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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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她脫下外套,捲起襯衫袖子,先應付緊急事務,慣姿勢是低頭批閱文件,脖子雙肩,都會痠痛,真是職業病,一超過十年,身都佝僂了,有什麼是不必付出代價的呢,唉,唉,唉。

推門進來“有沒有約人午餐?”那是一個很壞的藉口,全世界人都知道呂芳契從來未養成出外午餐的習慣,有什麼事,她把所有的人召進公司會議室來談,座右銘是“我從來不坐檯子陪客吃飯。”斑這次推門進來,不外是探聽秘密。

芳契答:“我的午餐一向是一隻蘋果。”

“我還以為你約了小必。”她搭訕。

老實不客氣地把頭伸過來細細觀察她的臉“我說,芳契,你是美過容了是不是?”芳契嘆口氣“什麼都瞞不過你的法眼。”斑陡然興奮起來“是幾時的事,做過哪幾個部位?”

“昨天做昨天拆線,眼耳口鼻煥然一新,新形象新人事新作風。”斑恨恨地看著芳契,這些年來,她一直搞不過芳契,芳契老是比她棋早一著。

“還有,”她不肯放鬆“你頭髮是怎麼回事?”

“假的,自從昨見過醫生之後,我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假人。”

“我不相信,芳契,你到底有什麼秘方,是否年頭到歐洲時順帶到瑞士注羊胎素,效果真的那麼好?”芳契嘆一口氣“我看上去真的年輕了嗎?”斑說:“不很多,但是不退則進。”

“或許我在戀愛了。”芳契怔怔他說。

傳說情生活舒暢使人體內分泌產生調節,那人看上去會神奕奕,判若兩人。

驚歎“呵,你終於承認了。”

“我得趕一篇作業,高,請恕我無禮。”斑勉強退出。

芳契伏在案上一會兒,才抬起頭,喚人送一杯新的紅茶進來,繼續工作。

下午,關永實進來,跟她說:“我給它時間,你不給它時間,也是枉然。”

“‘它’是什麼?”

“天外來的一名怪客。”

“啊,原來如此。”

“來,芳契,收工吧,給我們這段情一點兒時間。”他伸手拉芳契的手,芳契“雪”一聲呼痛,縮回去。

“那是什麼?”小必驚道。

芳契比他更加詫異,她的右手忽而出現一道新疤,口子不大不小,顯然經過縫針,似一條小蜈蚣,爬在下手臂下,位置稍側,斜斜地躺在那裡。

芳契與小必對這道疤痕都不陌生。

芳契當時還開玩笑說:“幸虧它不在脈博上,否則一定有人誤會我走極端。”芳契頓時變

小必急問:“你又傷了自己?”這條疤痕由意外造成,當時去醫院縫了五針,把關永實嚇得魂不附體,他當然不會輕易忘記。

“你今次是如何割傷的?”小必不肯放過她。

芳契發呆,她也記得很清楚,意外發生在前年季,距離今天大約有一年半時間,傷痕早已痊癒,只餘下一條比較壯淺咖啡紋,芳契還對小必說:“看看你累我破了相。”此刻的她僵立不動,心中有點兒明白,但是難以開口。

“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你已經去過醫院?”芳契連忙放下袖子“沒有事沒有事”

“痛不痛?”

“不相干。”

“芳契,你緣何如此神秘,我倆之間,有什麼話不能說的?”芳契瞪著他,不,不,她不能對他說,太荒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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