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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出於對陌生人的防備,未曾撤去護身結界,而這兩人在不管不顧靠近之時,就被彈開了去。

那男人怒目而視,全然忽略了地面上盤旋的大蛇,指著葉知秋大聲呵斥道:“惡賊殺我兒之仇不共戴天,人既已死,還不速速將屍身還來。”

“他沒有死。”葉知秋語氣冰冷地回道。

“斷他一腿,與死無異。”男人面上動,顯然是怒不可遏。

“他的腿是那蟒蛇咬斷的,與我何干?”葉知秋道。

卻見那一直在旁抹淚的女人上前攔下了還爭論的男子,全不似與那人夫一心,同一路子的模樣,一個轉身就跪在了葉知秋的面前,字字發自肺腑,道:“多謝道友搭救我兒,我夫君個衝動,都未曾注意到孩子身上有服用過大還丹的靈氣,還請道友莫要怪罪。”葉知秋起身將孩子送回到那母親懷裡,卻是在放開孩子的瞬間被那女人握住了手腕,眼見他目光轉冷,翻手就要將人擊退,那女人卻是立刻是抱著孩子磕了個頭,連聲抱歉,道:“道友可有去處?這蒼無秘境入了夜可是要人命的,道友于我等有恩,何不給個機會讓我等了了這因果?”

“舉手之勞,談不上恩德,我也只是比你們早片刻,沒能做到更多,”葉知秋細瞧了瞧那女人身上破損的衣飾花紋,微皺了眉頭,問道,“你可是瑤池仙宗之人?”

“正是,困於秘境二十載,倒不曾見到過道友你,若非是念恩德,也不會多事請你同往營地,我們駐紮的地方也算是這秘境中僅剩的淨土了,即使是入了夜,也不會有惡獸入侵,”女人似怕他不信,一把將杵在一旁的男人拽下來,翻起那人的袖子將一整片可見白骨森森的手臂示於葉知秋,說道,“被那種惡獸咬上一口,創處再難癒合,眼看著就要入夜了,道友就是尋著了其他營地,人家也不會收容陌生人的。”好好的天福地,怎會惡獸雲集,葉知秋忽又想起了蒼無秘境的大地裂隙,其下皆是染魔氣異變的蟲類,若是少了陣法壓制,或許真就能爬出暗處,陣法,蓮花,這事多多少少也與自己有關,可他離開仙樂城之時剛過正午,來到鄴城也才午後,哪就這麼快入夜了,他正思索著,就見本就灰濛的天光又暗淡了一分,那女子忽然就起身環顧起四周,面緊張,說道:“快入夜了,你再不與我們前行,我就顧不得那麼多了。”女子見他不動,轉身就走,卻是在五步開外的地方,忽又哭喊著:“孩子怎麼血不止了,那蛇,蛇也異變了,這秘境早已靈氣斷絕,還有誰能救他命。”緣分,因果,就如積雪聚集從山坡滾落,一旦開始了,就會越滾越大,而往往身在其中的人,很難發現,當發現之時,又會難以身了。

葉知秋卻也並非不知該提早身,不過這秘境如今早換了天地,與其在荒無人煙的地方獨自摸索,甚至還會陷入未知的險境,不若重回自己悉的人群之中,即使人有百惡,但估算起同類的心思總要比研究異族來的容易。

葉知秋跟著這夫二人來到了一片由十餘個營帳組成的小營地,此地背靠著山,營地一週未築圍牆,而是一圈寬逾一丈,深近三丈的坑道,唯有一道由厚實木板做成的橋樑連接外界。

那戍守在橋邊的人眼見來了個陌生人,首先打量的卻是他光潔整齊的衣著,又見那女子懷抱著傷兒,竟是出手攔下了,說道:“身殘之人,不可入內。”

“我身後跟著的這位道友,喂他吃過大還丹了,也是為了給這孩子治傷,才肯前來的。”女人道。

戍守之人又認真瞧了瞧孩子,竟是角微勾,說道:“你捨得?”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哪來的捨得之說,”那女人在孩子身上比劃了一陣,又道了聲,“如何?”葉知秋對他們這些好似討價還價的啞謎,是半點頭緒沒有,卻見那戍守之人神滿意地點了點頭,側過身給讓出了一條道來,就在他們走過了木橋後,天又暗了暗,葉知秋聽見聲響回頭一瞧,就見那戍守之人將木橋回了營地,將這規模不算大的地方化作了一個在旱地上的孤島。

黑夜已至,被安置在人家騰挪出來的營帳裡的葉知秋,本是想打坐調息,可一闔眼就陷入了一場夢境,夢裡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血池,他獨自一人赤足站在一只可將將放下兩隻腳的立柱上,濃濃的腥氣盈滿鼻腔,令人氣悶,難受的緊,這樣的地方無路可走,甚至不能轉身。

他無法閉上雙眼,只能看著血池中時不時探出的絕望求救的手,有的尚餘血,有的已是白骨,偶然那足下立柱搖晃,他為了維持平穩,無法低頭瞧清,可腦海中卻能浮現那是一雙雙血模糊的手在攀爬立柱,驀然,足背上一陣黏膩冰冷,他卻是沒能見到要發人巨大恐懼的夢魘就清醒了過來。

可就是如此,他的背上依然是冷汗涔涔,想來若是在這樣的夢境裡過上一夜,遭受的內心折磨會是層層遞進的。

葉知秋轉了轉指上的納戒,想起了容羽予他的那還說,食夢貘的唾名字雖不好聽,但著實是用以安魂和減少噩夢的好東西,如今可不是真的派上用場了。

就在他及時醒來後不久,就聽見帳外有人在鬼鬼祟祟地接近,來人倒是給他解了惑。

“他應該睡了吧?”陌生男人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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