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他朝兩忘煙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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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得為穿越找一個不得不穿的理由~-~)(一)等待雨,是傘一生的宿命。
這句話,是她說的,她曾固執的要把它寫成書籤,夾在他陽臺書桌上經常翻看的那本《大光明經》裡,讓他看書的時候,總是第一個翻到這一頁。
那個時候,她嘴角含笑,一身曳地的淡黃連衣裙包裹住玲瓏浮凸的軀體,站在陽光下的窗臺,自己面前,就猶如一朵悄然綻放的海棠。
他才發現,她已經不是五年前的那個小女孩了,含苞待放,鮮活年輕。
幼年時,他曾好奇的想知道書上說的那種明肌細縷,皓齒霜眸,素衣雪膚的絕代佳人是長什麼樣子?竟然能讓那麼多無論不可一世的英雄,還是冰骨鐵腕的梟首,都不得不為之醉倒,英雄拋下了江山,梟雄用生命拼得江山,只為博紅顏一笑…
看著眼前的這個已經可以稱之為花季少女的妹妹,他忽然心中猛的一驚,一個荒唐的念頭浮出,讓他頓時覺到躁動與不安,他借著去打籃球換衣服的機會跑到洗手間,將頭淋在冰涼的冷水中,半天,才
到自己漸漸平靜下來,抬起頭,凝視著眼前鏡子中那個英俊的臉寵,溫漉漉的頭髮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顯得是那樣的狼狽…
若有人看到,一定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從來都是謙和有禮、侍人溫文的蔣家四公子,師從五臺山大德禪師,那個人皆稱之其有出塵之氣的青年——蔣執。
(二)他知道,她其實並不是自己的親妹妹,她是十九年前,善良的母親在門口發現的一名棄嬰,後來帶到家中,收為自己的義女。
她是整個蔣氏一家中的寶貝,所得的寵愛遠遠超過其他叔叔伯伯們的子女總和,甚至,要比他這個長門的繼承人還要來得更多,可是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嫉妒,因為她、是他的妹妹,他侍她,甚至比自己還要好。而她,也格外的粘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哥哥,只要他在哪,她就一定在哪,這曾讓府中的老管家戲稱之為,真是般配的一對!
當時她紅著臉不依,他站在一旁,微微而笑。
(三)他和她曾經相約一起去尋找八海棠,那種傳說中可以讓看見過它的人都將與自己心中最愛的人永遠在一起,她說:哥哥,你帶我去找吧,找到它,等我們長大了,我們以後遇見自己喜歡的人,就可以請求花神保佑我們各自與自己的所愛的人永遠在一起!
那一年,他九歲,她八歲。
儘管知道這只是一個傳言,但看著她那明淨的臉寵,沐浴在陽光中,他就只有點了點頭。看著她那省躍的神,不知為何,他心底深處,忽然微微一痛。
隨著年紀的漸漸長大,她已經有些忘了,而他,卻還一直記得。並且,就是那一年,他一個人來到五臺山,跪在大德禪師門前,五天五夜,五天後,昏死過去的他,被大德禪師抱到了自己的禪房中。
傳說,大師是這個世界上最接近神的人了,雖然從來沒有人看到過,可是他卻願意為了一個願望,而付出自己所有的努力。
(四)小學裡,老師問下面的每一個同學,幸福是什麼?
同學們有說是抱抱熊,有說是零食,有說是將來擁有一座大房子…老師最後告訴他們,回去,問問你們的家長,幸福是什麼,明天再到這裡來告訴我!
於是,回家後,她便一一纏著家裡所有人問同一個問題:幸福是什麼?
久經風霜,縱橫商場,睿智的爺爺只是向著她淡淡的笑了一下,擤了一下她的鼻子,沒有回答。
爸爸媽媽相擁在一起,對視了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她跑到站在院中花樹下的他身邊,搖著他的手:“哥哥,為什麼,他們都不告訴我,幸福到底是什麼?”他看著她因為跑步而微紅的臉,竟然有些發怔。
直到她再一次驚醒了他,他看著頭頂的花樹,略有些茫的道:“幸福,或許就是自己還不知道什麼是幸福的時候吧,就和這樹上的花!”小女孩疑惑的問道:“這些花就是幸福?那,我踮起腳尖,是不是幸福就離我們更近了一點?”他微微搖頭,道:“只要你需要,站在我的肩膀上,幸福就觸手可及。”她微微懵懂的點了點頭,那一次,蔣家後花園中所有的花樹都遭了殃,直到院子中鋪滿整整一地的燦爛花瓣,她站在花瓣中央,猛的抱住他,一臉喜悅的叫道:“看啊,哥哥,我站在所有的幸福之上…”幾個聞迅
來的大人們哭笑不得的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對兄妹,搖頭無語。
(五)十八歲那年,他奉爺爺的命令遠赴美國留學,三年之後,他以最優秀的成績,提前從學校畢業,興沖沖的坐上飛往國內的飛機,回到自己生存了十幾年的家門前,懷中,珍藏著一個白玉盒,馬上,就可以再見到自己的親人們,還有,自己那可愛的妹妹,如今,也應該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吧…
面,一地殘磚碎瓦,斷壁殘垣中,清晰可見推土機挖掘的痕跡。
天空下起瓢潑大雨,電閃雷鳴,轟隆隆的,一道道紫白閃電,如同靈蛇,瞬間撕裂天空,出一個個血紅
的大口!
他站在雨中,手裡的行禮箱砰然墮地!
黑黢黢的院落中,似乎有一隻怪獸,正靜靜的張開它的血盆大口,等著著獵物走近。
幾聲槍械上膛的聲音,雖然細微,卻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目光寒芒頓顯,這院中,竟然有十幾位黑衣殺手潛伏在其中,冰涼的殺氣,直侵入人的骨髓。
“砰…”的一聲,血光崩濺,跟隨了他三年的老管家擋在他的面前,緩緩倒地,睜大眼睛,只來得留下最後幾個字:“少爺…院中…有埋伏…千萬…不要…不要…進去…”說聲落,頭一歪,就此氣絕。
(六)他緩緩抬步,朝著門內走去,隱約間,似乎有一個似曾相識的女聲驚呼道:“不要…”他沒有理會,一步一步,走進院子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