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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也曾經出現過,可是,他從來不知道救人之後的是什麼。

今天,他救的那個不肯墜入風塵的孩子敞開了腿躺在他眼前,以一個官的身份成為他的侍,這就是他的救危救難?梓卿私自出宮,救人一念之慈,然後就扔給太監處理。他當然想不到益只有皇宮那片地的太監除了要午三也做太監,還有什麼好出路?

梓卿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救過午三嗎?幫助他擺脫了千人枕的命運,卻一樣開啟了他以侍人的一生。對午三投身官的鄙視,原來都是自己的失誤。那樣一個抵抗到鞭痕累累的孩子,怎麼會主動入籍呢?

梓卿站起身來到邊,一張薄被落在了大張的腿上。午三眼前溼潤,生怕滴落出來:“奴家謝王爺。”咽喉哽住。

“本王當年應該安排好你,至少過問一下。”說到這,突然了悟為什麼午三為珊甜做安排。這一次他讀懂午三的善良,而不會再找叵測原因。

“王爺,奴家再一次見到王爺就覺得上天厚愛奴家了,奴家雖入了官,卻服侍了王爺,奴家當真不悔的。”午三大大的眼淚滑落,因為王爺那一句補償。午三本就要的不多,他一直耿在心頭的是:恩人送他入官!可是即使這樣,再次見到梓卿,午三還是忍不住愛上他,並且一心一意的承歡。午三從來不爭風頭,是因為他眼中看見的是梓卿,而不是賞賜、名份。

梓卿見到午三的淚,居然有點無措。只有別人歡言笑語的合獻媚,誰會跑他面前哀哀哭泣去掃興,所以梓卿本無反應。午三雖然掉淚了,卻不是悲傷的眼淚,要說動,梓卿會覺得心裡更加不舒服,他有愧這樣的一份恩。

梓卿轉身:“你安心休息吧,珊甜還是你的奴才,本王另有安排。”

“王爺,”午三突然喊出:“萬望王爺這次能夠安排好公子。”梓卿都邁出去的腳又轉回來盯著午三,午三有點膽怯,見王爺沒有怪罪,於是道:“奴家逾越了,只是公子矜持貴重,王爺既救公子脫離那苦海,盼公子有個好安排。”如果不是剛剛知道午三的為人,梓卿幾乎以為他在設計什麼陷阱等菊。

“你不嫉妒他?”

“奴家羨慕他,因為王爺的心在公子身上。奴家願意侍候王爺,然能夠要王爺傾心寵愛之人唯有公子。王爺貴胄,不識凡人情愛,奴家多嘴,只因王爺愛公子卻不自知,錯待了公子水落花無情過。”一紙休書03-75墨非與梓卿辭行,他們是分別慣了的,只與南宮在王府晚膳做別。席間並不涉及公事,該代和委託的都提前商議了。歌舞姬也引不了非墨,這一夜他是要留宿滑潤那兒的,所以有些心不在焉。

“那位公子入府以後可還聽話?”南宮由嬤嬤回報中知道清桑在內院尊稱公子。

“看著乖巧。”梓卿笑眯眯作答,話裡就有門道,那意思表面安份,內在可不這樣,不過梓卿那神態不見追究責備,說起來倒是一副美滋滋的樣子。

“看著順從就不錯了,他那樣的人被你糟踐,也承受著肯乖巧,再有多大的錯也該補過了。”非墨冷冷道,他開始就不贊成毀了韙硯所愛來打擊韙硯。韙硯愛清桑,那是韙硯的事,這一點上他和梓卿南宮不同意見,後二者那時認為事件禍首是清桑,難辭其咎。滅了清桑,韙硯才會真的疼。

“這公子可和館裡的小倌不一樣,和滑潤那簡單頭牌更不相同,若不是咱們持了他七寸,不見得看得到他乖巧呢。梓卿應該最有體會。”梓卿端杯啜飲,見非墨好像等著他說點什麼,於是道:“初入王府,獲貶賤奴,臨危不亂;大婚召侍,臨陣不懼;薄罰重恩,巋然不動;老僧入定般寵辱全收,捏不捏七寸何用,他所所求還不都是依了他。”南宮非墨大笑,梓卿也不惱,只笑嘆:“隨他,那時是大委屈他了。”

“韙硯行前有事相托,”非墨對梓卿道。tt“他真可醫?”梓卿問南宮。

“我並不通,但是嬤嬤絕技出手,相信不是好解的。”

“真請得動白骨醫,看看也無妨,只救治與否需我認可。”他們也算早早散了席,回程非墨言又止,南宮知其意:“他是頭牌,已是優待,難不成還不接客?”非墨也不知道要和南宮說什麼,滑潤是歡館家生的,不接客能夠做什麼呢?說希望南宮對他好點,可南宮怎麼替他去挑選每一個恩客,再反要求客人顧惜著滑潤?一時間也無言。

“除非有人把他贖出去。莫非你也學梓卿?”

“不!”非墨乾脆回答。非墨出入風月之地就不多,男風更不好,他想都不會想贖出滑潤。而且非墨的母親家風甚嚴,非墨自小就對母親有敬畏之心,成年後母親允許遙溪給他侍寢,但是絕對不允許遙溪有孕,所以非墨在外水雲雨,遙溪都是要負責消除結胎的。這樣家教下的非墨,贖了館之人回家,還是男,母親還不立即家法處置,滑潤也是命難保。

滑潤擺好了酒菜等非墨的,即使知道爺已經進過晚膳,他還是想自己為他餞行。酒到酣處,情到濃時,芙蓉帳暖,雙雙痴纏。說不盡溫柔軟語,道不盡離情依依,滑潤在刻骨的高裡哭叫著爺再多的給予,非墨也是要不夠的索取了一夜。蜷在自己前的人,眼角的溼潤尚在,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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