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京師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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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裡一片混亂!

身為二太子的霍民太子趁著大太子德安入獄,身陷天牢的機會,突然發難。他先是下毒將德安毒殺,隨後便起兵攻打東宮,妄圖控制住東宮衛隊。本來,霍民在毒殺德安後,命人拿著偽造的大太子令牌,去欺騙東宮衛隊,想把他們分批調離。可衛隊首領仔細盤問下,使計之人出馬腳,被衛隊拿下後,一時害怕,又吐了德安已死的消息,衛隊首領大怒之下,一面派人火速入宮稟報,一面加強了防衛。霍民滿以為會一舉拿下東宮這支人馬,那樣自己在京師至少可以順利的控制皇宮,甚至是內城。在沒有得到傳令兵的回報的情況下,霍民便迫不及待的自領兩千青狼衛,大搖大擺的來到東宮門外。

“守衛兵士速速打開宮門,”他得意的叫道:“我乃二太子,奉聖旨前來接收東宮!”

“當真是二太子嗎?”守衛兵士似乎不信“可否到亮處?責任重大,末將不敢輕慢!”

“好,你看仔細了!”霍民手下幾乎都覺出了不對,可唯獨他自己,認為自己已經穩勝券,便洋洋得意地策動坐騎來到月光下。

“反賊領死!”霍民還沒有說話,門樓上一聲厲喝,幾乎同時,破空之聲傳來。好歹是西山怪叟的弟子,霍民聽到風聲,下意識的向側面一個翻滾,落在了馬下,雖然摔得渾身疼痛,但還沒有站起身,就聽到自己坐騎發出一聲悲鳴,他就覺得自己這下摔得還是值得的,好歹抱住了一條命。

霍民太子保住了命,可他手下那些兵將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守護東宮的衛士隨著統領向霍民太子出一箭後,也突然現身發難,弓弩齊施,將箭矢雨點般向霍民的軍士。東宮衛士人數並不多,宮牆上可以站人防禦的矮牆也不寬敞,可他們用得都是連環弩,一弩十矢,一時如萬箭齊發,威力十分驚人!霍民在身手高強的護衛掩護下狼狽退去,他惱羞成怒,命令兵士還擊,在己方弓弩手的掩護下,霍民的兵士們開始進攻。

東宮打得如火如荼,京師其他地方也沒有平靜。

馮敬年率領剩下的青狼衛萬餘人氣勢洶洶的殺向皇宮大內,同時,作為對內城的呼應,蘇奇率領手下的鸞嘯衛也開始對內城攻擊。而作為京師地方官,京兆尹葛倫在得知京師有異動後,忙點起兵馬準備殺入京師平亂。可鵬振衛的查穆圖卻突然發難,全力掩護蘇奇,阻擊城外的京兆尹,及外城內的鎮軍衙門和步軍巡捕衙門的兵馬。雖然從人數上,京兆尹的八千人,加上兩個衙門的萬餘人,比之查穆圖所轄之兵只多不少,但鵬振衛是拱衛京師的外四衛之一,比起那些維持治安,緝捕盜賊的土兵強悍太多。所以,兩較之下反而倒是人少一些的鵬振衛佔了上風。

皇宮裡,雖然外面殺聲震天,可隆盛帝所在的書房卻是十分安靜。除了幾個有司職的太監外,還有趙平功,王吉等幾個大臣,他們都是被皇帝連夜詔來商議國事,卻被亂軍堵在了皇宮中。

“陛下,”趙平功說道:“叛軍已經在進攻皇城,宮中衛們守不了多久,還望陛下造作決斷!”王吉等人輕聲附和,卻連大氣都不敢,生怕觸了皇帝的黴頭,惹禍上身。隆盛帝依舊是一言不發,面陰沉的思索著,半天,油燈突然發出“啪”的一聲響,他才如剛清醒過來似的說道:“朕早晨就接到密報,說是有人慾趁著京師兵力調動之機作亂,本來沒有在意,沒想到卻成了現實!”可能是知道趙平功等人不好說自己耽誤事似的,他繼續說道:“不過,朕也不是全無防備,在接到密報後便命人持飛羽金令出京,調各地強軍回師勤王!”他盤算了一下道:“最快五後,就會有大軍趕來了。”

