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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漆黑的夜

“你問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顧朝明增加自己的可信度勸有心事的關輝。

“也沒什麼不可以對別人說的。”關輝說。

“嗯?”顧朝明本以為關輝不想開口是因為有什麼難言之隱。

“那就更好啦,我也不用幫你保守秘密。”顧朝明笑笑說。

顧朝明笑得勉強,一邊勸解消沉的關輝,一邊擔心一個人回家的林見樊。

不知道林見樊到沒到家,這個時間應該還在路上。

顧朝明分出一部分心思想回家路上的林見樊,一部分心思勸解和林見樊一樣不知道發生什麼消沉下來的關輝。

“你說,我能回答你的都回答你。”

“我想問問你和林見樊在一起是什麼覺?”顧朝明萬萬沒想到關輝第一個問題不是關於他自己,而是關於他和林見樊。

“哈?”黑夜中顧朝明一臉懵,咋還扯上他和林見樊了?

“就…就那樣吧。”好突然的問題,顧朝明一時不好怎麼回答。

“哪樣?”關輝緊接著問。

“你怎麼問這個?”

“不是你讓我問的嘛?你就告訴我嘛。”

“呃……就和他在一起就很高興啦。”顧朝明語言並非匱乏,只是有些話只適合對林見樊說,不適合對他人說。對他人說是在秀恩愛,對林見樊說是在說情話,也只有對林見樊顧朝明才有那麼多情話。

顧朝明只簡單地對關輝說一句“在一起就很高興”,關輝看起來對這個答案非常不滿意,他直接跳過顧朝明的回答:“我就想知道一個男的和男的在一起是什麼覺。”

“戀愛的覺都差不多吧,只要是喜歡。”顧朝明說。

“可喜歡也分很多種啊,喜歡和愛,非常喜歡和有一點喜歡,”說著關輝話鋒一改,直刺向尤鑫,“你覺得尤鑫對岑西立是哪一種呢?”尤鑫?尤鑫對岑西立?那個偽君子和膽小鬼?怎麼突然提到他?顧朝明直覺關輝的消沉和岑西立有些密切關係。

要說尤鑫對岑西立是喜歡還是討厭,顧朝明也拿不準。討厭岑西立倒不至於,可喜歡岑西立顧朝明也不覺得。

可能是不討厭也不喜歡,又或者是討厭卻不說明,為了要維持他好好男神的形象所以不表出對岑西立的討厭。

說實話顧朝明覺不到尤鑫對岑西立的喜歡,可能因為尤鑫在辦公室的沉默太過於刺耳。全部的言蜚語都讓岑西立承擔,讓不爭不搶的岑西立變成他人口中偷親男神尤鑫還腳踏幾條船、身邊好兄弟都可以變情人的蕩男人,而尤鑫則站在言蜚語外,變成被情氾濫的岑西立喜歡的受害人之一。

顧朝明無法忘記岑西立高一時被言蜚語攻擊的無措,無法忘記岑西立因為怕他們受牽連而不願意和他們說話。

顧朝明實在體會不到尤鑫的喜歡。

“他應該是不喜歡吧。”顧朝明對關輝說。

得到顧朝明的答案,關輝沉思一會,又問:“那岑西立對尤鑫呢?”岑西立對尤鑫?

顧朝明看向提出這個問題的關輝,他覺得到關輝消沉的來源,不止是岑西立,也不止是尤鑫,而是岑西立和尤鑫。

顧朝明不想騙人,他無法忘記尤鑫在辦公室的沉默,也無法忘記無意之中聽到岑西立對他媽媽說的“能,我能”。

即使他是在安一個消沉的人,顧朝明也還是實話實說:“岑西立對尤鑫的愛是你無法跨越的鴻溝。”是愛。

關輝對喜歡的劃分中的最高等級。

岑西立對尤鑫執著且不變的愛將所有人都擋在對岸。

聽到顧朝明的話,關輝今天夜裡第一次笑起來。

關輝咧開嘴角笑笑:“我明白了。”

“所以到底是怎麼了?”顧朝明問。

大雪紛飛的夜晚,上完晚課處處都是積雪,白一下成為主導,岑西立一出教室門便覺到夜風寒冷。

下樓推出自行車在車棚裡看到停在他車旁邊的尤鑫的自行車。

尤鑫還沒走。

岑西立抬頭朝樓上看去,有的班已經關燈,有的還亮著,零零散散分佈如同散落的滿天星。

騎著自行車出校門,騎車帶起的冷風吹刮不到臉龐,只吹颳得到口罩沒有蓋住的額頭和眼睛。

口中呼出的熱氣埋在口罩裡,腳下車輪在雪地上留下一條直線。

騎車路過一處積雪沒有被踩踏而且積得很厚的地方,厚重的積雪相比地上薄薄一層積雪一下引岑西立的注意。

岑西立停下車,走到積雪前抓一把積雪成一個雪球。

摘下騎車手套的手握著冰冷的積雪,積雪偷走岑西立手掌的溫度。將積雪握成一個球,岑西立的手掌已經被走大部分熱量。

捏出一個雪球還不夠,岑西立還想捏第二個。第一個雪球還沒放下,身後一陣自行車剎車的聲音,岑西立一聽就知道是誰。

“這麼大的人還玩雪?”尤鑫揹著書包手撐車把手問。

岑西立沒有說話,手中的雪球沒握穩掉在地上。

不大一聲“啪嗒”,成球狀的雪球掉進路上的積雪裡,一半與積雪匯合,一半與岑西立踩下的腳印匯合。

尤鑫看一眼從岑西立手中掉落的雪球,又看看岑西立沒戴手套玩雪球凍紅的手。

岑西立不說話,尤鑫摘下書包,拉開書包拉鍊,從書包裡拿出一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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