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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東去的大江。

自從大周顛覆,將軍皆由“司徒”氏族領兵,此舉寒了許多外姓將士的心,吳御風也在其中。他在法令頒佈的次便執了焚天劍,孤身闖蕩荊州。

和吳國的大小摩擦之中,得以荊州大將軍甘信忠青眼相加,接連升遷,直至此次,建平危難,世子派他回戍夷陵[5],特意擢升車騎將軍。沒想到,吳御風前腳剛走,後腳夏郡就被人連鍋端了去。

夏郡已失。夷陵,寧可頭破血,絕不再丟一寸。

吳御風將焚天劍直進沙盤上的西陵峽地區。

不退一寸、不固不還。

作者有話要說:[1]護羌校尉:官名,大周和各諸侯國官階皆有所不同,此處為大週六品武職。

[2]海子:湖泊。

[3]月氏:涼州居民,疑為古羌分支。

[4]黑虎紋頭帕:月氏男女佩戴頭飾,以辮固定。

[5]見19章《演戲》,世子著吳御風回防夷陵,失了夏郡。

**卜醒,你嗑的好high……

第46章夷陵荊州。

浩淼的水氣直上青天,破開潤霧,千尋萬仞、連山綿延。

壯闊大江氣山河,直劈山峰、橫亙於兩涘險山之間。江如龍,時而浩渺奔騰、驚濤拍險;時而蜿蜒曲靜、碧水照雲峰。

一葉扁舟順,暢遊於天地之間。

老船伕練地撐著船,唱起了楚地船歌。楚歌不同於巴東地區的婉轉悠揚,四字一嘆息的節律更顯雄渾壯闊。

一曲畢,艙中黑衣青年掀簾走出,讚道:“老哥哥,好歌、好詞、好勢!”他高眉深目,別有一番靈俊颯姿態。大江奔騰的江風鼓滿了他的衣袍,此人走至船頭,望著西陵峽奔騰江,豪氣嘆道:“駕六龍,乘風而行。行四海,路下八邦![1]”老船工聽著他浩氣長嘆,心下嘆:看著只是個年輕俊朗的小哥,倒別有一番磊懷。只是不知,他昨陡然重病,也不知眼下可否吹得冷風?

老船工喚道:“年輕公子,外頭水氣塌的涼,你昨才遭了大罪,先去艙裡暖暖吧。”黑衣青年朝他朗聲一笑:“謝老哥哥關懷,已無大事!”另一位高個偏瘦的清秀少年自艙中走出,手中捧著摺疊整齊的大紅披風,立於青年身後,輕聲說:“將……黑風公子,披風為您拿來了。”常歌信手抓了大紅披風,將手一甩披於肩上。他抬頭望了望四周景緻,向老船工請教道:“老哥哥,前方可是夷陵?”老船工笑道:“這位公子,前方是夷陵。‘水至此而夷,山至此而陵’,說的就是此地。”常歌贊同,說:“大江東去,一路奇峰險峻,到此轉為和緩,確為鬼斧神工。”

“公子,北方人士吧!”

“老哥哥如何得知?”老船伕呵呵一笑,說道:“這大江,益州人稱川江、荊州人稱荊江、吳國人稱揚子江,還有些更西邊的族裔稱之為通天河,甚少聽到有人喚起‘大江’。”常歌供認不諱:“老哥哥灼見,我在長安長大。”

“長安?原來是京城來的公子,怪不得氣度不凡!公子來我荊楚之地,雖不比長安富麗繁華,但一路上這山川磅礴,應是不遜於秦嶺大河之姿。只是……去哪裡都不要去那‘西陵猴溪’,上下桃坪盡是猴子,還蔓延到了官道旁,著實有些潑皮。”

“西陵猴溪?”這四個字引起了常歌的注意,他默默在心中反覆唸了幾次,意圖記住。

常歌贊同,但思緒卻伴著這壯美景飄向了遠方,他輕聲說:“無論西陵大江抑或是秦嶺大河。山河壯美,卻疲於連年征戰;家國仍在,卻破於裂地爭霸……”老船伕嘆氣道:“公子所言不虛啊。現如今,這戰火已燒到了巴東、建平,不知這夷陵還能寧靜幾時……”常歌被老船伕無意中的一句話說中心事,低頭沉默不語。

祝如歌輕聲勸道:“公子,外面冷,昨才好,先進艙裡暖暖吧。”常歌應允,攬著如歌后心一道進了船艙。

船艙內。

常歌坐在一側,祝如歌取出了一個銅懷爐。這懷爐還是上船之時籠的,以厚厚的棉罩圍著,現下只留著些淡淡的餘溫。

祝如歌將這不甚溫熱的懷爐遞予常歌,悄聲說道:“將軍先暖暖吧,昨才又毒發,出去又吹了風,別再難受了。”常歌倒是不以為然,捧了懷爐,雙手在懷爐上,問道:“路上向地形,記得幾成?”祝如歌頗為為難地回憶了一番,除了大致向和知名山峰之外一無所獲。他頗有些愧疚地說:“對不住將軍,一路上山峰相連、峽谷相接,我著實有些分不清。腦中只記了些出名的九畹溪、明月峽、鳳凰山……”常歌將他頭一,笑道:“說的全是大江名勝,淨想著玩兒了吧。”祝如歌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說:“將軍,什麼時候夷陵勝了,將軍能不能帶我來此,好好遊歷一番?”

“好。”常歌答得毫不猶豫。

他接著說道:“咱們回去走陸路,你再著意好好記記地勢。”

“地勢我看過地圖,倒是大致記得些許。”祝如歌邊回憶邊說道,“南岸多山,過九畹溪之後,自紅巖尖、四名山一代開始,綿亙蜿蜒、盡是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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