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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淡,呈現出一種疏淺的藕粉。
他牽動嘴角,終於決定要講述一段他深藏已久的過往。
“那晚,你跟你的小夥伴們一起玩籃球,你記憶的內容是準確的。”喻熹整個身子慢慢變得僵直。
“結束後...你還跟你的室友王銘同學聊了半小時,對吧?”
“......”對的,那時候他們倆聊到了如何學習籃球、王銘家鄉生長的特產醜橘和關於寒假的一些安排等等內容。
喻熹指尖開始輕輕顫動,甲泛白。
他全記起來了,包括那晚的一些細枝末節,記憶猶新。
他澀聲問:“您那天......在場外?”
“嗯。”男人答道,他又補充重複,“我是外場後排的觀眾之一。”喻熹拿開席澍清的手,他木木的往一旁的一個竹編藤椅上一坐,以一種看起來很頹敗的姿勢貼靠在藤椅上。
鼻腔生熱,眼眶溼濛濛的,他抬手捂住自己的眼周,湧出的淚倏而濡溼了他的手掌心。
而席澍清靠在欄杆旁,垂眼看著喻熹,眼底是一片暗洶湧。
他喉結上下滾動,慢慢吐詞:“你不知道,我當時看了你一眼...跟那句歌詞一模一樣,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然後呢,然後就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席澍清想回歸高校任教做科研也就是近幾年才有的想法。
f大法學院現任的那個姓孟的院長在席澍清讀本科時是他們的研究生師兄,曾經還當過他們班的隨班助教,他跟席澍清有著多年的同窗情誼。
自席澍清跟他無意間提了提自己的想法後,這位院長因為新官上任尋求發展,決心要搞好學校的法學學科建設,正思才心切,於是他幾番向自己的這位師弟拋出橄欖枝。
可席澍清是什麼人,他科班出身,師從名家,通幾門外語,還有多年海外留學的背景,他的科研能力絕對是走在現今一眾青年學者前端的。
他就是那種少見的面子和裡子都是乾乾淨淨、漂漂亮亮且上得了檯面的人。
有這種身家,席澍清自然驕矜孤傲,對於接不接他師兄的橄欖枝,他其實是猶豫的。
因為若是致力於在學術研究上取得重大進展,同市的那所政法類的大學明顯才是更好的棲息地。f大不過只是個理工類的大學,開展法學教育的底蘊還不深厚,法學院的學科建設水平跟政法類的傳統法學院是小巫見大巫,不好比。
可這所理工類的大學裡,有不少他的老人,比如他的同門師妹夏錦妍,這些都是繞不開的人情關係。
一月八號,他跟院長一同出席參加了一個學術年會,第二天下午會議結束後,他順道開車送院長回學校。對方醉翁之意,拉著他喝茶,期間一直在向他示好,可他最終還是神遲疑的走出了院長辦公室。
傍晚,他想到場上散散步,也好思量一番再做終局的決定,畢竟懸而久拖並不是他的行事作風。
他路過球場,看到了一群群年輕學生們在球場上毫無保留的展現自己旺盛的力和對籃球的熾熱喜愛。
席澍清向來喜歡赤誠純粹的人和事,而後,他駐足,多看了一眼,因為那一眼,他又看完了球場中的整場對壘。
那一眼,近似致命的一眼,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一個颯又有智慧的耀眼少年。
那個男孩兒有著青洋溢的軀體和成
銳的思想。
他看到了喻熹穿著艾弗森黑紅鮮明的3號戰袍,奔襲於人群,他氣焰囂張的玩著變相過人,狡黠靈活的運球投球;他鬼手妙傳,無私的助攻喂投隊友。
那孩子能在前線衝鋒陷陣,也能在帳內指點江山。因為有軍師的大腦,場上的局勢風向可以說是由他一個人掌控著的。
艾弗森是十幾年前他自己也曾喜歡過的,那個僅憑一己之力帶著整支隊伍衝進nba總決賽的76人當家球星,可事實是艾弗森剛則易折,無奈英雄末路,與冠軍戒指擦肩而過,抱憾終生。
眼前身著艾弗森戰袍的那個少年,冷靜鎮定,有勇氣有擔當還懂得保持謙遜。即使風向變了他也不急不躁,能及時有效的佈防、調整戰術重擬策略,不一味地去橫衝直撞拼血。
席澍清喜歡懂得動腦子的人。
全場十幾個小夥兒,他的目光一直在喻熹一個人的身上連,膠著粘著扒拉著,黏稠無比,像人們貼在背後的狗皮膏藥。
結束後他看著自己前面有兩個花痴的小姑娘偷拍喻熹,不知為何,他竟然生了點難言的滋味堵在喉頭。
他看著喻熹傾倒瓶裝水去解熱的動作,肆意瀟灑,自由不羈。他觀察他練的給自己處理傷口活血化瘀,及時警醒,張弛有度。
一瞬間,席澍清決定,他一定要得到那個少年。
因為他確定自己喜歡眼前那個收放自如的少年。
而後他仔細打量同場的薛紀良,總覺那孩子眼
,沉思回憶了好半天后,他才想起來他好像是薛芸的那個侄子。
巧了,看他們哥倆勾肩搭背親密無間的樣子,他們極有可能是同班同學,那一切都好辦了。
直到場上所有的小夥子們都紛紛散去,席澍清才取出車鑰匙開車駛離學校。
在車上,他撥通了院長的電話,接過他的橄欖枝,正式接受了他的入職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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