“陛下,雖然有大軍趕來勤王,可到底遠水解不了近渴呀!宮中軍怕是撐不了五,所以,還望陛下有其他應對之策!”趙平功實在是急不可耐了。可沒想到隆盛帝竟然沒有發怒,而是微微一笑,道:“朕既然敢留在宮中,自然就有應對之策!”說著他掃視了一下週圍眾人,一副成竹在覺說道:“當年,朕平定澀谷之亂後便考慮到了京師的防禦,皇城中準備了數個暗室,裡面糧草齊備,足夠千人一個月的用度,而出入口十分隱秘,只有朕知道,一會兒若是情況危急,朕與眾卿家隱入其中,靜待王師掃平反賊就是了。”

“原來如此,陛下早就有了準備,”王吉迫不及待的奉承道:“倒是臣等多慮了!”其他幾個大臣也是一片歌功頌德聲。隆盛帝洋洋得意的說道:“之所以沒有告訴眾位愛卿,乃是未到危急之時,說到底這是最後的對策,不可輕易使用呀!”聽了他的話,大臣們自然少不了吹捧一番,而隆盛帝在洋洋自得的表情下眼睛裡卻是閃著一絲冷酷的光芒!

皇宮裡還算是平靜的,除了那些慌亂的奔跑的太監宮女,侍衛們並沒有慌亂。而貴妃徐憐夢的寢宮內卻是另一番景象,人來人往都在忙乎著,雖然沒有說話,但腳步的匆忙表明了他們內心的急切。而徐憐夢此時卻是穩坐在鳳榻上,有條不紊的發號施令,忽然,一個宮女跑進來,低聲說道:“娘娘,胡璉來了!”她秀美微蹙,有些不悅的說道:“讓他進來吧!”不一會兒,胡璉被帶了進來,他快步走到徐憐夢身前,深施一禮道:“參見娘娘千歲!”

“免了吧!”徐憐夢的神態慵懶,聲音更是說不出的妖媚,聽得本就是中餓鬼的胡璉魂都快跳出來了。

“你不去做事,急著來本宮這裡做什麼?本宮可吩咐過你,密道輕易不能用的呀!”雖然徐憐夢聲音甜的膩人,可仔細看她眼神裡卻是十分不滿。胡璉現在是慾燻心,眼睛盯著徐憐夢的酥,恨不得釘進裡,不停的著唾沫,自然沒有看到徐憐夢的眼神,隨口答道:“屬下已經將本門的一千好手安排好了,只等皇子間的爭鬥分出勝負,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哦?”徐憐夢漫不經心的問道:“誰說要對皇子動手了?本宮對他們動手幹什麼?本宮只是想自保而已呀。”她漫不經心的問,胡璉回答的更加漫不經心“我爹說,娘娘的野心甚大,若是能將拼鬥得疲力盡的兩個皇子打敗,則可順利的控制整個京師,那樣,娘娘就是做女皇都可以,以娘娘的格斷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哈,你爹看來還是會揣摩本宮的心思的呀。”儘管對於胡竹維對自己的評價很不滿意,但她還是笑著逗胡璉道:“本宮當初和你父親談合作的時候,曾經問過他的條件,可他說要等合適的時候說,現在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可是告訴你了?”胡璉費了好大力氣才勉強將眼神挪回來,用力了口唾沫說道:“娘娘說這話豈不是見外?”

“見外?”徐憐夢媚笑著膩聲說道:“雖然你是我門下弟子,但也要賞功罰過的,更何況你父親跟本宮還算是合作,自然更要講價錢呀!”胡璉焦急的思考了一會兒,忽然跪倒在徐憐夢腳下說道:“娘娘若是能垂青屬下,則屬下雖死無憾了!”

