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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著他,怒道:“葉四!把我的好東西還回來!”葉勉的座位就在他後面,晃了晃腦袋裝沒聽見,拿起一本書裝模作樣開始看,魏昂淵剛想發作就聽見門口的侍童咳了兩聲,這是告訴他們先生來了,魏昂淵無法只好一甩袖子恨恨轉過身去。
葉勉歪起一邊嘴角,看著魏昂淵氣呼呼地背影,想起二人初識之時。
魏昂淵是大文朝左丞相之子,整個啟瑞院第一天就隱隱以他為首,葉勉那時候剛來這大文朝沒幾天,十分瞧不上他仗著自己老爹官大勢大就目中無人的猖狂像兒,魏昂淵看葉勉老是冷笑連連眼高於頂的裝樣更是不順眼,倆人沒幾天就因為一點小摩擦大打出手。
國子學並不是吃素的,當晚倆人都沒被放回府,在行思閣的誡室跪了一晚的聖人像,那天左丞相府和戶部右侍郎府一夜燈火通明,從主子到下人無一闔眼。
魏小公子那是人生第一次親自下場和人幹架,自然吃了不少虧,跪到半夜,葉勉冷靜了不少,看著旁邊鼻青臉腫的魏昂淵便有些不好意思,怎麼說他心理年齡也比人家大了好幾歲呢,他這麼大的人和一小孩兒較什麼勁兒呢......
越琢磨越理虧的葉勉當晚就在誡室和人道了歉,魏昂淵哪肯理他,小眼刀子嗖嗖嗖地往他身上扎,一紮一個窟窿,一看那就是樑子結大了以後要和他沒完的架勢。
不過葉勉臉皮厚,也不怕他,後半夜嬉皮笑臉地單口相聲講了半宿,又是哄又是逗的,還給魏小公子唱了幾首兒歌,最後把供在聖人像前的素餅偷了來,討好地放在魏昂淵膝下給他墊著。
葉勉人長得好看,說話又有趣,比魏昂淵見過的所有人都有趣,放下身段兒來哄人更是招式百出,被他逗笑之後就再生不起氣來,因而跪了一宿糊糊的魏小公子愣是沒招架住,天還沒亮就原諒了他,從誡室出來時倆人已經摟
攬肩稱兄道弟了。
誡室外面負責看守的訓導司正簡直歎為觀止,卻也暗暗鬆了口氣,和好了是最好,不然這丞相之子萬一真咽不下這口惡氣,回府添油加醋告上一狀,那相府定不會善罷甘休,畢竟這臉上都掛了彩了,別說戶部侍郎府,就是他們學裡這些人也得跟著扒層皮。
守門的訓導司正那時是十分佩服葉勉的,本是為他捏了把冷汗,哪想人家得起
也彎得下
,那水磨般纏人的賴皮功夫當真是......不提也罷。
第二一早,葉勉回府就被葉侍郎暴揍了一頓,但是在國子學卻算是一戰成名,丞相之子都敢打,還給打服了,這一年啟字生的小惡霸簡直就是橫空出世,十分順利地在國子學的行思閣掛了號。
第3章同學今兒午前的課是葉勉最不耐煩的《時文》,先生也是整個國子學最古板的薛老頭兒,不到兩刻鐘葉勉就覺得腦袋嗡嗡直響,恨不得上倆耳
。
抬頭瞥了一眼,見薛老頭正在前面閉著眼睛搖頭晃腦,葉勉把書袋裡的錦盒掏了出來把玩,盒子裡面是兩隻筆,葉勉在心裡暗哼了一聲,認識他的誰人不知,葉四公子一手爛字要多醜有多醜,比個剛開蒙的小娃娃也不強多少,這個魏昂淵居然還送他兩支筆,這是故意寒磣他呢!
不過這筆的質看著倒是十分不錯,葉勉不由自主地拿出一支仔細摩挲著光滑細潤的筆桿。
嗯?筆桿轉了一圈之後葉勉瞪大眼睛看了看筆桿頂部刻的“蕭”字,伸手捅了捅坐在他前面的魏昂淵,魏昂淵不耐煩的回頭,葉勉用嘴型問他:“蕭筆?”魏昂淵看他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得意地轉過頭去在紙上寫了幾個字,趁著薛老頭沒注意扔在葉勉桌上。
紙上寫著“紫貂毫”,葉勉不由倒一口冷氣,這魏小子可真夠神通廣大的。蕭家筆本就難得,一年就做那麼些個,還只送有緣人,他老爹就有一隻鼠須蕭筆,寶貝的不行,成
放在書桌上看著,從不捨的用。
年前,他被葉侍郎叫進書房考校功課,因背不出書,他爹手要打他,葉勉哪能讓他打,拔腿就跑,卻不小心把書案上的筆架颳了下來,好巧不巧地一腳踩在那隻鼠須蕭筆上,當場就給踩壞了。
戶部右侍郎葉恆心疼地差點哭出聲來,當晚就要擒住葉勉上家法,葉夫人來勸都沒勸住,最後還是葉勉的祖母親自出馬才救了葉勉的股,不過自此他爹更不待見他了,過年都沒給他好臉兒,氣的葉勉說要用私房錢去買蕭筆賠給他,結果他爹冷笑說:“蕭工的筆,若是你這等寫字如
蚓秋蛇的人得了,那也就不配是蕭筆了。”葉勉也被他爹氣的心肝脾肺腎一起疼,卻也無法,這個時代特別講究字如其人,一手有風骨的好字對官場仕途都是有好處的,可葉勉在前世時也只在六七歲上少年宮時摸過
筆,其他時候都是用硬筆,他才剛來大文朝半年,怎麼可能就寫一手好字了?
葉勉和魏昂淵抱怨過這事兒,沒想到這傢伙倒是上了心了。
這蕭筆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他爹的鼠須頂多是中品,而這紫貂可是極難得的上品,魏昂淵居然一次來倆!葉勉心裡暗暗得意,想著今晚回府就把這兩支蕭筆擱在書案最顯眼的位置,也不知道他爹看到了臉
會如何
彩。
國子學的授課方式對葉勉來說是有點變態的,一天兩堂課,午前午後各一堂,每堂課要將近兩個時辰,中途不給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