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太乙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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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青一面說著,一面已經是淚滿面,一場無妄之災,已經讓他家破人亡。

江少楓聞言也是怒極,豈料太乙門竟然明目張膽到了如此程度。霸人家產,滅人滿門,便是黑道也不過如此。而這被栽贓成徒的手段,他自已就見識過,他也是受害者之一。江少楓道:「譚兄,你這次可是報仇不成,反被追殺麼?」譚青本來因失血過多的臉上忽然變得血紅,身子也開始發顫,沉默許久,才咬牙道:「恩公,實不相瞞,我娘被他們捉了去……」不用想,江少楓也知道一個女子落到這群人手裡會有何下場,太乙門壯大定然和江天鶴有關,而江天鶴行事,他的門眾嘍囉怎可能是善男信女。

江少楓一時不知該如何勸導譚青。

譚青忽然跪倒在地:「恩公,您武藝高強,求您再幫小人一次,幫小人救出孃親,小人此生願為奴為僕,為恩公牽馬墜蹬。」說罷磕頭如雞啄碎米。

江少楓一把將譚青拉起,道:「譚兄,你這是何必……」譚青只是垂淚,噎不止。

江少楓想起逝去的母親和宋月琳,還有被江天鶴傷害過的晴兒,心中一陣不忍,眼前這譚青也是和自已同病相憐。鄭重道:「譚兄,為奴為僕之事休要再提,這等惡行,天怒人怨,在下不才,若是能助你與令堂團員,必然盡心竭力。還請告知在下細節,也好謀劃。」譚青聞言大喜,目光,沒想到眼前這年輕人不但救了自已的命還答應幫他營救母親,簡直視江少楓如神。他看江少楓年紀比自已大不了幾歲,可功夫卻勝自已百倍,有他相助,成功把握自然大了許多。

譚青還要再拜,江少楓提前一步制止,江少楓道:「此地不宜久留,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譚青道:「那便請恩公隨小人到落腳之處……還未請教恩公高姓?」

「在下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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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青落腳之處乃是興南鎮外的一個小村莊,幾間不顯眼的茅草民房裡凌亂不堪,他也曾是個富家少爺,家破人亡後蝸居於此,甚是潦倒。

昏暗的茅草屋中,去過幾次太乙觀的譚青將地形草圖畫出,江少楓再問他他娘可能會關在何處,譚青一無所知。不過他對太乙門還有些瞭解,將太乙門內詳情一一告知。

江少楓道:「譚兄,今誅殺太乙門七名門徒,消息很快就會傳回去,事不宜遲,今晚我就準備去探查一番,譚兄身上有傷,還是在家中等候消息就好。」譚青也知道自已身上的傷去了也是白去,頓首遵命。

天近黃昏,江少楓換上了早就準備好的夜行衣,又背了從惡道身上奪來的鋼刀,向太乙觀出發。聽譚青所述,其母田氏三十過半,體態豐潤,尚有些風韻,落到魔教手中只怕凶多吉少,雖然他也安譚青或可逢凶化吉。但他不便明言的事,那辱之難在所難免。看譚青神,也應有所準備,他只說只要將其母救離險境其它一概不論。江少楓對能否救出田氏並無太多把握,但是就算是龍潭虎,他也要走上一遭。

從鄉間小路到平陽大道,再到崎嶇山路,江少楓足足走了兩個多時辰才到太乙觀外。

月黑風高,正是潛行密訪的好時機。

悄無聲息的躍上觀外最高一顆大樹,透過枝椏縫隙向觀內觀瞧,眼古剎內見影影綽綽一片房屋,影影綽綽顯得低沉壓抑。仔細觀察了一番,似乎並無明暗崗哨,江少楓依舊不放心,溜到地上,撿了幾粒石子,再返高樹。

