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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如虎的男人,驀然間就心化水,眼起漣漪,只是那醞釀了許久的霸氣情話還未來得及經情緒潤,開口就是氣勢洶洶道:“大老虎餓了要吃人。”

“你……”葉知秋近距離面對面看著自己的傑作,是明知這“吃人”是指的什麼,也是半點沒留情面地笑出了聲,只見容羽的眉心微蹙,那個“川”字就化成了一豎,更是讓他笑個不停,連帶著聲音都是斷斷續續的,“朱輕啟,皓齒凌厲,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大腦虎。”

“是老虎。”容羽面平靜,正兒八經地糾正起他的發音來。

“你這人好生煩人。”葉知秋言語抱怨著將這頭很有重量的大老虎推了推,一推推不動,只心道是都是丹師,怎就容羽一人長得壯實。

他眼睛一轉就瞥向一邊,又瞧著那支在自己身側的手臂雖是掩在中衣袖裡,可也不知這人是不是故意的,就能讓他看出些輪廓來,倒還真是不比真老虎差。

“好了好了,”葉知秋看向對方情意真摯又有些直勾勾霸道骨的雙眼,也不再取笑,倒也真心是習慣的快,卻還是在人接近過來的時候偏過頭避開了,道,“也算你有心,我不與你玩鬧了,且去把臉上擦洗乾淨了,再與我說話罷。”

“畫成這樣,不是因為喜歡嗎?”容羽輕捏著他的下巴轉了過來,還要與人對視著說話。

“你就不怕我心情好了真讓你吃上一回,卻是見你動情之時頂著這樣的面孔,會發笑嗎?”葉知秋抬手觸上對方額頭,輕輕抹了抹,“我現在可是忍的很辛苦呢。”

“知秋,在忍什麼?”容羽一把握住他的手,牽到邊,將那“畫筆”含住嚐了嚐,就惹得作畫之人紅了耳朵,這有心易換被捉身份的人,輕勾起角,笑得寵溺,又將他那紅未全然褪去的指尖按在自己上磨蹭,道,“地階上品的丹藥,清香甘甜,知秋待我不薄,所謂夫夫同心,我知你從不費揮霍,不如就,吃了吧。”葉知秋說出口想忍的是笑,可現下卻也是被人撥了心絃,一雙眼睛微光閃爍,就是情動難抑之態,可對方真就是給他處處點火卻不解渴,就等著他說到做到,在對方心中所想之事上再坐實一遍忍得辛苦。

“何需如此與我較勁,”葉知秋雙手捧住了容羽那張費了他不少力氣才恢復了原貌的俊逸冷靜的面龐,在這溫情相處中,他縱是清雅雪白的仙蓮,也染上了柔情的粉,就連指尖都微微發著顫,一聲話語似嘆息,“別碰了,我忍得難受。”

“還想要大老虎開個餐?”容羽這一嚴肅起來,就是不容人抗拒的威嚴。

葉知秋顯然是對他此刻還是這般冷靜有些不滿,自以為是滿面怨懟,實則是落在對方眼中頗為嬌氣地道了聲:“都吃乾淨了,可別再讓人等著了罷。”第114章恃寵而驕雲中峰大殿後院有一片茂密的竹林,四季翠綠,鬱郁蒼蒼,風起時竹葉“沙沙”作響,非但沒有擾了此地清靜,反而給人一種遠勝於靜謐的安寧。

葉知秋初次來到這片竹林,年歲也就十九,猶記那時他不知容羽是師尊,又疑心對方是師尊,懷揣著對容羽的懵懂情愫,還正滿心忐忑對方會因那魔物之事仍在氣頭上,也算是壯著膽子尋著水聲走入了這一處雲霧繚繞的妙境。

直到被人掀到了水裡,才知容羽在沐浴,年少之時初嘗情滋味,甚至還被人家吻的暈暈乎乎,就連這水是冷是熱,都不記得了。

敬畏?緊張?

從前為何不可考究,今時今他只知這水中溫度合該是要好好享受的。

人生總有許多巧事,就比如他今一踏出房門,就見天上飄起了鵝大雪,這雪自然是與寒天湖不同的,能融於掌心,也能在人的發上,肩上,乃至整片太華大陸的土地上留下痕跡,化作積雪,昭示著自這個世界消失的冬季,復又迴歸了。

落雪之時何為愜意?

不是待在那擋風遮雨的室內圍著一個炭火盆子,而是即使白雪壓低了枝頭,寒風蕭瑟,你自有一汪溫水池子泡著,既不耽誤賞雪,也不礙著舒坦,還能有個知心知暖的男人候在身邊,隨時給你調整水溫,放鬆脊背。

葉知秋早先還覺著自己是個強健的身,勞碌的命,也曾為了容羽花費無度的生活頗有微詞,可如今享受的是自己,才真真知曉了但凡是合了心意的付出,那都不能叫揮霍。

“你說說,這麼好的地方,你怎麼今才帶我來。”葉知秋趴在岸邊,又長長地發出一聲舒適的嘆息。

“若不是這場大雪,你以為我說,你就會聽嗎?”容羽雙臂圈著他的肩,食指微曲颳著他的脖頸,一下一下從喉結到下巴,就像在取悅一隻難得乖巧的懶洋洋的貓。

葉知秋一直都很是安於這樣的覺,興致好時,還會順著對方的動作輕輕揚起頭,可此刻顯然是對方一句話,又惹的這驕傲的小貓炸了,抬手就將這甚是舒坦的安撫終結了。

他轉過身,隔著雲霧也能瞧清容羽眉宇間的疑惑神,也不解釋,就一手略顯輕挑地穿過對方沾了水貼附在面上的白髮,溫暖的掌心蹭著臉,只用一個勾人的眼神就將對方引到面前,氣息糾纏之時,卻是偏過了頭,讓人一吻落了個空。

“我原來在你心裡就是這麼不講理的,”葉知秋指尖輕觸過容羽的耳朵,緩緩移到頸前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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