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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兒師傅加工作品的過程中，柳粲然跟喬靉這樣說道。

“嗯，很喜歡。”喬靉說。

雖然我被摸了頭之後最終還是要洗頭的，喬靉心想，但是這個麵人兒不用啊，這麼看起來，它還是幸福的。

麵人兒師傅把小喬靉封印進了玻璃罩子裡之後，紙包紙裹地給了喬靉。

喬靉付了錢，把包裝袋遞給了柳粲然。

“我想把這個麵人兒送給你，你可以接受嗎？”喬靉說。

“真的？那敢情好，我也喜歡的。”柳粲然很快地答應了。

喬靉:持續羨慕。

“對了師傅”，喬靉又轉過臉來看著麵人兒師傅問道，“您能照著他的樣子再捏一個嗎？”麵人兒師傅端詳了一下柳粲然的臉，想了想說，“不能。”

“那是神仙的活兒。”第60章喬靉:“……”柳粲然:“……”

“相貌平平”的喬靉:心疼自己一秒鐘。

“走吧，謝謝你送我的禮物，我會好好珍惜他的。”柳粲然笑著說。

喬靉:“……”現在送活的還來得及嗎？喬靉心想。

——柳粲然和喬靉逛了一大圈兒，隨著時間的推移和運動量的加大，加上週圍人山人海的密度很高，兩個人都逛熱了。

“你還好吧，會不會太熱了？”喬靉跑去給柳粲然買水回來，看到他揮手扇風的動作，於是問道。

“有點兒，但是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相比之下，我倒是覺得你比我熱。”樓粲然指了指喬靉紅撲撲的臉兒笑著說。

喬靉:“……”其實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臉一般都是猴子股的顏，只不過有時候我可以強行蒼白，有時候就不行了，比如天氣比較熱的時候。

“要不然我們找個地方吃點兒東西吧，也能坐一會兒涼快一下。”柳粲然說。

“可以啊”，喬靉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你想吃什麼？”他舉目四顧，發現附近有一家有名的冷麵店，在當地算是老字號了，經常可以看到美食相關的up們慕名而來的試吃vlog。

“那家店怎麼樣？”喬靉於是說。

“可以啊，老字號，不錯的。”柳粲然點了點頭，就跟著喬靉一起走了過去。

這家店生意原本不錯，如今趕上了廟會就更是客似雲來了，還好他們在店鋪外面的空地上加了不少天的桌椅，柳粲然和喬靉兩個人才堪堪地找到了位子。

“坐在外面可以嗎？”柳粲然問喬靉道。

在他的印象當中，這位追求自己的小夥子是個講究人兒，不知道能不能適應這種天大排檔的環境。

“沒問題的，我其實喜歡這種天的環境。”出乎柳粲然的意料，喬靉這麼說道。

“跟我以前喜歡的一幅畫有關係。”看到柳粲然饒有興致的表情，喬靉就接著這麼話頭兒說了下去。

“夜晚櫥窗？”柳粲然想了想，然後試探著問道。

“你怎麼知道？”喬靉愣了一下，神情上帶著一種跟喜歡的人對得上電波的欣喜，一面問道。

“你一說路邊攤，我就想到那幅畫了，我也很喜歡。”柳粲然說。

“可惜是私人收藏的，現在看不到原件了。”喬靉說。

柳粲然想了想，然後問他道:“你喜歡那幅畫的什麼？它看上去寂寞的不是嗎？”柳粲然覺得那幅畫雖然著名，但其實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的，有一些觀眾會覺得它太淒涼了，只有一盞櫥窗裡的小燈孤孤單單地亮在那裡，周圍是空曠的、人煙稀少的街道，雖然是一幅油畫作品，卻又頗有山水畫的那種蕭疏的況味。

“我以前總是一個人待著”，喬靉說，“我不經常能看到家裡人，有的時候，就會從家裡的窗戶往外看，看看外面的街景，或者是鄰居家的燈光，特別是那種暖調的燈光，會讓人覺得自己的周圍還有些煙火氣。”喬靉知道，他這麼說，也許對方會覺得自己有一點沉重，可是他並不想在追求柳粲然的時候偽裝成一個完美無瑕的人設。

他想要坦率地展示自己的各個方面，他覺得這樣朋友才是誠實的，當然表情管理他是一定不會放手的，唯獨這方面實在是過於真實，絕對不能給他看。

柳粲然託著腮看著喬靉，覺得他能跟自己說這些，實誠的。

“我也喜歡暖調的燈光”，柳粲然說，“白熾燈那種顏半夜點開的時候是會有點驚悚的，比如宿舍的走廊裡，凌晨三點的時候。”喬靉:“……”

“我們學校的課業負擔比較重，但是宅男也多的，所以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爬出宿舍去圖書館和自習室裡佔位子，也有一些大兄弟們寧願窩在宿舍裡熬修羅場。

““可是宿舍是要熄燈的，房間裡熄了燈之後，他們就飄到宿舍外面的走廊上繼續熬夜，你想象一下。”柳粲然伸手比劃了一下，接著說道。

喬靉:“……”

“一群頭不梳臉不洗，蒼白清瘦黑著眼圈兒的青年男子，穿著寬鬆的睡衣，遊走在青灰的白熾燈的燈光之下。”喬靉:“……”喪屍圍城.jpg喬靉忽然在熱的氣氛之下，覺到了一絲涼意，並且在腦海裡浮現出這樣的畫面。

地獄深處，百鬼夜行，忽然天神柳粲然一開宿舍之門，拈花微笑，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