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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陣雲冷笑一聲:“有何不敢。方才髒水都直接潑身上了。宮牆內的事,你不方便查,大可以找衛尉協助。你沒人能說得上話,我來幫你知會,一定將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散騎常侍說笑了。”羅明威低頭順從道,但依舊攥著手中的白鴿不放。
“只是……”陸陣雲逐漸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充滿了威脅意味,“倘若你沒查出什麼。今這個
加之罪,我可是要反過來查個清楚。正巧,你們左軍最近,倒是威風的很哪。誰人出宮入宮都要盤查一番,江陵城中些許異樣就大肆盤問,攪和的城裡宮裡雞犬不寧。如此捕風捉影,是不是畢容的治軍方針出了問題?”羅明威見他霎時反制,反咬左軍和畢容中尉一口,憤而將手中的白鴿向地上擲去。
這白鴿被斜摔在地上,支稜著翅膀掙扎了半天方才站起。鳥兒頗為驚異地回望了羅明威一眼,連滾帶爬地飛走了。
陸陣雲冷笑道:“明威兄怎麼不好好查查?平白的,大線索自己長翅膀飛跑了。”羅明威按下心中怒氣,只僵硬致歉:“今實乃明威失言,還望陣雲兄海量,勿多掛懷。”陸陣雲意味深長地說:“有來方有往。好說、好說。”劍拔弩張的威脅氛圍在二人之間瀰漫開來,忽然,後花苑中傳來一聲爆炸聲音。
二人都抓了各自武器,望向聲音來向——除了一陣黑濃煙,再無異樣。
“致虛極!守靜篤!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我!我成仙!![2]”荊州主公池建業的聲音自黑煙處傳來。他
動的難以自抑,邊大聲喊著修仙心決,邊高舉雙手在後花苑沿著迴廊疾奔。
他跑的太過於快,以至於險些被曲廊轉角絆倒,跌個骨碌。池建業全然不顧,只一味瘋笑著,越過欄杆便跳入到了後花苑芙蓉池當中。時下冬,其中盡是枯枝敗葉。
池建業毫不在意池中是不是殘花敗柳。他心中好似開滿了禪意蓮花,高舉雙手,極度虔誠地再次喊道:“我!我成仙!!”羅明威立即快步
了上去,想必是要拉主公出芙蓉池。
陸陣雲見著荊州主公這幅瘋癲樣子,全然未動,只在心中嘆了口氣。
王道[3]誤國,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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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
新野城城門。
卜醒蹲在城門樓正中央,以手遮擋著陽光,眯著眼睛瞄著門樓上一塊巨大匾額。
“左邊兒高點,再高點兒,高點兒……多了多了。好好好,現在正好。”卜醒全神貫注看著,邊下令調整。
新野城門樓上,左右各有一名將士,吊著一塊巨大的匾額,遵循著鎮北大將軍卜醒的指示,努力將這塊匾額放置到合適的位置。這匾額死沉,二人已累的氣吁吁,額頭上也盡是豆大的汗。然而卜醒慣來脾氣爆裂,他們並不敢出言催促,只得死命拉著手中的繩子,將匾額吊著。
石制匾額仍在趕製,現下懸掛的,不過是臨時的木製匾額。上書三個大字——“新城郡”。
卜醒身心貫注,虛眯著眼睛望著這塊匾額,冷不防背心被人陡然一拍。他剛要回頭髮火,卻見來人帶著一小片鐵面,朝他歪頭咧嘴一笑。
常歌眉目深邃、靈俊瀟灑,此時一笑,隱匿了他身上一貫的陰鷙暴戾彩,倒顯得頗為颯
好看。
臭小子,歪頭笑還好看。卜醒在心中嘆道。
當然,卜醒全然未說出心中實,立即起身,佯做要給常歌一腳:“你小子還有膽回來!說跑就跑,軍務說甩就甩,害的你醉靈爺爺又是十幾
軍務纏身、全然動彈不得。”常歌將身一欠,躲開醉靈一腳,嬉笑道:“醉靈小弟,可真苦煞你昭武哥哥。我奔襲三千餘里至滇南,又奔襲兩千餘里地至錦官,心中全然想著我的醉靈好兄弟,連夜趕路,實在
天動地。”
“去去去,你奔襲三千餘里,心裡想的是誰,他人不知,我還不曉得。”卜醒無語道。
常歌聞言,拿出一個豆綠彩陶小瓶,佯做惋惜道:“啊呀,我好心好意想著你帶著的酒,你不領情,那便獨酌吧。”卜醒眼尖,一眼認出是錦官城名酒“龍泉驛枇杷醉”,伸手便奪了下來,笑道:“想著我便是想著我,我說什麼來著,你來回幾千裡地,心裡都想著我愛喝枇杷醉。”常歌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對。十二年的枇杷醉,可真不好找。”卜醒已然迫不及待,掀了
子就著瓶子便喝了一口,聽常歌說這是十二年陳釀,霎時驚訝:“十二年陳釀?!”他以肩膀撞了撞常歌,揶揄道:“小摳也有大方
?”常歌朝他一笑:“世子下令,我尋酒,貪狼買單。這三份兒恩情,你且都好好收著。”卜醒這下才轉了過來:“合著沒你什麼事兒啊,掐頭去尾,約等於圖南世子送我的。”常歌翻了翻白眼:“跑腿兒不算啊,我還從錦官城揹著它兩千餘里地到這新野來著。一過廣元,這倒黴瓶子就咯得我想把它丟了。能堅持到新野,全因心中想著醉靈乃我知己。”卜醒湊近常歌聞了聞,說:“怎麼去了一趟滇南,別的沒變,這酸話倒是學的一套一套的。真不知是和哪位先生學的。”常歌避而不答,目光落在城門樓上的“新城郡”匾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