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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門沒一會兒,裡面傳來鬆鬆散散的腳步聲。大門打開,聞簫剛往裡跨了一步,池野就跟樹袋熊似的趴到了他肩上,還借勢親了親他的側頸。

自己身上這人是條那種的瘦法,手一搭,正好就搭在了明顯的骨上,聞簫沒動,只低聲問他:“剛剛在睡覺?”池野呼全撲散在聞簫的頸側,他懶洋洋地回應:“嗯,睡了兩個小時,做了很多夢,好像夢見你了,但睜開眼全記不起來了,好可惜。”

“可惜什麼?”

“忘了你在我夢裡是什麼樣子,所以可惜。”賴了半天,池野終於撐直了背,手臂環住聞簫的,另一隻手往前探過去拉上了門。

聞簫單肩掛著書包跟池野往裡走,又問他,“午飯吃了嗎?”

“吃了。上午送芽芽去她數學老師家裡,被老師拉著了半小時的小學低年級學生數學學習方法,芽芽很喜歡她,說她長得特別漂亮,又很溫柔。”

“然後呢。”

“然後回來了,在樓下那家麵館吃了一碗牛麵,昨晚熬了大半個通宵,上來就睡了。”池野按照時間順序彙報完,又情不自地勾起角——已經很久沒有人管過他了,不管是衣食還是住行,都是他過問別人,沒有人過問他。

這種被人一絲不苟、無微不至關心的覺,甚至美好得有點不真實。

聞簫佔了池野的書桌,把帶來的作業拿了出來。臥室的窗戶開著,末的風一陣陣吹進來,窗簾跟著晃動,他起身把窗簾拉了拉。

房間裡除了上的灰被子凌亂鋪著,其餘都收拾得很整齊。因為安靜,還能聽見時鐘秒針撥動的聲響。

不過很快,這種安靜就被打破了。

池野從身後環住他的,“太瘦了,都沒有。”週末不用穿校服,聞簫上身套了件黑t恤,搭簡單的牛仔褲,牛仔褲是低的,讓人一碰,就能試出線清瘦的弧度。

聞簫瞥他一眼,啞聲道:“很癢,鬆手。”沒想到池野不僅沒鬆手,又去親他的脖子,還故意問:“這裡呢,這裡癢嗎?”尾音很輕,輕的人。

聞簫本就發啞的聲線微緊:“癢。”莫名被這個字戳到了,池野垂眸,目光順著聞簫寬鬆的領口往下看,鎖骨白皙的線條又闖進了視線裡。

心念一動便再不能剋制,池野抱了人直接壓在上深吻。

眨眼便天旋地轉,身下墊著薄被,聞簫反應過來,推池野的肩膀:“你很重。”池野聞言,當即掐著身下人的,一個翻轉,就讓聞簫到了他上面,以此同時,他扶在聞簫後的手掌上移,挪到腦後的位置朝下壓,令兩人的齒再無可分。

吻到後面,聞簫雖然壓著池野,但肺裡所有的氧氣彷彿都被人奪走了,他開始到暈眩,甚至手指都失了力氣。半闔著眼,聞簫溢出不成句的字音:“夠了……池野!”最後兩個字的語氣明明很兇,卻因為零亂的呼而少了威勢,甚至有些綿軟。

池野銜著他的薄,壓在他腦後的手掌也沒有撤開,明顯是不準備點到即止的。

如果真要掙扎,聞簫未必不能掀翻池野,但這一刻,聞簫沒有動手,只在昏然間再次出聲,“別親了……哥哥。”彷彿驟然被按下暫停鍵,池野停下親吻,輕輕撫著聞簫的後頸,像是在安撫躁動的小貓,他壓著嗓音:“剛剛叫我什麼?再叫一遍。”聞簫終於呼到久違的氧氣:“池哥。”

“草,簫簫,剛剛叫了我什麼,嗯?”聞簫卻不認了,只堅定地又喊了一聲“池哥。”他睫微垂,冷白的皮膚將眉眼的彩襯得更深,倉促呼的模樣,無形間讓他多了一絲脆弱的意味。

就在池野準備再次吻上去時,卻被聞簫身手捷地壓制住動作。隨後,聞簫起身站到邊,整理散亂的領口。

他下被咬的泛紅,眼尾也還有水,見池野盯著自己看,下意識地用手背擦過角,“起來了。”兩人坐到了書桌前。

聞簫看題,池野撐著額角看他,隔了一會兒問:“是不是瘦了?”筆下沒停,聞簫回答:“沒瘦,昨天稱了體重,一樣的。”池野閒著的手順勢捏了捏他的耳垂,“生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明白聞簫的想法,但他有些害怕,但具體害怕什麼,他又說不清楚。可能是……害怕因為久不見面導致的生疏,或者由此產生的距離和空白。

筆尖有剎那的停頓,聞簫想,為什麼不告訴他?大概是不想他擔心分神,本來要考慮的已經足夠多、要做的事也已經很繁重。他開口:“不是大病,沒有說的必要。”池野沉默幾秒,“可是我想知道。”幾個呼後,聞簫回答:“下次一定告訴你。”池野難得有休息的空閒,除了期間接了兩個電話外,他就安安靜靜地在一旁看聞簫做題。

兩人的手機同時響起提示音,聞簫沒動,讓池野看,池野就近撈過聞簫的手機,開了班級群,見裡面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

“趙一陽:簫哥,不,簫神的事情連我市一中的朋友都知道了,聽說他們這次跟我們考的一樣的題,數學太難,哀鴻遍野,年級最高才139。驚聞簫神事蹟,差點跪下!”

“許睿:我在辦公室門口聽見老許正大吹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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