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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安吉拉。”源氏打開醫療室的門,剛進屋就看到了人——麥克雷正坐在
作檯旁,他的機械臂被拆得七零八碎,齊格勒博士正在為他臉頰上的傷口貼上創可貼。
“早上好,源氏。”最近有任務嗎?
“博士,我能點只雪茄轉移注意力嗎?”麥克雷臉不好,看上去遭了不小的罪。
“不可以。”齊格勒毫不留情地掐掉了麥克雷已經遞到嘴邊的煙。
他沒想到大清早來處理些手部應裝置的小問題都需要排隊。
“嘿,夥計,早上好。”脫了帽的牛仔換上了輕快些的語氣和源氏問好,他脫掉了披風和護甲,只穿了件襯衫,挽起衣袖出的肘部都是不深的血口。
看上去像是數箭刃造成的擦傷,只有半藏的“散”才能造成這樣的創口。
他察覺到了源氏正在沉默地端詳他的傷勢,無奈地說:“恐怕你得晚些過來了,我這兒還得花些時間。”說完後,麥克雷指了指桌上還散落著的零件和金屬關節。
數十年居無定所,獨自漂泊修煉的生活讓半藏改變了許多,讓他一夕之間接受加入守望先鋒並且和這麼多陌生且形形的人共事,實在有些突兀且勉強。跟其他人相處產生些摩擦也的確是難以避免。
源氏覺有些抱歉,畢竟是他說服了他的兄長加入守望先鋒,不過他也沒有過多解釋些什麼,他知道他們並不需要這個,只和兩人告了別就離開了。
實際上,最心神難安的還是半藏。他早就過慣了朝不保夕的生活,兇險與搏殺是他自我磨礪的一部分,現在給予他如此一個可以短暫歇息的歸宿,反而讓他不安。
半藏早晨有練箭的習慣,溫斯頓在直布羅陀檢測站的岸邊修了個不大的靶場,進幾天來都只有半藏一個人在這兒練習,今天卻湊巧碰上了剛從德克薩斯州趕來的麥克雷,又下意識地攻擊了他的新同事。
他又把事情搞砸了,半藏正坐在自己的邊,無聲地嘆了口氣。
上一次的尷尬場面都還歷歷在目,莉娜是個活潑又不怕生的女孩,為了和他儘快絡起來就用了閃現來給他個“驚喜”。可半藏卻條件反
給了閃光一箭,雖然沒有讓
捷的莉娜受傷,卻在她最喜歡的一件夾克上破了個
。
簡直是一個完美的兇狠、冷漠、獨來獨往的本武士形象。
想到這兒,半藏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拍了拍自己的面頰,好像這樣就能讓自己把這些窘迫的回憶丟出腦子一樣。他是被源氏引薦進入守望先鋒的,而這一切肯定也讓源氏的處境有些尷尬。
他現在非常需要和源氏談談,可是他又不知從何說起。
妥協並不代表著重歸於好,他和源氏如今談碰面的機會都寥寥無幾,他甚至還沒從自己的兄弟起死回生的荒誕劇情中回過神了,要他一朝一夕之間就忘了那些難分難捨的愛恨與衝突,像少年時一樣和源氏毫無嫌隙地相處,很明顯是不可能的。
而源氏也一丁點要和半藏促膝長談的意思也沒有,對他的態度恭敬又從容,陌生又疏遠,彷彿重生成了一具無慾無求的機械,與從前那個倔強熱血的少年判若兩人。
但半藏是真真切切地看過他的眼睛,他已經面目全非卻仍舊悉的臉,他拔刀出鞘呼喚而來的神竜。
他的刀刃都仍然鋒利卻溫柔,如同無數次撫過半藏身體的雙手。
半藏猛地睜開眼,從趁虛而入的回憶中脫身,遠處隱約傳來海鷗的鳴叫聲,夜幕下的阿爾沃蘭海不時翻起柔緩的波濤,將粼粼波光送往漆黑的天際。而他目所能及的這個房間簡單整潔得幾乎可以用空蕩、毫無生氣一類的詞形容,半藏關了頭的夜燈,和衣而眠。
直到第二天清晨,半藏習慣地早起洗漱,卻在拿起髮帶準備束髮時頓住了,他拿著金的雲紋綢帶沉默了片刻,心裡思索著如何和源氏開口。
突然有人敲了敲他的房門:“半藏,我能進來嗎?”***源氏拿著一堆零件向半藏解釋了一番來意,大概就是他的中樞神經應系統的硬件出了點小問題,但是監測站的臨時基地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暫時沒有任務,溫斯頓正在重建防禦設施,齊格勒去了杜
爾多夫支援另外幾位特工。
所以更換脊柱處的構件這份工作就只有麻煩他的兄長了。
半藏面無表情地聽完以後點了點頭,從嗓子裡悶了聲低沉的應允出來,便拿上零件據源氏的指示拆換起了他的背脊部分。在這個過程中,半藏無意觸摸到了源氏的皮膚,依舊是柔軟的,和人類別無二致,而外部的骨骼護甲光滑而堅硬,他的手掌放在源氏合金的外部脊柱上,
覺微妙而陌生,如同握著一隻龍骨。
“半藏?”源氏的聲音隔著面甲傳來,像是被錄音機回放一樣悉又陌生,卻有些失真。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脊柱,正好覆住了半藏的手背,半藏的手顫了顫,卻沒有收回,反而是他不著痕跡地回了手,並且和半藏拉開了些距離。
“裝好了。”半藏臉上沒有任何神情變化,他的視線只在源氏身上停留了三秒就移開,維持著他慣有的漠然。而源氏的目光躲藏在他的面罩之下,只有一抹綠光注視著半藏。
他拿好弓和箭筒,不等源氏和他道別就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