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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中的祝政的腔骨骼,這才放下心來。

“將軍好癖好。”祝政的聲音傳來。

方才常歌急著查看他是否傷到骨頭,並未留神祝政神,誰料他已然悠悠轉醒,現下正望著常歌,眼神讀不出來什麼情緒。

常歌見他醒來,將手一,回敬道:“彼此彼此。”祝政神一沉:“驟然跳馬,若被馬蹄踩到,即是大傷。你可能一輩子不能再習武了。”常歌冷聲說:“旁人關心傷勢,先生關心習武,別出心裁。”祝政左邊眉尖微微動了一下,常歌見狀神輕微一動。

祝政迅速斂了表情,漠然站了起來。

常歌見他看似無虞,直接頭也不回地走過他,翻身騎上了在林外靜默吃草的黑鬃駿馬。

祝政隱隱捂著口跟在後方,衝著常歌背影說:“將軍多忘事,連帶了個戰俘都忘了,要獨身回營了。”見他即將回頭,祝政收了捂著口的右手,又恢復了凜然身姿。

常歌回頭,將他細細打量一番,說:“哪裡有個戰俘?是方才擒我那位麼。”祝政正道:“戰敗不拘形式,俘了便是俘了。”常歌扯了扯嘴角,揚了揚手中的韁繩,說:“戰俘就要有戰俘的樣子,來為將軍馭馬。”祝政默然,上前幾步便接了韁繩,牽著常歌的黑鬃駿馬向營地走著。

常歌頗為滿意地看著這位看起來“不可一世”的、曾經的周天子行在馬前,輕輕牽著自己駿馬的韁繩。

他伏在馬背上,離祝政稍微近了一些,低聲道:“想不到堂堂周天子,馭馬本事也十分了得。”祝政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同月一般冰冷:“你竟覺得,要我為你馭馬是羞辱麼。”常歌眼含冷笑:“不是麼。”祝政頭也不回:“是麼。”常歌頗為開心:“至主營一看便知。”祝政低聲道:“和他人看不看,有關麼。”常歌望了一眼他的白衣背影,經過方才一番波折,半束的青絲也有些亂了、霜白衣衫也沾上了建平的塵、利川的葉。

初夏一輪冷月將他背影照的更為清冷漠然,難以讀懂。

未曾走幾步,便聽到瞭望兵洪亮的聲音響徹主營:“報——建威將軍回營了——”山河先生牽著醜將軍的坐騎,直將他送至將軍主帳門口。

將士俱是驚奇,一來不知此馭馬者是誰、二來見此人一介書生樣子入了兵營毫無懼、三來發現建威將軍下了馬,這馭馬者居然是座上賓待遇。

將軍主帳。

主帳中現下只有二人,一位被抓來的白面書生端坐在木几旁,而常歌則斜坐在眼前的沙盤邊沿上細細打量,手中端著一份炕山洋芋。

這山洋芋給足了調料、又加足了大紅,出鍋之後還細細撒上一層芝麻,切成了一口大小,簡直滿口脆香。

常歌一口一個,吃的正歡。

他審視完整個沙盤,有成竹地坐到了一旁的木几旁,將手中的山洋芋放在桌上,一時未經細想,脫口而出:“祝政,吃麼?”祝政見他在人多耳雜的主帳仍這般不注意,皺了皺眉。

常歌見他在益州軍營還在意此等細枝末節,只好改口喚道:“先生嚐嚐罷,利川的炕山洋芋,好吃得很。”祝政不為所動,卜醒卻掀了門簾鑽了進來。他見著木几旁的人,先是一愣,而後笑道:“這不是荊州的山河先生麼。怎麼親自來我軍營吃這炕山洋芋了。”第9章怎敢醜將軍撇撇嘴:“先生不稀得吃呢。”卜醒將頭盔掛至一旁,邊往木幾走來,邊藉著此前投毒事件揶揄說:“是了,我看先生紮營地遠水源,許是渴了、想喝深溪水,就不愛吃這些乾的辣的。”醜將軍見卜醒坐下,將這盤炕洋芋朝著卜醒方向推了推,說:“滿鍋爆香,已布好各式香料,好吃的很。”卜醒接了洋芋就以木籤扎著嚐了一個,讚道:“建威將軍所薦,著實不錯。”醜將軍一笑:“好吃,趕明兒給咱們收桃子的兄弟們也送些去。”卜醒頭也不抬:“何必等明兒,要不就今兒。”醜將軍:“今兒都不在,還是明兒吧,炕山洋芋,也是要講時候。”山河先生聽著這二人打著啞謎,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一語未發。

醜將軍見卜醒風捲殘雲,將剩餘的炕山洋芋吃的只剩一兩個,說:“路上是餓昏了麼,回的晚了、還吃得多。”卜醒滿眼都是爆香山洋芋,隨口說道:“哪裡。路上看人騎馬,好好的摔了一跤,滾的滿地都是,看痴了,這才回遲了。”山河先生裝作沒有聽懂,輕聲嘆道:“怎的還有人馬都不會騎。”卜醒細細看了他一眼,這才開口說:“可不是。許是要人再教教。”

“驚風!”醜將軍忽而一拍桌子,喚道。

莫驚風一臉驚奇地從帳外探了個頭進來,問:“建威將軍……您?找我?”醜將軍有祝如歌隨侍在側,向來是甚少找他的。現下祝如歌還在主帳外候著,近來也並未惹得醜將軍不開心,不知為何卻不找如歌、忽然喚了他。

醜將軍一臉理所當然:“驚風,這屋裡有耳朵,你把這耳朵帶出去。”莫驚風滿臉驚愕地望著醜將軍,心下迅速思索他這番話是何意思。

見莫驚風一臉愕然,卜醒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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