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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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怎麼回事？

低頭望著，又看見柳宇翔對著她的口中吹氣，緊接著，又是一沉，再沉，輕飄飄的覺不見了。彷彿有東西正拉扯著她往下，她開始覺得疼痛，彷彿四肢百骸全被扯開般痛楚。

不要…讓我走，好痛…

“大哥，她死了…”對，我死了，柳宇翔，放手，我想要覺那種輕飄飄的舒服，我不要這麼痛…

“滾開！”柳宇翔推開柳子翔，又對著錢靜如吹氣“小東西，快呼，你不能丟下我，我不會讓你丟下我的，我會跟著你走！”啊啊——不可以！柳宇翔，你怎麼可以跟我走…

身子重重的一沉，再也抵擋不了那巨大的拉扯力道，她的眼前又陷入一片黑暗，以及一陣劇痛中。

“咳咳…”疼痛的膛、疼痛的喉嚨、疼痛的…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哪裡在痛了。

“啊——活過來了！”柳子翔動的喊“大哥，活過來了！”

“慢慢，慢慢的呼，小東西，別急，慢一點。”柳宇翔溫柔的輕拍著她。

她茫然的睜著眼，望向他，然後慢慢的閉上眼睛，暈死過去。

當眾人抬回黃士賢的屍體，以及昏不醒的錢靜如時，柳氏夫在聽聞錢靜如曾一度死去，看著那小小的身子，看著那纖細的脖子上的手指瘀痕，他們又驚又悔。

大夫早已等候多時，仔細診脈斷症，寫下藥單，與一直低聲哭著的小語“照此藥單藥材，以水八升煮取三升，去滓，每一劑，分兩次服，記住了嗎？”

“是，小語記住了，謝謝大夫。”小語抖著手接下。

“大夫，她的情形如何？可有大礙？”終於，柳宇翔緩緩開口。

“喉嚨會痛上幾天，聲音可能也需要幾才能復原，至於其它，依老夫診斷，並無大礙，應是舊傷未愈，再度復發，只要按時服藥，臥休息，別再莽撞下動作烈衝撞到，大約三、五便可痊癒。”

“她大概何時會醒？”

“這點老夫就不敢斷定了。”老大夫不贊同的望著柳宇翔“倒是你，柳大公子，你傷勢未愈，必須臥靜養，你這舉動實在是大大的不智。”

“讓大夫費心了，我一會兒便躺下。”柳宇翔淡淡地說:“柳青，麻煩你送大夫下山，順便抓藥回來。”

“是，大公子。”柳青從小語手中拿過藥單“大夫，請。”[熱/*書\吧獨家*制$作]“唉！大公子保重。”老大夫嘆息一聲，搖搖頭，轉身離去。

“子翔，我差一點就失去她了…”柳宇翔低喃，視線一瞬不瞬的望著昏的錢靜如，不敢稍離。

“大夫說了，她已經沒事了，大哥不要再想了。”柳子翔暗歎，完全沒想到大哥對錢靜如的用情原來這麼深，太讓他驚訝了。實在搞不懂她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

哦！他知道她的特別之處，只是很意外大哥竟會喜歡啦！

“回房休息吧！”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柳宇翔婉拒。

“那…”柳子翔看見爹、娘走了進來。

“爹、娘來了。”柳宇翔沒有抬頭，直到柳氏夫走到邊，他才低低的開口“爹、娘，我今生的伴侶唯有靜如一人。”

“為何是她？她是這麼的…”宋淑婷啞著聲，不知該怎麼形容才較為婉轉。

“這麼說吧！若非是她，我不會有成親的念頭，我對那些規矩的千金閨女厭惡極了，尤其是鳳棲院出來的，更是讓我敬而遠之，很抱歉，娘，這不是針對您，但是這就是我的覺。”柳宇翔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見張口結舌的爹、娘和弟弟，淡淡一笑。

“我很虛偽，我很表裡不一，平你們所看見的我，都只是一個彬彬有禮、溫和親切的表面假像，其實我覺得人生無趣至極，對我來說，生無歡、死無懼，我常常在想，人為何要活那麼久？”

“宇翔，你不要嚇娘啊！”宋淑婷顫抖，忍不住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