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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第一句似乎不是想訓斥他。

席澍清這是在指他借勢,善用人,聰明,然而......怎麼聽著有種陰陽怪氣的覺?

喻熹思忖須臾,乾笑一下,答得非常生硬,“多謝誇獎啊。”席澍清扭過頭,正視泊車區他視野正前方的花壇,忽然悠悠從鼻腔裡輕哼了一聲。

這意味不明的鼻音就在耳邊,近在咫尺。

這人是故意的。

喻熹閉了閉眼,兩對眼皮兒一開一合,扇面似的眼睫唰唰的,恨不得可以夾死一隻小飛蟲。

哼什麼哼?

這個男人何時對他這麼陰陽怪氣過?

他開始變得躁和不忿,同時也起了破罐子破摔的念頭。

喻熹心想,這人二話不好好說就開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好的要雙方一起花時間溝通,奇奇怪怪的!這事從頭到尾,他做錯什麼了?

他這下子給腦子上足了油,零部件轉得飛快,一時嘴上也快。

“席老師,請問我做錯什麼了?還請您明示,您的這一聲哼是什麼意思?”

“你認為你沒做錯什麼?”席澍清聞言反問,語氣逐步冷卻。

“我當然沒做錯什麼!我積極勸架有錯嗎?我阻止事態惡化有錯嗎?我想讓秦晙出面,我平時喊他一聲哥,關鍵時刻我想讓他來幫我,這有錯嗎?您倒是說說,我究竟做錯什麼了?”喻熹逞一時口快,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我之前是怎麼跟你講的?我讓你先管好你自己,無論在何時何地,切莫逞能。”席澍清目視前方,他用左手正了正自己右手腕上的腕錶,邊厲聲質問道:“護好自己就那麼難嗎?為什麼非得是你?”喻熹依舊不看他的臉,他瞟了瞟席澍清的手背,青藍錯的血管浮現得要比往常惹眼許多,有點像矇昧時代某個氏族部落留存至今的那塊隱約若無的圖騰壁畫。

想要知道這個男人情緒,有時候,單單去瞄一眼他的手就行了。

他在怒。

“我沒有逞能!”喻熹從不愛在嘴上饒人,他的語氣愈發動,“我認為當時我應該去拉架,為什麼,因為我瞭解他們幾個人為什麼會出手打架。我清楚這其中的原由,我不認為在當時、當場有人能比我開口勸架產生的效果更好!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不做誰做?這算什麼逞能?”喻熹此刻還沒意識到,他自以為是的說出那句“我不做誰做”,本身就是一種逞能的表現。

對方說一句,現在他可以說個十句,他越說越覺得自己句句說得都極有道理,既佔理又佔勢。

席澍清不知為何,不接他的話了。

喻熹見身邊的人半天沒了動靜,認為得勢了,他繼續高聲說道:“席老師,我發現你這個人有時候就是很自私!你本不知道當時現場的情況有多混亂!哦,你的意思是我就應該高高掛起,護好自己,我不該去勸架,就讓我的室友們跟別人越打越烈?是吧?您是這個意思嗎席老師?”喻熹此時還不知道他的這些話給席澍清的內心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他的這些話,堪比核彈。

到席澍清心裡,肆意爆炸,而後,心島殘垣斷壁,四野寸草不生。

而這一切,在表面上,悄無聲息。

又過了許久。

“是,我自私。”席澍清嘴邊的笑顯得有些艱澀,最開始,他的語氣如煙如霧,是輕淡的,往後口吻變重,“喻熹,你說得對。我就是自私。”

“你知不知道老褚當時是怎麼跟我講的?他說你跟別人茬架,受了重傷,人在公安機關,已經被控制起來了。”席澍清刻意強調道,“你的小馬哥,原話如此啊。”

“即便不是如此,你自己也說了,當時現場的情況很混亂,萬一......”

“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擔心你?我因為擔心你掛念你希望你能平安無事,所以這就變成了你口中的自私,我自私,是嗎?”喻熹又驚又懵,嘴微張著,像靈魂豁然脫了殼。

“若真是你起頭惹的事,也就罷了。但秦晙跟我說,現場有三個人動手打架,三個人出手勸架,結果就你一個人受了傷。這是為什麼?你告訴我,憑什麼?憑什麼獨獨就是你見了血?”說到喻熹受傷見血的事,席澍清的面容下隱有痛意。

“為什麼是你?”他像是陷入了某座煙瘴叢生的巨大宮裡,而且他偏執的只按一條道路前進。

宮是死局,他一頭扎進去,只因喻熹在宮內。

鬼知道他匆匆趕到,又遠遠就見著喻熹手上那個刺目的紗布時,到底有多心疼。

他也不忿不甘不解,一時間,他甚至在想,為什麼那口子不能開在他手上,偏偏要讓這孩子遭罪?

“喻熹...你不知道......我恨不得天天把你帶在我身邊,就抱著你拎著你提溜著你,不讓你受到一點點外來的傷害。你沒錯,是我錯了,是我沒能看好你,沒能把你護好......對不起。”席澍清說完眼底竟漸漸泛起了溼濛之氣。

當時他手抖著掛了褚陸之的電話,面慘白。從來沒有哪一刻,他像今天這般,他對朋友的話堅信不疑,他多想了,他自責,他後怕,害怕會就此失去喻熹。

又過了老半天,喻熹抬頭,聲啞著小聲喊道:“老師...”

“席老師......”席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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