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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疑，手段鋒利，格絕情，稍有不慎立刻翻臉絕不是奇怪。

所以新來的澧城州蔚，必須得想辦法安撫好，扮豬吃老虎做到底。

殷禹點頭贊同，但卻依舊眉頭緊皺，“老頭子沒這麼簡單，這個新來的州蔚可能有問題，但也應該不會太大，本王擔心的是，老頭子還有暗棋，不管是新州蔚還是魏秉郡，都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主子，我暈，求解。”，唐鈺暈乎。

他自問已經想得夠多了，還有003在旁邊輔助，身邊的人若說謊肯定能夠檢測得出來，可按照暴君所言，他還是太年輕，也太低估古代帝王的謀略了。

不過說來也不奇怪，秦王雖然現在昏庸，但當初也是上代眾王子中脫穎而出繼位的黑馬，怎麼能沒有幾分本事。

說來如今秦國能夠在七國鼎立的局面中，成就“秦姜爭霸”的地位，也是當今老秦王的功勞，不可小覷。

如果不是他們多想了，而是秦王真的還有暗棋，那003幫忙檢測都沒能發現身邊有說謊異心的人，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枚暗棋說謊說得自己都相信了。

“最好的細作不是多麼聰明，而是能夠讓自己認清楚‘主子’的人。”

“那我們怎麼辦？主子，這般說來豈不是我們身邊每個人都有嫌疑？”唐鈺心中憂愁，難怪古代帝王都常言自己是孤家寡人，形勢所，真的很難相信身邊的人。

但也由此可見，暴君對他的信任是多麼大的幸運，倘若真算起來，他的嫌疑也一點都不小呢，無緣無故出現，迅速的一心一意為主，單純的只因情實在太不可思議……

“其實本王曾懷疑過你。”

“鈺知道，鈺的出現很是突兀巧合…”，唐鈺把頭埋到男人口，“主子，我承認曾經接近你確實有目地，我身後確實也有‘人’，但它讓我到你身邊的目地，是為了輔助主子。現在，鈺喜歡你。”

“本王知道。”，殷禹低頭看著少年發頂出溫笑，“不過正是你這般突兀巧合，又奇異才叫本王打消疑慮，你所拿出來的任何一件東西都有覆國之力，不管是老頭子還是老二，都不會放你出去，本王……亦是。”唐鈺笑，仰頭曖昧輕咬了人喉結一口，“那鈺願意困在主子身邊一輩子。”這般誘惑哪個男人能夠抵擋，殷禹悶哼一聲，將他撈起來，低頭將那張吐出甜之語的嗪住蹂.躪了番，但卻最終沒有將人吃下。

不是不想，而是對於心頭，他不想留下任何瑕疵，這是於他而言珍寶般的人。

不過很快的，很快了……

殷禹用最大的毅力剋制自己，嗓音黯啞，“乖，說正事。”

“知道了，主子您說，我聽著。”，唐鈺知道愛人想什麼，心中高興，卻又忍不住撥，緊緊的趴在人身上不願離開。

殷禹也由得他這般黏膩，“老頭子當年做王子之時，也是如本王這般劣勢不起眼，但最終誰也沒想到是他登位。所以這才是他始終忌憚我的原因，並不僅是因為老二。”

“但如今主子子嗣已廢，秦王還有何放下不下？”

“親耳所聞不如親眼所見。本王雖恨他，但終歸本王身上也是著他的血，母親是個很單純的女人……”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蘇後生單純，暴君卻城府深沉，繼承誰不言而喻。以己推人，殷禹不得不對所有事情都再三思量推算，自是不信秦王老年便真的失去了智慧。

都說薑還是老的辣，這話並非沒有道理。

“以前我只覺得老頭子想為老二除我後快，可現在覺得似乎沒那麼簡單，我們的計劃太過順利。本王不相信天命所歸。”

“那主子的意思是，大王還有別的打算？”

“他能做秦王並非只靠運氣，母親曾告訴過我，老頭子是個固執的人，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他既打算棄我，如今又改變主意，這般動搖不是老頭子的格……”唐鈺沉思，“那主子，如果你是秦王，你會怎麼想‘澧王’？”

“反其道而行，其父有其子，其子有其父，我不信他，他不信我……本王和老二，有五成機會都是霧，老頭子心中早有人選。”

“可現在所有王子中，除主子和二王子，曾有資格全部早逝，剩下皆為低賤婢女、低微貴女所出，繼位祖規不容，沒有可能。”

“最無可能才最有可能。父王手中有50萬強兵權。”唐鈺睜大眼睛，如此說，那意思就是秦王本從開始就沒打算在‘有機會’的王子中選人，而是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培養出一個完完全全只屬於殷王室的儲君？

殷禹點頭，“老頭子忌外戚，秦立國以來數百年，各大士族已盤錯節，現在的秦國已經不再只是殷王室……老頭雖絕情狠辣，但有點本王承認他比歷代秦王都做得好，就是他維護的不僅是自己的王位，還有殷王室的權利。”

“借儲君爭奪之機，消耗各大士族之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唐鈺呼了口氣，“那主子，如此說來，我們做的一切本就在老秦王的掌控中，不是白費力氣了麼？全都給他人做嫁衣。”

“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老頭子的心思我也猜不透，頂多最後硬來。本王現在最擔心的是你。”殷禹眉頭緊皺。

唐鈺聞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