“哈哈哈…”徐憐夢聽他這麼一說,當即笑得花枝招展,前那對玉兔隨著身體的抖動而跳躍著,胡璉雙眼赤紅,鼻子裡都要冒出火來了。

“你若是能立功,本宮就賞你一次,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沒想到胡璉卻說道:“娘娘,屬下的意思是…”說著卻遲疑了起來。

“怎麼吐吐的了?”徐憐夢掩口笑著問:“這可不是你的一貫樣子,你可是膽包天敢睡龍的呀!”只是這一句話,就給了胡璉無限的勇氣,他起身說道:“娘娘,家父暗中調集了一衛的兵馬,準備一舉將京師中的各方勢力徹底掃除,希望娘娘配合!”徐憐夢心裡一驚“哦?好呀,令尊居然能夠調集一衛的兵馬,這大事還愁不成?不過,京師中一衛兵馬可不是那麼好調動的呀!”胡璉洋洋得意的說道:“好讓娘娘知道,家父早就說得燕旋衛大統領李恪和其手下效忠,只要家父一聲令下,他們就能立刻出動,而且,家父現在就在皇帝身邊,皇帝的行蹤舉動一清二楚,定會事半功倍。”

“那本宮要怎麼配合?”徐憐夢也就是不疾不徐的問著:“好像也沒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了。”胡璉忙說道:“這個簡單,只要娘娘將守衛在皇帝身邊,最近的那六個衛士解決掉,屬下保證在家父奪取天下後,將天下與娘娘平分!”忽然,他的看了徐憐夢一眼道:“甚至是將整個天下都給了娘娘也可以!”徐憐夢已經明白他的意思,還是逗了他一下說道:“哦?你爹費盡辛苦奪了天下,居然還會讓給本宮?”胡璉忙說道:“若是娘娘肯委身與屬下,屬下乃是家父獨子,家父過世後必然讓屬下登基,那時娘娘自然是一國之母,天下豈不就是娘娘的了?”

“哈哈哈…”徐憐夢笑得花枝招展,笑得胡璉都有些心虛了。他雖然草包,可到底不是傻子,自己若非是覺得有著絕對的實力,也不敢來徐憐夢面前用國母之位誘惑她!徐憐夢武功如何,他雖然沒有見過其親自動手,但偶爾出來的一兩下,還是讓他心有餘悸的。所以,當徐憐夢笑的時候他固然是從背脊處一個勁的冒涼氣,連大氣都不敢,就是在徐憐夢不再大笑的一瞬間,他都嚇得夠嗆,所幸徐憐夢是媚笑著說道:“那便說定了!”看著走路都要不會走了的胡璉,徐憐夢吩咐身邊侍女道:“那六個木頭怎麼樣了?”侍女躬身答道:“回掌門,他們已經著了彩雲飛雪兩位護法的道,心神已經完全被控制了!”徐憐夢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這兩個丫頭的功力進境不小!”忽然她想起了自己,問道:“張奇峰怎麼樣了?”侍女回答道:“梅蘭竹菊四使者親自送他去了棲鳳莊,還沒有回來,不過,應當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他身上的藥雖然暫時過了,但神志還要等幾個時辰才會清醒,以四使者的身手自然沒問題。”一說他的藥效暫時過去,徐憐夢情不自的聯想到了剛才自己跟張奇峰在上顛鸞倒鳳的銷魂覺,他是那麼強壯勇猛,那條碩大的男侵入自己身體時,自己都覺要被撐爆了!幾次要動手奪取他的元陽,卻都因為不捨這難言的享受而放棄,而後來自己在他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從自己記事起,好像就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快樂!雖然,剛才嘗試將他入自己體內的那股元陽煉化時遇到了麻煩,那股元陽竟然如鋼鑄鐵打的一樣,無論自己怎麼運功都無法煉化,但想到是九陽之體,元陽難免強橫,不好煉化也就不怎麼奇怪了。

