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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下山河先生和建威大將軍之後,他將心一橫,直接擒來了如歌。他將如歌徑直帶至城門,甚至連捆著如歌的繩子都未松。
他到達後不久,破軍也帶著一隊兵趕來,這才指出捆住多有不妥,將如歌鬆了綁。
事出緊急,他本未細想,究竟為何如歌會在府邸門口,又究竟為何被人五花大綁。
“將軍瞭然,那便請放下沉沙戟。”貪狼道。
祝政只恨懷仁劍被莊盈搜走,留在滇南。他赤手空拳,勝算有限。祝政在心中盤算著,待常歌放戟、貪狼松刀,瞬間便飛身劈掌而上,奪取七殺刀。
常歌毫不糾結,立即丟了沉沙戟。
“將軍不可!”祝如歌喊道,他的眼中俱是淚花。
祝如歌只覺喉頭哽咽,教他習字的將軍、教他兵法的將軍、教他撫琴的將軍、帶他四處踏勘的將軍有如雪花一般紛至沓來。他一直想好好習字、好好練劍、好好修習兵法,將來不為將軍丟臉,不成為無能的累贅,能為將軍分憂。
誰知天命人。
他已是一個廢人,卻要在行將就木之時拖累將軍。
隔著淚花,祝如歌看不清常歌的臉。他淚如雨下,些許入口中,嚐起來居然是悔恨的苦。
“將軍。將軍。”祝如歌不住地重複著這兩個字,心中還有萬語千言想要待,更盼有萬千
夜能再相伴。
然而今生,再無可能。
祝如歌沉了沉自己水般洶湧的情緒,平靜道:“將軍。來生再遇。”他將心一橫,閉眼直接往七殺刀上撞去。
“如歌不可!”常歌下意識喊道。貪狼聞言,立即撒開了刀。
然而,為時已晚。
寒月般的七殺刀上,留下了一片絳紅血跡。這血有如修羅咒怨,掛在刀刃上,嘲諷地看著眾人的臉。
“滾開!”常歌跨步上前,一把將貪狼推出丈遠。他以手捂著如歌脖頸的傷口,那血卻有如泉眼一般固執,定要不住地冒頭。
常歌不住地抹著如歌的傷口,心中又是心疼又是驚慌。破軍還想上前,常歌立即抬頭怒瞪他一眼。常歌的眼神中,盡是憤恨。
破軍未被這記眼神刀嚇退,仍想上前幫忙。祝政即刻下馬,一掌劈在破軍心口,直傷得他瞬間單膝跪地,吐出一口鮮血。
破軍帶著的的兵見狀,齊刷刷
了刀劍,立馬圍了上來。祝政就勢拔了思歸劍,打算盡數收拾。
“不……勿要傷我益州人。”常歌出言勸阻道。
祝政回頭瞥了他一眼:“我儘量。”片刻之間,一隊兵多半被擊昏。破軍被他一掌拍的吃痛,依舊單膝跪在地上。他想起初見山河先生時,自己一擊便拿下這位文弱書生,從未料到他居然如此之強、亦未料到還有人可以藏匿的如此之深。
常歌見他忙著清掃障礙,生怕動靜太大,引來更多兵,導致祝政無法逃脫。他朝著祝政背影喊道:“祝政,你別管了,抓緊走吧。別管我們了。”祝政解決完最後一個
兵,回頭滿目惆悵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呢?”
“我要找醫館,我要留下來救如歌。”常歌仍摟著迅速失神的如歌,心下又擔憂祝政難以逃脫,兩難之間,只得如此選擇。
祝政早已隱約知曉他的答案。他望了一眼如歌已然開始失了血的臉,低聲說:“我陪你。”*這場賭局,祝政賭贏了。常歌來天牢拯救了他。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賭贏了開頭,卻猜不透結局。變故之中,祝政迅速敗下陣來。
他深知,此處落敗意味著什麼。
即便如此,祝政也要留下,陪伴常歌最後一程。
第74章淬花祝如歌不重,卻生的高。常歌橫抱著頗為費力。
“我來。你去找醫館。”祝政上前幾步,拉住了滿心焦慮的常歌。
從常歌手中接過祝如歌之時,祝政才發現,這孩子何止不重,簡直過於輕了。而且,手腳已然有些開始發冷。
祝政望了望如歌已然如死灰般的面,目光緊緊追著前方的常歌。他正焦急地走街串巷,四處環視,試圖在漆黑的夜中分辨出“醫”字招牌。
夜風揚了揚空中黑魆魆的木製招牌,撞上了三層飛簷小樓的欄杆。祝政順著聲響看去,終於尋到了一家醫館。
“常歌,快抬頭!”*門敲過三巡,常歌終於從耐心的敲轉為用力的拍。
醫館毫無迴音。常歌瞟了一眼祝政橫抱著的如歌,心下愈發焦急,在他幾乎要抬腳踹開木門之時,緊闔的門陡然打開了。
是一位瘦能幹的老伯。
“老哥哥,大清早的著實對不住。”常歌急切說道,“我這邊有一位重傷病患,煩請救治!”老伯一眼瞥見面如死灰的祝如歌,以手貼在他的脖頸上,冷聲道:“死人如何救治。”言畢,他意闔門。
常歌立即將門堵住:“老哥哥,您看一眼吧,看一眼也好。”老伯頗不耐煩:“走開走開,勿要壞了我醫館的名聲。”常歌將門一拍,卻聽一聲甜聲自二樓傳來:“常將軍,好大的脾氣。”滇穎王莊盈顯然是急切之中匆匆著了衣衫,身上銀飾不如平所佩一半。她幾步下了樓梯,走至門前。
她一眼看見了橫抱著如歌的祝政,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