分向幾個方向投去,等了好久不見動靜,才放下心來。這番舉措不是江少楓膽小如鼠,實是這江湖之中太過兇險,一著棋錯,滿盤皆輸。

藉著枝椏彈力,江少楓一個魚躍已經伏在了道觀高牆之上,再向觀內觀瞧,依舊是毫無聲息。江少楓不走地面,只在房脊牆頭疾速潛行,將整個道觀轉了一圈。幾乎探查過每個房間,全都不似有人有人被關押之處,又一一探查過幾個幾處亮著燭光的所在,皆是太乙弟子臥室,透過窗縫窺視,十幾人的大通鋪並無稀奇。

轉到後院,江少楓尋到了譚青所畫草圖中太乙門主臥室所在,那裡已經熄燈,江少楓不死心,湊到門前偷聽半晌,裡面全無動靜。以江少楓此時功力,只要裡面有人呼,便難逃他的耳力,而這屋中連個呼聲都沒有,這種情況只有三種可能,一是屋內之人內功強過江少楓所想,睡夢呼都能達龜息之境,二是江少楓被人發覺,故意閉氣;江少楓不信太乙門主有如此神功,也自信目前為止並未有人發現他,否則的話,便不是閉氣躲避,而是喚人來拿他了。那這第三種可能就是屋中並無人居住,太乙門主難道有事不在?

江少楓想到,今已經斃了七名太乙門徒,一不做二不休,少時捉個舌頭,言行問一番是否有譚青之母被關押在此,無論知曉與否,都斃了他,以絕後患。

江少楓並不是心狠手辣之徒,只是事情到頭上,再行婦人之仁只怕反受其害,況且太乙一門作惡多端,殺了也不冤枉。

想到此處,江少楓就開始尋找目標,可偌大一個太乙觀,到了晚上漆黑靜悄一片,竟然連個人影都不見。江少楓心中奇怪,這段時間太乙門與眾多堂口爭鬥,怎的防範如此鬆懈,難道他們不怕半夜被人打上門來麼?

正想著,終於有人撞到了江少楓的刀尖上,有個中年道士,形匆匆出現在觀中,看那樣子方從觀外歸來。

江少楓心想就是你了,猛然從暗處躍出,不待道士反應,出手如電,疾點道士幾處大,道士軟倒在地,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有一雙眼皮尚能開合。

江少楓將道士夾在腋下,飛身跳出了道觀,在觀外一處僻靜所在,放下了道士,威脅道:「這位道爺,得罪了,有些事情需要問一問你,還望你能如實相告,若是不然的話,哼哼。」道士眼中盡是驚恐之,不知江少楓要問什麼。

江少楓又道:「稍帶我解了你的啞,你若想開口叫便儘管叫吧,不過我保證等有人找到你時,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你可懂得。」道士眨眨眼皮,表示明白。

江少楓揭開他的啞,問道:「我問你,你們是不是綁來了興南譚家的夫人,此時她在哪裡?」道士恐慌道:「好漢爺,您說得這女子我真不知道是哪個?」江少楓道:「什麼叫你不知道是哪個?」道士遲疑道:「小的的意思是,不是道好漢爺說得是哪個女人……」江少楓道:「還有別人?」道士脖頸僵直不能點頭,只說了一聲:「是!」

「關在哪裡?」道士道:「在後山別院呢?」江少楓這才醒悟,怪不得太乙觀防範如此鬆懈,原來還有別院所在,只怕那裡才是太乙門真正的老巢,太乙門主不在觀中,莫不是去了那裡?

「你們門主呢?也在那兒?」道士道:「正是。」

「還有什麼人在哪裡?總共有多少人?把詳情告訴我。」道士這下又遲疑了,半晌不言語,江少楓獰笑一聲,伸手捂住了他的口鼻,道士不能呼,也掙扎不得,片刻就翻了白眼,等道士幾乎昏,江少楓才放開了手,道:「再不說話就生生憋死你。」窒息的滋味最是難熬,每寸每分光景都如一個甲子般漫長,道士大口呼過後,再也不敢怠慢,不用江少楓再問就將別院地形一一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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