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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混賬!”老丞相梅和察極力邁著步子,順著殿前石階向他走來。他著
氣,好似在風雨中快步走過這一段路程,已耗費了全部的氣力。
還有三階就能上殿,梅和察看著一臉呆滯的池盛,氣的全身發抖,滿眼都是憤恨和怒氣。
“你……!”未及開口,他怒火攻心,一口鮮血正吐在池盛身前。
大雨迅速沖刷了老臣吐在殿前的一腔熱血,將其化作縷縷血絲,倏忽便被冬的寒雨溶了、再也不見。
“孽障啊!”老丞相梅和察終而沒忍住,跪在大殿前悲愴痛哭。
尚書令要比他冷靜地多,他仍為自己的老師撐著傘,平靜說道:“夷陵已破,為保大局,懇請世子暫避巴陵雲溪行宮。”作者有話要說:[1]龍牙匕首:一對匕首,刃身皆有暗鑄龍紋。原型來自於曹丕所鑄百辟匕首之一“龍鱗”。
*孟定山輕鎧,為正面猛攻武將;張知隱多智鬥,選擇了輕巧的皮甲,未著鎧**張知隱以智謀取勝,隨身武器乃一對龍牙匕首,不善正面作戰,故此處孟定山攔住他,替他上場。
第53章陷落李守正列陣而出,常歌迅速在心中點了點列陣荊州軍的大致兵數。
約莫四五萬人。和此前情報總人數一致。
緣何建平未去支援夷陵?
難道此番,祝政並未提綱挈領,共做籌謀?
然而,容不得常歌細想,火攻手旋即拉開了攻城大幕。
“殺火攻手!護好建平!切不可驚擾居民!”荊州軍建平郡都尉李守正喊道,指揮著身邊團結著的輕騎兵迅速衝鋒,往益州軍陣地衝去。
巨弩連發,數名輕騎兵被於馬下、多匹良駿折於陣前。
貪狼站在將輦之上,迅速下令:著火攻手後退,盾兵變換陣形,呈現銅牆鐵壁之姿。槍兵迅速上前,錯縫而列。
已有數匹荊州軍快馬踏上盾牆,意圖衝破陣線。益州軍槍兵迅速配合,接連搗毀數匹駿馬。荊州輕騎兵一旦落馬,旋即被高處的益州弓箭手一擊斃命。
李守正仍帶著部分輕騎兵試圖撕開益州軍的攻防陣線,另一批輕騎兵則由張智順帶著,調轉馬頭,直衝著常歌而來。
“想擒主將,先試試有沒有那個本事。”常歌輕鬆笑道,將肩上沉沙戟信手一舞,嚴陣以待。
張智順一眼瞥見此前連斬二將的沉沙戟,心下有些恐慌。他依舊馭馬前行,卻往城門樓上的弓箭手比了暗號。
一溜馬隊瞬間便將常歌團團圍住,為首的張智順喝道:“建威大將軍,你別狂!我看你雙拳如何敵過四手!”常歌迅速環視了周圍馬隊,已有幾十人有餘,個個長兵短刃皆有,想必是輕騎快攻兵。他長笑一聲:“您這是四手?是否要我教您數一數?”一冷箭蕭瑟破風而來。
常歌察覺到夜風動向,馭馬輕退一步,那弓箭偏,破土而入,斜斜地立在地面之上。
“建平城愛放冷箭的習慣,還是沒變。”常歌想起上次在建平所受的巨箭之傷,諷刺道。
“誰敢傷我家將軍!”如歌的聲音自城門樓上傳來,他全身溼透,似乎剛剛才破水而出。祝如歌的劍招式凌厲,他帶著一列小隊,自箭的北邊角樓起,沿著一溜垛口往南清理。他所經之地,一路橫屍,但卻唯獨繞開了正樓上的山河先生,不予理會。
常歌見祝如歌勢頭剛猛,頗為自豪地望向張智順,笑道:“可惜益州軍學機靈了,也學會了先行埋伏。”
“少廢話!納命來!”張智順將眼一瞪,舞著狼牙便朝著常歌衝來。
常歌眼疾手快,右手拖戟一斬,輕騎包圍圈一側被他陡然搶攻,霎時亂了陣腳。常歌看準這個缺口,舞戟便往此處衝去,將包圍圈衝得四分五裂。
他估摸著身後張智順的距離,衝散包圍之後,刻意放緩了馬速。在約莫一戟範圍內之時,陡然回身一戟,這戟只虛劈在張智順側頸之處。
常歌收了沉沙戟,正道:“此戟不劈,為你上次未放箭追索。”張智順冷笑道:“戰場上放過敵手,婦人之仁!”他仍奮力追索常歌,常歌帶著張智順和他的馬隊在陣前迂迴,極有閒心地打量了下貪狼和李守正的戰況。
李守正已然陷入貪狼的陣之中,此局已定。
他定了心神,拖著長戟意回身一斬。張智順望著這拖戟而行的背影,恍然想起了前朝玉面將軍常歌拖戟必殺的傳說。
狂風勁吹,沉沉的夜更顯得常歌蹤跡不定,一如鬼魅飄行。重雲終而被強風吹散,一輪朗月將淒冷月
重新灑滿大地。
月照亮了常歌的背影、映
出沉沙戟狠戾的芒。
他拖戟馭馬,將身後跟著的張智順一擊絕殺。
張智順再也來不及看清楚,此人是否為前朝常歌。他悶吭一聲,倒頭栽下馬來。另一邊貪狼的陣地,恰巧吹起了衝鋒銅號。
這聲銅號將剩餘馬隊從恐慌中霎時驚醒。他們本就被敵軍將領遊刃有餘地牽著遊移,人數雖多、但卻全然對他形成不了威脅。現在,又陡然見著為首的張智順被拖戟斬殺,這隊輕騎兵未加思索便回身逃走。
常歌未追,他心中陡然發寒,惟恐是冰魂蠱毒發作,只得暫時馭馬往益州軍陣營走去。未出幾步,他卻昏在馬上。
沉沙戟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