就既往不咎了?讓我到昌州是看在先帝成德皇后的份上,可你要記得,是成德皇后的母親姓芮,不是皇帝的母親姓芮!芮家安安分分的就罷了,要是敢再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不要皇帝動手,顧家第一個先切了芮府!”芮開霽扶著父親到圈椅坐下,淡笑道:“父親,誰都清楚,九州亂不亂是世家大族說了算的,科舉本身就是逆了世家的勢,甚至動搖了本,先帝朝時就一度名存實亡,現在陛下非要重開科舉,顧氏韓氏蘇氏又真的願意嗎?”

“不願意?烈帝晚年興科舉,烈帝一生碌碌,有功安民曰烈,他何以稱得上一個‘烈’字?這個諡號不是朝廷給的,是天下所有寒門文士給的!顧家是皇帝的母族,滿門公侯,掌軍北境;老韓國公是什麼人,滿朝半數文武、天下泰半學子都得稱他一聲座師,他們兩家用得上摻和嗎?穎海蘇氏富堪敵國,你知道陛下當年能位登大寶,平齊王亂,蘇氏在後面出了多少力,皇帝拿穎海永世的開海通商權換。不願意科舉?蘇氏原是世家的中砥柱,烈帝開科舉後,蘇家就轉向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這些年科舉剛起步是難,可是再過三五十年之後呢?你覺得皇帝一個人逆不了士族的勢,那我問你,士族逆得了天下的大勢嗎?”芮開霽微微皺眉,不再爭辯科舉興衰:“父親,兒子也知道天下大勢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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