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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用指尖曖昧地輕撫過他緊繃的線,低笑道:“……那天晚上他帶你回去之後,你們有做嗎?”

“夠了!”葉修終於忍不住狠狠一把揮開了對方的手,無法抑制的黏膩的噁心讓他胃翻騰,但更疼的地方在口,沾著血帶著,被活生生地剜下一大塊來,痛得他眼前發黑,連指尖也在止不住地顫抖。

“……別、別再說了。”他的聲線竭力壓抑著不穩,但也已經瀕臨破碎的邊緣。

但有人不願放過他。

“葉學長,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無辜?”這回出聲的是張新傑,清冷的嗓音如陽白雪,卻準地在葉修心口又割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我當初跟你待在一個校區,在同一間教室上過課,在同一張桌上看過書,甚至一起合作過同一個課題,但你最終還是將我忘得乾乾淨淨。”

“只是因為我和你的記憶裡躲不開他,只是因為你自私地想要遺忘,想要逃避,你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那些你不願意想起的東西像掃垃圾一樣隨便找個地方埋起來,自我催眠當做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但我不能。”張新傑拉著葉修的手按在自己的前,口吻依然冷靜得過度:“我是醫生,我卻治不了自己。葉學長,這是你種下的因,也是你必須承擔的果。”

“我有罪,他們也有罪。”張新傑鏡片後灰黑的眸沉著地定格在葉修的臉上,他慢慢眯緊了那對冷血動物般的玻璃瞳孔,咬字清晰而篤定,“但學長你——才是最大的原罪。”

“為什麼是你不是別人?你是不是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一旁的王傑希也適時了一句,見葉修抬起頭看過來,他才笑了笑又道,“所有的一切皆是註定,這是你的命,逃脫不了的宿命。”葉修勉強發出一聲冷笑,指節攥得泛白,“我不信命。”

“你會信的。”王傑希伸手將他凌亂的額髮上去,出他蒼白憔悴的臉,有些憐憫又悠然自得道,“命不是玄學,是金錢,是權勢,是所有你無法去對抗的強大外力。”

“不然你以為,你那位親愛的弟弟為什麼來不了?”王傑希摸出手機,直接調出今早的某一條金融新聞擺到葉修的面前,上面悉的名字後面緊跟著的卻是媒體故意聳人聽聞的誇張詞彙。

“葉家當然不是什麼能隨便撬動的存在,但大象尚且也會被成千上萬的螞蟻吃掉,而我們當中,可沒有誰只是一隻小小的螞蟻。”

“葉秋不會來的,當然,你可以選擇給他打一個電話試試。”王傑希調出撥號鍵盤,就那麼毫不設防地將手機到葉修手中,直截了當地出一個意味深長的淺笑。

“你一定背得出他的電話號碼,對不對?”葉修到他手裡的不是冰冷的金屬,而是一塊滾燙的烙鐵,他又想起之前孫哲平說的那句話——他說這不是威脅,只是一個選擇。

哈哈,去他媽的選擇。

“瘋子……你們這群瘋子!”葉修死死攥緊了拳頭,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手機摔出去,但過了兩秒,又頹然地一點點鬆開了手指,任手機隨一聲輕響滾落在地上,他卻只能無力地將臉深深埋進掌心。

房間內裡突然陸陸續續響起幾聲輕笑,清晨的樓道里靜寂極了。窗外的天乍亮,熹微的淡青晨光穿過玻璃窗灑進來,隱隱能窺見東邊金橙的朝霞,明麗曠美,似乎預示著這一年漫長雨季的尾聲——那是葉修之前整整期盼了一整個黑夜的黎明。

是啊。

黎明總是會來的,可那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葉修覺得冷,更多的是難受,他只好把那個沾著蘇沐秋味道的煙盒慢慢地攥緊在前,像一個失在黑暗中絕望的旅人,死死握緊了自己手中最後一火柴。

“阿秋…阿秋……”葉修低低地念著這個被他刻意深埋了許久的名字。塵封多年的暱稱,再一次從舌尖吐時並無多少生澀,依舊那麼順口,那麼悉。以至於葉修總覺他只需要輕輕轉過頭,那一個清秀瘦削的高大少年就會笑著給他應答。

他的摯友,他的戀人,他的保護傘。

他的星星糖,他的舊傷疤。

“真不喜歡再聽見那個名字。”孫哲平皺了下眉,掰開葉修的手強行從他指縫間走了那一隻幾近扭曲變形的舊煙盒,眉眼間是放肆張揚的笑意,“我還是更想你在哭的時候多叫一叫我的名字。”

“還給我!”葉修幾乎是瘋了一樣撲上去試圖搶回蘇沐秋留下的最後的紀念品,但被正好推門進來的黃少天及時一把拉住了他。葉修掙扎得太厲害,一個成年男人在不顧一切的時候所爆發出的力量是驚人的,連黃少天也差點控制不住他,最後還是掏出手銬才勉強制止了葉修的進一步抵抗。

“少天,不要……”葉修看向黃少天的眼神裡幾乎是帶著懇求,他搖了搖頭,素淡薄的嘴咬出幾道鮮明的齒痕,“幫幫我,我只有這個了,幫幫我……”黃少天沉默了兩秒,面對著其他幾人的注視,還是咔嚓一聲,徹底封鎖了葉修全部的希望。

“對不起,老葉。”他明亮上翹的圓眼裡蒙著一層深沉的陰影,像遮蔽了太陽的雲翳,裡面只有無可轉圜的果斷與堅決,“我不能幫你。”

“他已經死了,他不應該糾纏你一輩子,而我也不想永遠活在蘇沐秋的陰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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