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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電中赫然還有夾雜了兩條那個人的來電,分別是在三月十三和三月十四,距離現在大概已經有一個星期了,而且時間都是在下午。
除此之外還有一條信息,黎晰點開看了,卻只有短短兩個字——黎晰。
黎晰看到這意味不明的兩個字,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按下了回撥鍵,可撥通以後那邊卻顯示是關機。
他轉眼看了看時間,現在北京時間大概在下午三點左右,抬手重重了
眉心,最終還是放下手機取了浴袍走進了浴室。
等到出來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黎晰重撥了一次,這次卻是很快接通了。
黎晰下意識做了一個嚥的動作,站起來走到了陽臺,抓緊了護欄。
“喂,您好,是找梁先生嗎……他現在……”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黎晰脊背漸漸爬上一種極狼狽的諷刺,聲音驟然冷下來:“你是誰,他的手機怎麼會在你手裡?”他的語氣並不烈,只是其中的森寒和冰冷讓護士下意識地噤了聲,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額……這位先生,請問您是梁先生的朋友嗎,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我是梁先生請的護工,您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轉達的嗎?”黎晰噎了一下,反問道:“護工?這是怎麼回事?”
“咦……”要不是手機上有備註,小護士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打錯電話了,她繼續解釋道:“對啊,您不知道嗎……”
“他現在正在接受治療,等會兒等他出來您再打過來吧。”
…
…
黎晰連夜訂的飛機票,飛機抵達m市機場的時候還是凌晨,他心中隱隱覺得不真實,可卻又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恐慌和焦灼盤桓在他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那是一種強烈的心悸,彷彿有什麼在不可預料的情況下悄然發生了……
大半夜的驚動了醫院住院部的幾個專家以及副院長,一群連夜值班的小護士看著這動靜一點兒睡意都不剩了,個個面面相覷。
走道兩旁的壁燈映照在牆壁上,顯得空曠冰冷而寂靜。
李醫生用紙杯子給黎晰倒了杯茶水,放到黎晰面前,他一出手術室,剛換好衣服就被副院長火急火燎地叫過來了,情況也都沒說清楚。
“您剛才是做手術去了?那位病人怎麼樣?”黎晰打量了他一遍,聲音聽起來平淡而鎮定。
李醫生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怎麼,是黎先生您認識他嗎……”黎晰面無表情,用目光把他接下來要說的話直接壓了下去:“您直說就行了。”李醫生點點頭,斟酌著照實說了:“白血病進入急變期,肺部染高燒,多項臟器已經開始衰竭,剛才做了一個小手術,不過現在已經暫時度過了危險期。”他說話的語氣中不自覺中帶了幾分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惋惜。
黎晰銳地捕捉到了,他呼
一窒,五臟六腑都像是被潑上了一桶冰水:“暫時度過危險期?這是什麼意思?”
“情況不容樂觀,不過我們會盡力的……但即使這樣,也不過只是在拖時間而已。”李醫生看對方瞬間慘白的臉,停下來沒有再說下去。
黎晰看著他,有一瞬間的茫然,張了張口,一向銳利鎮定的目光甚至無法聚焦:“那骨髓配型呢……”李醫生看著黎晰,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他一開始以為黎晰跟自己手上的這名病人有什麼過節,可看他的反應,這種猜測又完全不對。
第27章番外:炮灰渣攻的be番外“像您說的骨髓移植,其實在慢期和加速期如果能找到成功的配型完全是有機會治癒的,哪怕即使發展到急變期也可以進行移植,但是……很遺憾的是,現在已經完完全全錯過了合適的移植期,再加上病人的身體各項機能都已經逐漸出現了衰竭的症狀,這個時候進行手術其實並沒有多大的作用,只是加深病人的痛苦而已……”醫生的話似乎什麼都聽得清楚又像是什麼都沒聽進去,黎晰靠在椅子裡,身體僵硬得一動都不能動,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
空了。
眼前逐漸泛起一層濃重的黑霧,腦子裡也嗡嗡直響,黎晰定定看著醫生艱難開口道:“那你的意思……他還能活多久?”李醫生看著黎晰的反應,心中的疑惑怎麼也解不開,他這樣,分明對這位病人是很在乎的啊,一副情匪淺的樣子,可既然這樣那又為什麼……
不過作為醫生而已,他並沒有權利去窺探別人的私事,只是仍然控制不住地生出無限惋惜的情緒。他最終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實話實說道:“估計在一個月左右。”
“一個月……”黎晰張了張口,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
李醫生心裡直髮怵,卻見黎晰猛地彎下了身,抬手死死地捂住了眼睛。
“黎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李醫生生怕他在自己這裡出了什麼意外,立馬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他,有些遲疑地問道。
黎晰搖了搖頭,按住眉骨的那隻手青筋畢,好半晌才抬起頭,雙目充血,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目光看向醫生:“即使給他用最好的藥,最好的醫療條件,這樣也不行嗎?”李醫生哽住,半晌才苦笑一聲:“黎先生,要是早一點還真有救,可現在實在是太遲了。”其實那位病人完完全全就是拖成這樣的,作為醫生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