“張奇峰是難得的爐鼎,一定要看守好了,不容有差池。”吩咐完,侍女下去了,徐憐夢也開始考慮自己下一步的行動,胡竹維居然能調動一衛的兵馬,這可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有些太出乎她的預料了。

皇宮四周都是喊殺聲,皇城裡的軍也有萬人,而侍衛也有三千多,又是居高臨下防守,因此,馮敬年及後來趕到的蘇奇雖然兵力上佔有優勢,可一時間卻也奈何不得。京師中的百姓們被嚇得都躲到了家中不敢出來,但即便如此,不少人也被突然殺入的亂軍誤傷或順手砍殺,兵士們也都殺紅了眼了。幾個王府外圍更是熱鬧,各人等分成不同的陣勢,分別攻擊自己的目標。定南王府外殺聲震天,定南王秦守仁焦急的來回巡視,他間挎著的寶劍乃是秦家祖上隨木憐星開國時所用,名曰:靖塵!可謂是神兵利器了。不過,他挎著這樣的寶劍心裡也沒有一絲的安,因為秦家不像張家,雖然祖上以武功得爵位,但後代早就荒廢了。

“王爺無須著急,王府經營數百年,賊人雖眾,卻也休想輕易進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說道:“而且,剛才送信的死士已經成功突圍,定能將書信送到王妃那裡,王爺稍安勿躁便成了。”

“稍安勿躁?”秦守仁怒道:“已經打破兩層防禦了,還有一層就能打到王府,王妃在南疆,收到求救文書也要半個多月,趕來時候不是都晚了?”面對秦守仁近乎咆哮的怒斥,老者沒有絲毫的驚慌,他淡淡一笑,說道:“王爺吩咐老朽注意防範京師起亂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前了,當時王爺給了老朽便宜行事的權力,所以,老朽就將京師中的情況和自己對事態走向的推衍寫成書信,送到了南疆王妃那裡。”秦守仁心中一動,說道:“莫非甄老早就安排好了?”看到秦守仁的神情,老者也是頗為得意,面子上卻還是沉穩的說道:“王妃對老朽的推斷看法也很是認可,便藉著演習的名義,親率軍中最銳的三萬護麟衛到了洛州一帶,那裡與京師只隔著四五個郡國,往來若是快的也不過五六而已。”看秦守仁又有些著急了,他忙搶著說道:“而上次,世子南下遇刺,若非正好被王妃手下兵士撞見,怕是也難逃厄運,所以,王妃在半個月前已經暗中將兵馬從登雲山小路佈置在定寧州與西華州界的山中,若是順利,明上午就可以收到書信,下午就可以派急騎趕回來了。”

“衝兒不是快到南疆才遇刺的嗎?”秦守仁問道:“而且,既然做了這樣的安排,怎麼本王一點都不知曉?”聽出他有不滿之意,老者也沒有奇怪,依舊平靜的說道:“說世子在南疆遇刺是為了掩人耳目,那些刺客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或是被護麟衛當場斬殺,或是看難以逃走而自行了斷,因此,這幕後主使之人一時難以查清,不如壓幾消息,在說世子是在臨近南疆時候遇刺的,也不虞王妃率軍前來的秘密被發現。”看秦守仁臉稍緩,他又說道:“至於不告訴王爺嘛…一方面是老朽擔心走漏風聲,世子南下的準確形成幾乎沒有外人知道,那麼能夠得到消息的人就一定是內鬼!礙於眼下的形勢,實在沒有力管,就只有暫時隱瞞,待內自行暴行蹤後再說了。另一方面也是…”看他言又止的樣子,秦守仁已經恢復了常態,大度的說道:“甄老怎麼吐吐起來了?有話但說無妨!”那老者還是沉思了一下,才說道:“另一方面,這也是王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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