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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取物。可惜……糊塗啊,魏王糊塗、周天子也糊塗,倒是白白讓益州撿了個便宜。”姜懷仁幽幽說:“一時撿了便宜沒什麼,將來生了嫌隙也未可知。”羊丞相頗有不解地喃喃自語:“益州甚少戰事,怎的還能良將眾多。而且個個都不問政事、毫無把持朝政之心。”姜懷仁試探地問道:“丞相,可是今知北上大將軍……”羊丞相嘆了口氣:“懷仁,你跟著我許久,又最懂我的心思。悅賢世子快及加冠、子言謀略見長。有此二人,壯我吳國,指可待。”姜懷仁拱手,只靜靜聽著。

“懷仁啊……我已近花甲,最近確實越來越力不從心,朝堂之上也愈發難以遏制知北將軍。我只怕,未及長成、我吳國便如前朝一般,被他人拿捏了去。”羊丞相倚著手中的柳杖,長嘆了口氣,“現下朝野未平,建安未定,豫州虎視眈眈,荊州大有一統諸侯之意,真不知……還有多少時能供悅賢成長。”姜懷仁未稱其“丞相”,而是換了十幾年前的舊稱,輕聲說:“老師傷懷了。”羊丞相滿心憂慮:“內憂外患、世子尚幼,這讓我,如何不傷懷、如何不憂心哪……”姜懷仁勸解道:“老師,古語有云,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所謂動心忍,曾益其所不能[3]。眼下大爭之世,正是天將降大任於我大吳矣。”羊丞相頗為傷懷,全然不理姜懷仁的勸解。

姜懷仁仔細看了看羊丞相,有些謹慎地開口:“老師,此前所提新修吳律之事……”羊丞相聽到“吳律”二字,瞬間來了神,斷然開口回絕:“不可。眼下內憂外患一齊發作,不可自行再亂陣腳。”

“是,老師。”姜懷仁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袖袋中的木篾險些掉了出來。袖口中隱約可見,木篾上僅有一字。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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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

江陵城。

荊州世子池盛摟著幾位女閭嬉鬧,幾位爭相給他捶腿餵食,表相寵柳嬌花、嬌笑連連;眼神裡卻盡是暗湧動、爭相鬥豔。

衛將軍程見賢佩劍立於身側。自從上次建平主營被血屠之後,世子似乎覺得他並不適合領兵打仗,還是安安心心做個主城衛將軍更合適。

不過,這也恰巧遂了程見賢的心意,不用血戰沙場、每裡提著秋毫劍在江陵宮城巡來巡去即可,人人見了還需行禮稱他一句“衛將軍”,好不威風。

這宴飲,本是為慶祝山河先生出使州和談歸來,但宴飲始前,世子將他叫去一番待,讓他現下心中無端地多出了些惴惴不安起來。

“無論是山河不遂我心意、或是言語中出與益州軍有染的意思,任何一絲的不妥之處,殺之。”飲宴開始前,世子笑了一下,輕巧說道。

程見賢悄悄捏了一下劍柄。

倘若這山河先生真如傳聞中所說,和益州軍建威大將軍有些不清不楚的話,無需世子待,程見賢第一個不放過他。投毒深溪、血屠軍營、拘,還一身屎地將他送回江陵城,隨便單拿出來一條就已讓程見賢恨的牙癢癢了,何況還是數罪併罰。

眼下山河先生獨自飲著酒,無論世子池盛刻意做的如何有傷風化都目不斜視,低著頭像是思索、又像是漠不關心。

“山河啊。”世子見他對殿堂內香豔之事好似充耳不聞一般,只好主動出擊,問道:“世子問你,你可有中意之人哪?”

“回稟世子。霸業未成,山河未有他想。”山河先生連眼皮都沒抬,淡聲答道。

“彩![4]”世子池盛諷刺道:“山河先生不愧為隱世睿鳳、心懷天下,真乃山中名士、不染塵蕪啊。”

“世子過獎。”世子輕笑道:“只是,不知道是先生真的從不尋花問柳呢,還是我這殿上的貨入不了先生的法眼。”程見賢眯著眼睛,緊緊盯著山河先生的神,虎口繞著劍柄不住摩挲。山河先生遮面抿了一口酒,靜靜望著這酒杯形制,面一如既往的鎮定自若,讀不出任何多餘情緒。

山河先生思索片刻,開口說道:“世子盡興即可,無需掛心山河。”世子見他上鉤,短笑一聲,說:“先生別這麼見外,我池盛向來都是禮賢下士、有福同享。”他拍了拍手,自殿外慢慢走進來一應年輕男女,人人都溫順地低著頭、款款走到山河先生面前。

盛別有意味地笑著,故作輕巧地說:“先生先看著,可還有能入得了眼的,帶回去便是。”言畢,他繞有深意地看了程見賢一眼,示意如有慍怒、拒絕,斬殺之。

山河先生一邊悠悠地抿著酒,一邊仔細挨個打量起面前的青年男女。女子清麗、男子雅緻,倒都生的不俗。

只是這一列男女身上的濃郁香粉氣息,衝的他心中有些不適。

見他只一應打量著,不做挑選,池盛再相迫:“香蓮,先生今累了,你去給先生斟酒。”一位粉衫女子應聲而出,年約十五六歲,行走好似風過芙蓉、嫋嫋婷婷。她應了一聲後便跪坐在山河先生旁邊,伸手接了酒壺,為先生斟酒。

“香蓮,為先生把酒。”池盛得寸進尺。

香蓮舉了山河先生的酒杯,伸手便要喂先生吃酒。程見賢已悄悄將秋毫劍出鞘,只等著山河先生怒將酒盅打落,他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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