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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氅裹在身上,悉心體味上上面餘留的幾分常歌的香甜。
他右手把玩著這大氅的繫帶,想象著他的常歌每是如何繫上這條繫帶、如何再隨手拉開的。只是想想這兩個簡單的動作,便能將他的心情帶動地鼓譟不已。
一隻白鴿靜靜地落在囚車之上。
祝如歌遣了人將囚車從將軍主帳對面拉至最後方之時,他雖不捨,但也帶著些能自由傳信的雀躍。
囚車中實在無可回信之物,祝政便直接咬破手指,在絹背面復了信,又將白鴿送走了。
幸而是絹,若是木篾,那更是發愁了。他在心中暗想道。
那白鴿落在囚車之上,振翅之時不像安然于飛,反而帶著些驚鳥的失措。
祝政下意識回頭,望著方才白鴿看著的方向——是常歌。是他朝思暮想的常歌。
夜幕中盡是建平低垂的星星,寒風揚了常歌的白將袍披風,他白衫輕鎧,營中火把照亮了他的來路,彷彿是他發出的暖光。
他的常歌,就是如此帶著一身光芒,風姿颯。不同的是,以前的常歌眉目之間皆是喜樂歡欣,而現在的常歌,少了幾分恣意,多了幾分沉穩。
祝政著營火光芒,放肆地打量著走來的常歌。祝政望他甲冑之下愈顯纖細結實的
肢,望他臨風而來的長腿,望他白
輕衫掩了的頸,望他好看的面容,望他品過的
。
夜風揚起的白袍更襯托了常歌的俊俏、勾勒了常歌的瀟灑。祝政面上一如既往的淡漠清冷,心中卻從清風微瀾,翻成了驚濤駭。
他望著這道照亮自己的暖光,奔騰脫韁的思緒讓他有些發怔。走近他才看清,常歌的臉上不是堅毅也不是歡欣,而是不解的怒氣。
“這是最後一隻。否則,要麼你滾,要麼這群鴿子滾。”常歌生氣起來也是這般靈俊颯,與滿眼含笑的常歌更是不同。
祝政別有興味地望著生氣的常歌,心中淡淡地回味起了前幾天擁著他入眠的甘。他邊回想著常歌沉沉地睡在他心口的受,邊暢想著將現在帶著怒氣的常歌擁緊的
受。
常歌嗔怒的神,反而將祝政的捉
心思引了出來。
“將軍的軍營,將軍選吧。是選白鴿,還是……”祝政緩緩抬起眼簾,望著常歌,眼中滿是建平的垂星:“選我。”他頗有些興致盎然地看著因為這句輕浮挑逗而怒火中燒的常歌。
常歌被他的輕浮挑逗氣的發抖,摸了鑰匙想要開鎖卻總是哆嗦地對不上鎖孔。他低頭,高束的髮絲些許落在頸間,些許蕩在身後。
祝政細細品了品這颯英氣與班香宋豔俱存的畫面,頗為滿意。他這才開口道:“將軍慌得,連鎖都不會開了。”常歌氣的將手中的囚車鎖鏈一甩,怒道:“要你管!”祝政鎮定自若:“將軍為何不肯承認,離了先生你就是不行。”常歌亦不依不饒:“先生為何不肯承認,離了將軍你才不行。”祝政點頭道:“先生承認。”這話堵得常歌一愣。
他轉而擰眉怒道:“管你認不認,我不承認。”祝政在心中回味了這聲怒氣,只覺得心中征服
漸長,幾
要在神
上顯現。他定了定神,波瀾不驚地說:“將軍口上不認,心卻認了,否則也不會來囚車找先生。更不會在夢裡心心念唸的都是我。”常歌顯著一怔。他夢到過祝政很多次,有笑有痛,他只以為這是他一個人的秘密。
“你明明心下掛念我,為什麼不承認。”祝政自己也不知道,這句究竟是問,還是控訴。
“你諢說!”常歌怒駁道:“我僅以忠事你,你卻百般折辱、屢次逾矩,意陷我於不忠不義之地。”祝政盯住了常歌的眼睛,悠悠問道:“常愛卿。你前些天夢到了什麼,這麼快便忘記了麼?”他刻意喚了“常愛卿”三個字,一來敲打敲打他的傲氣;二來頗想看看常歌對這個“君臣有別”的稱呼的反應;三來,常歌也確確實實是他的“愛卿”。
常歌被他話中的“夢”說得一驚,臉上是祝政從未見過的慌。而“常愛卿”三個字更像是閃電,瞬間將常歌擊中,臉唰地煞白。
祝政步步緊,一字一頓:“我還是王的時候,你就想親我,這也算‘以忠事我’麼?”前些
子,夜半夢迴,常歌的的確確夢到了祝政,還夢見自己拋下君臣有別,終於大著膽子親了他一口,結果被祝政喚了一群人當場拿下。只是他以為,那只是他的一個夢……他忘了那天,祝政就躺在他身邊。
常歌不敢往下想,更不敢看祝政的眼睛。
祝政見狀,輕輕扒著牢籠門,繼續將常歌苦苦支撐的尊嚴敲個粉碎:“常愛卿,你大膽。你想以下犯上。”常歌被說中心思,霎時臉煞白。他只覺自己好像心緒神思都坦然打開,由著祝政踐踏。這
受讓他又是驚愕、又是惱怒。
常歌即刻開始心焦氣躁地開鎖,又羞又怒的情緒讓他的手不住戰鬥,費了好大的勁才打開牢門。
他將牢門一拉,下逐客令:“你走!”祝政將頭一歪,沉沉的眸子直望向常歌:“先生是將軍的階下囚。先生不走。”他望著常歌因他這句調戲氣的幾乎要跳腳,心中是盎然的興致。
祝政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