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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

“……至於沉沙戟……”劉圖南接著說道,“一把名器,來之不易,前主身殞後、輾轉他主,實屬正常。”姜懷仁頷首一笑:“世子誤會了。”他停了停,接著說:“我並非關心這位黑風魅是誰。只是想和世子說點軼事。”

“什麼軼事?”姜懷仁平靜地扇了扇扇子,娓娓道來:“世子有所不知,姜某雖現居於淮揚水鄉,但實乃靈州人士。靈州風沙荒漠、蒼莽孤山。今夜所講的,便是巴彥敖包和青銅峽之間的賀蘭山的故事。”劉圖南一直默默打量他,似乎在考慮此人究竟來意為何。

姜懷仁見他不語,繼續說:“賀蘭多狼,又多遊牧,許多遊牧人見著獨狼,都覺著是遊牧利器,也有不少付諸實施之人、以為餌,引了獨狼回家去。只是這麼多年來,獨狼即使同收養它的牧民相伴、共同打獵、分享獵物,但若是聽到狼王號召,亦會果斷棄你而去,再不回頭。靈州人俱知:丹心忠貞,賀蘭狼魂。只是無論這丹心也好、忠貞也罷,都只會獻給狼王。好些的,獨狼走了便走了;還有些沒良心的,甚至會咬了牧民進獻狼王。有句我們靈州的老話,‘狼心狗肺’,說的正是獨狼養不之事。”劉圖南面上依舊不為所動,手指卻暗中摩挲著書案的邊沿,他開口問:“姜長史這番賀蘭狼之事,是想說什麼?”姜懷仁有成竹地揮了揮扇子,幽幽說:“世子只以為自己得了最好的狼、最的刀,卻從未想過,這狼是否有狼王、這刀是否有主人。”劉圖南垂下眼簾,低聲道:“姜長史才學淵博,圖南不懂姜長史言下之意。”

“前朝常家軍代代忠勇、皆是良將,可惜個個要麼戰死沙場、要麼暴斃橫死,世子可知為何?”劉圖南沉著臉,不多言語。

姜懷仁將手中的扇子一收,眯了眯眼睛,仔細打量起眼前這位年輕世子:“大周朝的天子也看不清,手中的狼,狼王是誰。猛狼、好刀,用是可以,但不能專、更不能久,利器越了利器的本分,便要多生枝節了。”劉圖南繞開話題,平靜問:“姜長史靈州人士、出仕大周,後歷魏國,現輾轉吳國,敢問姜長史是否利器?狼王何處?”姜懷仁顯然沒料到劉圖南此問,一時竟被問了個愣怔,小退了半步。

劉圖南冷冷說:“方才姜長史一番狼王之說,圖南深覺有趣。但姜長史放心,此番言論,圖南私藏於心,不會與他人多言。希望姜長史也是。”姜懷仁見他已全無和談之意,卻毫無緊張神,緩緩說:“姜某隻是講講家鄉軼事,世子不必過多掛心。”劉圖南假笑一下,說:“那我也給姜長史講講我們益州的軼事。咱們益州物產豐富,就光錦官城附近吃的玩的就特別多。姜長史來的不巧,錦官城附近的龍泉驛枇杷剛下樹。下次您夏天來,我請您吃飽。”姜懷仁聞言拱手:“龍泉驛枇杷天下聞名,在我淮揚也是名品。”

“龍泉驛枇杷,確是天下名品。”劉圖南緩緩把玩著案上的一隻兔尾筆,輕輕抬起眼睛望了姜懷仁一眼:“我們益州有個習俗,龍泉驛枇杷,當天了當天摘,長史可知為何?”

“願聞其詳。”劉圖南哈哈一笑:“錦官人有句話:‘家有龍泉驛,總有賊惦記’。樹上枇杷了,四周鄰居都看得到,心裡有酸的、有慕的,有想偷摘的、有想使壞的,想什麼的都有。所以好枇杷了就摘,以免他人……眼紅心妒。”姜懷仁面依舊平靜,後頸卻悄悄下一滴冷汗。

劉圖南帶了些狠勁兒看了他一眼,這才喚道:“貪狼。姜長史說了半天話,有些累了,你帶他去休息吧。”趙貪狼領命,二話不說對姜懷仁做了手勢,請他退殿。

姜懷仁眉頭動了動,終而還是轉身作罷。

劉圖南久久站在案前,認真思索會是誰遣了姜懷仁來離間關係。

吳國多謀士少將領、荊州司徒信去後亦少將領。

或許是魏國,若離間掉了醜將軍,漢中一帶壓力也會減輕許多。

常歌如鬼似魅撕開防線衝鋒的身姿,好似又活靈活現出現在劉圖南眼前。

“……此人的狼王?”劉圖南皺了眉頭。

建平城。

建平郡都尉李守正望著此人,單騎叫陣,面不改;連斬二將,勇猛難擋,心中又是驚訝、又是震撼,甚至,還有一絲恐懼。

半個時辰以前。

埋伏在建平城附近幾的荊州軍終於接了信號,自水路上岸,集結成陣。

山河先生定定然自建平城中走出,坐上了主將兵輦。

然而,戰鼓宣了數次,建平城城門緊閉,亦未見益州守備軍。

山河先生卻鎮定自若,不急不躁,一把松竹紙扇,泰然扇之。

不多時,城門大開,一單騎馭馬而出,這馬迅捷閃電,速速踏起一陣煙塵。

煙塵過後,一黑衣銀甲將領破塵凜立,勁風吹不動他的一身堅毅。此人目光如炬,如有天威,喝道:“益州建威大將軍在此,何人造次!”他這一聲怒喝徹透山林,李守正一瞬間,彷彿看到了前朝人鬼見愁常歌將軍的靈韻。

眾人懾於此人單騎叫陣之勇,且鎮定自若,惟恐有詐,皆謹慎不語。

“什麼建威大將軍!聽都沒聽過。”一旁的建平北部都尉策馬而出,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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