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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了。
也許還有別的演奏者沒有出現。
“師傅。”已經開始退場,方遠航晃了晃手臂,“你在看什麼?”明恕收回視線,問:“這種類型的演出,你以前看得多嗎?”
“不多。”方遠航說:“一年也就看個幾次。”那也不少了。明恕一想,問:“最後謝幕時,演奏者都會出來和聽眾打招呼嗎?”
“基本上都會。”方遠航回答得很乾脆,“尤其是重要演奏者。”明恕回憶起,那位女演奏者多次出場,位置都靠近中心,應該算重要演奏者。
“怎麼師傅,你看上誰了?而她沒出來謝幕?”方遠航說。
明恕道:“你這觀察力和推理力,在重案組算不及格。”舞臺上輕快的歡呼傳到後臺時就像蒙上了一層水面、一張鼓面,變得沉悶繁重。
沙將白
的演出服脫下來,換上亞麻襯衣與闊腿褲。
後臺暫時只有她一個人,她彎下,將自己的個人物品整理好,趕在同事們回來之前,卸掉了臉上的妝容。
化的是舞臺妝,在觀眾眼中像是淡妝,但其實一離開舞臺,這妝容就顯得特別誇張。
她一手卸妝棉一手卸妝水,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手腕忽然一頓,兩秒後輕輕嘆了口氣。
曾經她很喜歡參加謝幕,觀眾們的掌聲是她最在乎的嘉獎。表演時她無暇看清他們的臉,只有謝幕時能好好看一下這些欣賞她的演出,給予她掌聲的人。
但她的同事們有意無意地疏遠她,甚至是排擠她。謝幕時她總是獨自站著,沒有人願意靠近她。
這種情況在今年變得越發嚴重。
而回到後臺,她的處境也相當糟糕。
漸漸地,她不再參與謝幕,演出一結束,就趕緊卸妝、收拾。在同事們陸陸續續回來之前,她已經背上包,準備離開。
在市內演出就有這點好處——通四通八達,不用和大家一同乘集團派的大巴。
“沙又收拾好了?”一人說:“我衣服都沒換呢,她怎麼那麼快?”
“她不參加謝幕的,你不知道?”一人譏諷地笑了笑,“人家和我們不一樣,她得趕時間啊,說不定這還得趕去哪裡表演呢。”
“這都幾點了?咋不把她累死呢?”
“人家‘勞模’和我們境界不一樣哈,快卸妝快卸妝,一會兒吃麻小去!”
“不好吧,‘勞模’去工作,我們去吃麻小?”
“嘿!你還演上了?”
“哈哈哈哈……”悄聲關上門,也把笑聲與光亮關在身後。沙在門外短暫地站了片刻,嘆了一口氣,邁步向劇場外走去。
冬鄴演藝集團的新樓蓋得快,員工也搬得快,一方面是老樓的購買者催著騰地方,一方面是大部分員工自己也想趕緊搬去濱江新樓。
這就造成了一些隱問題,比如安保、保潔沒跟上,
通也是老大難。
老樓在冬鄴市過去的市中心,乘車難,開車也難,唯一的好處是員工們不管從城市的哪個角落出發,抵達老樓的直線距離都不會太遠。
新樓就不一樣了,它環境清幽、面積廣大,可它位於南城區南部,遠離城市中心,地鐵暫時無法到達,公班次非常少。
為了方便員工上下班,演藝集團每天都安排大巴往返於新樓和市中心的重要通站點,還給予開車的員工一定的油費補償。
不過這並不能徹底解決通問題。
員工們喜歡抱怨每天上下班不方便,但幾乎沒有人提到安保的疏漏。
南城區南部實際上已經是城市邊緣地帶,南城區政府前幾年專門在這兒劃了個科技文化發展區,高調引開發者。
但大多數賣出去的地到現在還荒著,演藝集團新樓周圍有在建的商業中心,也有尚未動工的荒地。這一片未來十年肯定會成為南城區的新中心,但現在的事實卻是,它人煙稀少。
就連演藝集團買的這塊地,都只開發了一半。
至於另一半的用途,部分高層打算繼續蓋房,將來作為寫字樓租出去,部分高層希望建劇院,理由是演出市場還會擴大,集團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劇院。
兩派爭執不下,地就只能空著,既不能搞建設,也不能搞綠化,平時沒人往那荒地上去,就連保安都不會騎車去巡邏。
預演之後,樂隊放了兩天假,再次開工時,大家發現“勞模”沙沒有出現。
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沙就連身體突發不適,都不會請假,更不會不打招呼就曠工。
但沒有人願意給沙打電話。
這天直到下午快下班,民樂部的副主任韓茗茗來通知正式演出的注意事項,才忽然問道:“沙呢?”
“她今天沒來。”有人回答。
“請假了嗎?”韓茗茗問。
眾人的聲音稀稀拉拉,“沒有。”韓茗茗拿出手機,撥號之前問:“有人給她打過電話嗎?”大家就笑,笑聲中夾雜著一句輕蔑的——“誰要給她打電話啊?我們不配叫‘勞模’來上班。”韓茗茗抱臂在演出廳踱步,手機裡傳來冷冰冰的機械女音:“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怎麼會關機?”韓茗茗皺眉自語。
夏天天氣說變就變,悶雷炸響,雨水像冰雹一般砸向窗玻璃。
“糟了,這麼大的雨,待會兒路上肯定得堵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