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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又改口接受了呢?

伏心臣對此到很疑惑。

真的是像艾妮推測的那樣,嶽紫狩對父母一半威、一半利誘嗎?

伏心臣覺得並不是這麼簡單的。

狂花山人看伏心臣可憐兮兮的,便對他很照顧,專機將他送去京畿,還安排高級酒店。

伏心臣倒是頗不好意思,只說:“這太破費了。”

“你想想,”狂花山人說,“是我不顧你的想法,串通醫生給你打麻醉把你帶到大山裡了。你不報警抓我已經是你腦子有坑了,你再謝我,那真的是無藥可救。”

“……”伏心臣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狂花山人又將伏心臣帶到了艾妮所住的醫院。

艾妮這是工傷,住的是帝國安排的高級病房。

艾妮原本獨自在病房裡看書,忽然見有人來探望,一抬眼看見是狂花山人和伏心臣同來,便十分驚訝。

等她稍稍回過神來,推斷說:“你果然拿了名片向狂花山人求救了、離開了嶽紫狩了?”伏心臣一陣尷尬。

艾妮臨走之前,給了伏心臣一張狂花山人的名片,讓伏心臣想離開嶽紫狩的時候就找狂花山人。

現在,伏心臣和狂花山人雙雙出現在京畿,也怪不得艾妮這麼想。

“不、不全是這樣……”伏心臣也不知該怎麼解釋現在這個情況。

狂花山人倒是說:“你怎麼回事?好好的也能中槍?”

“哼!”艾妮冷笑道,“好好的怎麼會中槍?當然是被暗算的。”狂花山人說:“我猜也是,你一年到頭得罪不少人。今天才被暗害,也算是你走運。”

“按照這個說法,”艾妮說,“你現在都還沒被暗害,你不是更走大大的運?”

“誰說我從沒被暗害呢?”狂花山人答,“只是我比較聰明罷了。”伏心臣聽到“暗害”二字,心中一跳,只說:“怎麼就暗害了?誰暗害你?”

“現在……倒不算很明白。”艾妮答,“但我覺得可能是嶽紫狩吧。”

“這怎麼可能?”伏心臣驚訝無比。

艾妮只說:“伏擊我的人說是黑幫混混,自稱是恰巧碰上我,只是想劫財的。但我看他們的身手很專業,而且埋伏得比較有設計,絕對是有組織、有預謀,就是衝著我來的。”

“就是這樣,也不能說是子獸哥……住持啊。”伏心臣下意識地迴護嶽紫狩。

艾妮發現自家表弟還是護著嶽紫狩那棵黑心蓮,有些不自在,但還是點了點頭:“是啊,光憑這個,我也沒懷疑上嶽紫狩。是直到剛才,我才猜測是他的。”

“剛才?”伏心臣問,“剛才發生了什麼?”艾妮說:“他剛剛給我打了個電話。”

“他給你打電話了?”伏心臣愣了愣,“他說什麼?”艾妮苦笑:“看你還是信任他的,我也不好轉述,免得小老弟覺得姐姐添油加醋呢。我就給你聽錄音吧。”艾妮習慣每一通電話都會錄音,便直接拿起手機,摁開了與嶽紫狩的通話錄音:艾妮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你好,請問是哪位?

嶽紫狩的聲音也傳出來了:無名寺嶽紫狩。

艾妮變得警備: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嶽紫狩:你命大。那一槍差點中你的肺部。

艾妮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怎麼知道?

嶽紫狩沒有直接回答,說:我子可能會去找你。

艾妮一驚:為什麼?

嶽紫狩說:你和他好好說,勸他回家吧。

艾妮更加警覺: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表弟有他自己的想法。

嶽紫狩說:子彈也有它自己的想法。想活命的話,就聽我的。

說完,嶽紫狩就把電話掛了。

播完了錄音後,艾妮一臉不忿:“你說,這是不是赤的威脅?”伏心臣愣了愣,也不好說什麼,只道:“也、也不一定吧……他也沒說是他乾的啊。”艾妮聽得更生氣了:“小老弟,你……你怎麼都不明白啊?誰會直接說是自己乾的呀?他話裡話外都是在威脅我!你還不懂?”艾妮的通話記錄是全程無刪減的,絕對沒有剪輯過,就是原汁原味的版本。

其實這段通話聽起來確實詭異的,正常人都會覺得嶽紫狩話裡有話、語氣陰森。

但伏心臣還是抿了抿,說:“可是,住持沒有動機這麼做啊?”艾妮卻說:“那他監視你的動機呢?他顯然控制慾異於常人,還有神病史……”伏心臣聽到“神病史”四個字的時候,心中忽然揪緊了,心中騰起的完全是對嶽紫狩的憐憫和關心。

因為這種憐憫的存在,伏心臣更加無法用惡意去揣測嶽紫狩了。

而在艾妮的視角里,伏心臣就是一副被狐狸勾引了的傻書生樣子。

她恨鐵不成鋼地“噯”了一聲,但見伏心臣還是呆呆的不講話。她便無奈轉頭看向狂花山人:“道長,您覺得呢?”在她的認知裡,狂花山人和嶽紫狩是死對頭,只要能給嶽紫狩添堵的事,狂花山人都會不遺餘力地幹。

狂花山人將伏心臣拐到了京畿,似乎也佐證了艾妮的想法。

因此,艾妮滿懷期望地看著狂花山人:“你說,嶽紫狩那通電話是不是威脅我?”狂花山人說:“真是嶽紫狩要殺你,還留你到現在?還給你打電話?還讓你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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