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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有絲毫停頓,拼著全部的力氣,朝西方極速潛游。

背後漸離漸遠的貨船上傳來騷動,穎海城的巡航船似乎是聽到了落水的聲音,將一行貨船又重新攔了下來。

領頭的武者低頭咒罵一聲,狠狠一巴掌打在看門守衛的臉上,又朝巡航船拱了拱手:“手下人抬貨不經心,這批香料甚是名貴,但卻怕得狠,每須得抬出來晾曬,不成想這兩個沒用的在門口摔了一跤,箱子也掉海里去了,白糟蹋了一箱貨。”像是在驗證他的話,船艙裡又有兩個人抬著一個箱子走了出來放到甲板上通風晾曬,巡航船上的武者看了看,雖還有些狐疑,可畢竟是定康周氏的船,況且又不從穎海港口入大胤陸境,他們也不好多問,只得放行了。

只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足夠躍入水中的少女離開周氏貨船所能及之處,這裡是穎海城的海域,她知道他們不敢追,那一船艙昏的人有些是武者,而非普通人,把他們看牢比捉她一個更重要。

她絲毫不敢放鬆,抱著從船上順下來的木板,盡力朝西遊去,只有到了岸,才能為她自己、也為船上等著她的同門博得一線生機。

不知過了多久,朝陽的光輝在海面渡上一層淡淡的金,少女筋疲力竭,身體長久地泡在海水裡,她眼前陣陣發黑,前方似乎隱約有座海崖,她死死抱著浮木,拼勁最後一絲力氣將自己朝崖邊送去,眼皮像是有千斤重,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昏了過去。

武者的目力極好,蘇朗和星琿坐在虹開嶼上將遠方出海景盡收眼底,蘇大寶倚在星琿身側,懶洋洋地身,開始捉起了自己的尾巴。

星琿笑著撫了撫它的,再抬起頭時,忽然看到不遠處的海面上漂盪著什麼,似乎像是一道人影,他和蘇朗對視一眼,迅速撈起蘇大寶,從崖上飛了下去。

蘇朗讓星琿和蘇大寶留在崖下,自己躍下了海,朝人影游去,伸手試探了鼻息,所幸人還活著。

星琿站在岸邊,待看清蘇朗從海里帶過來的人時,臉倏然變了——那人身上的衣衫是漓山外出歷練弟子的服飾。

作者有話說:嗚嗚嗚也許是隔壁沙雕寫多了,我也沙雕了。關於母貓蘇大寶為什麼被稱為三弟,是因為此貓只會吃,最擅長打架罵人逞兇鬥狠,可謂穎海貓老大,久而久之大家公認此貓是投胎的時候生錯了別,除了揣小貓崽的時候沒人會記得它別母。

第59章煉骨顏霜是傍晚時分醒來的,身上的溼衣已被換過,房內燃著淡香,一旁守著的侍女扶她起來,又打發小廝去稟蘇朗。

“這是……”

“穎國公府,姑娘昏倒在海邊,被我家二公子救回來了。”顏霜心裡緊繃的弦終於鬆了兩分,臉上仍不動聲

到了穎海,她才能博得一線生機,船上還有眾多同門等著她,他們的命此刻都系在她一人身上。

顏霜閉眼呼了口氣,正想下去,忽然聽得門外一聲:“師姐,你醒了。”顏霜抬頭朝來人看去:“星琿?你怎麼在這?”星琿簡單解釋了句:“我來昌州查點事情。”侍女知道他們有話說,忙退了出去,為他們關上門。顏霜看了眼一旁的蘇朗,仍是有些遲疑。

“這位是穎國公府蘇朗,師姐不必顧慮,但說無妨,你怎麼會落到海里?”顏霜先起身謝過了蘇朗,神情凝重:“我從定康周氏的船上跳海逃下來,船上不止我,還有此次出山歷練的其他漓山同門和一些民間有靈骨的武者胚子。”星琿蘇朗對視一眼,齊齊變。蘇朗此前曾吩咐過穎海市舶司,多留意著些定康周氏的船。

恰好今晨巡航武官來報,周家的五艘貨船路過穎海海域,船上運的似乎是香料,可卻發生了件有些奇怪的事,有箱貨掉到海里去了。事發突然,巡航船上的武官們也沒能看清,當時周氏的那艘貨船上一片狼藉,他們雖覺得狐疑,可人家到底不過穎海港口,況且貨船姓周,他們也不好攔。

顏霜搖搖頭:“船上確實是有些香料,但更多的是人,其他幾艘船上我還不清楚,但絕不是真正運香料的。我想,周氏應當是與雲州有勾連。”

“雲州?”顏霜頷首,她與同門此次出山的目的地在雲州天梁,可卻不想,剛到雲州不久,就齊齊被暗劫,他們都被封了全身內勁,在地牢內關了七,期間陸陸續續的有其他人被擄進來,這些人無一例外,全是可以修習武道的武者胚子。

直到七後,地牢的門被打開,為首的人目光像打量牲口一樣在被抓來的人身上掠過,最後指了指他們中那名靈骨最好的少年。

然後就是血。

顏霜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少年撕心裂肺的慘叫,也忘不了玉瓶裡的藥粉撒在少年身上時皮灼化的嘶嘶聲響。

從腳開始,藥粉撒過的地方,所以的皮全都開始灼化成汁水,和血混在一起,粘稠的濃了一地,到他們的腳邊,但沒人動,也沒人發出任何聲響,任由血染上衣袍,除了恐懼之外,再沒有別的意識。

那少年看樣子也就十五六歲,以他的天資本可以擁有光輝燦爛的人生,卻在一個仄陰暗的地牢內,親眼看著自己從腳到頭融化成一灘汙血。

最後只剩下一具白骨。

為首的人嘖了一聲,似乎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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