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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理由。”

“我一定能再找到你。”

“如果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彼此忘記......”周衍將他抱得很緊:“總會再遇上的，只要我見上你一面，就逃不開了。你看，在臨仙門的時候就是這樣。”說話間，混沌石鏡中的情景風雲驟變，周以光終是闖了大禍，仙門降罪，素裡平靜無風的臨仙台如今正承受著雷霆萬鈞的威壓。

臨仙台上有三個人，師傅對著周以光，睚眥裂，周以光手腳均被鐵鏈捆在坤天柱上面。

幻境之外的周以光看得津津有味:“呵！看來是玩大了。”師傅開口:“大膽孽徒，毀我洗心閣，當受雷刑。”周以光桀驁極了:“哈哈哈，洗心閣？凡心究竟哪裡汙濁，需要刻意清洗？”

“門中弟子都是活生生地走進去，死氣沉沉地走出來。你瞧瞧，他們還是人嗎？”周以光側目看著坤仙台之下的白衣弟子們，神情悲哀。

一如他們初次在混沌石鏡所見，正是那一群眼神空，人不人鬼不鬼的弟子。

師傅怒目瞪著周以光，捏了個手印，便引得五雷聚頂，盤桓在周以光被縛的那坤天柱的上空:“凡心本就是汙垢，想要求的大成之道，必先拋卻七情。”

“哈哈哈哈哈......”，幻境當中的周以光一陣狂笑，牽動的那幾玄鐵鎖鏈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那這樣無趣的仙途大道，不成也罷。莫說凡人百年，哪怕浮游朝生暮死，也比得到有趣得多。”

“冥頑不靈！”師傅不再同他多費口舌，他出手催動天雷，天穹之上匯聚起來幾道猙獰的閃電，竄的風聲利刃似的發出轟鳴，天際傳來一聲巨響，天雷落下——周以光臉上還帶著嘲諷的笑，他高傲的揚起脖頸，看著天上的猙獰駭人的閃電，不屑地閉上了眼睛，心中默默地念叨了一句很不酷的話:阿衍，在臨仙門的子裡，最有趣的事，就是遇見你。

電光火石之間，周以光似乎嗅到一絲焦灼的味道，可他並未覺到絲毫疼痛，甚至還有一絲溫暖。

因為他被周衍抱在懷裡了。

天雷盡數砸在周衍的後背，周衍一身墨衣衫，後背洇開濃墨重彩的黑，像一副蓮花的殘卷，是鮮血浸透衣衫所勾畫的形狀。

燒灼的疼痛從後背蔓延，但周衍不動聲，神情溫柔。

可是丁點沒受傷的周以光看起來卻像快要哭了一樣，他伸手輕輕撫摸周衍的臉頰:“疼嗎？”周衍溫柔極了:“你怎麼這副表情，你笑一笑，我就不疼了。”周以光努力地想擠出一個笑臉，可他還是不爭氣地哭了。

周衍抬手抹去他臉上的淚水，嗓音惑人:“別哭了，乖，今晚去我房間給我上藥。”

“原來還有一段這樣彩的過往啊。”周以光非常嘆。

周衍沒有接話，他看起來有些異常，他抬手，終止了靈力的輸送，石鏡上的畫面也戛然而止。

“別看了。”周衍想起來了，臨仙門的事，上陵國的事，以及這一整個系統，忽然間都在他的腦海中閃現起來，記憶斷斷續續，故事不那麼完整，卻又有一定的連續。

後面的事情，他不想讓周以光看到。

在他的印象裡，從那以後，他一直在受刑。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叛出臨仙門，同周以光歡好，不避世俗，還殺了師傅。可最終也逃不過諸天降罪，他被關在一個石室當中，而周以光被丟進一個漏百出的系統。

看著石鏡中的畫面定格在那一身血衣上面，周以光奇怪道:“嗯？為什麼？”周衍還沒來得及解釋，地面上忽然間飛沙走石，狂風大作。

有人成功築起陣法，是周子溪。

大陣將成之時，據建的人的能力不同，會給方圓幾里帶來一定程度的衝擊。當然，這種衝擊，對於周衍與周以光來說，本不算什麼。

可猝不及防之下，周以光忽然被狂風捲起的石塊砸中，摔倒在地。

周衍扶起他，用後背替他擋住砂石:“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周以光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疲憊極了。

周衍把著他的手腕，發現他的經脈當中竟然覺察不到絲毫靈力的運轉。

周以光從周衍錯愕的表情中看出了結果:“我的靈力都散掉了是嗎？”

“是百歲憂？”

“嗯。”

“你休息一會兒吧，我揹著你走。”周以光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計較周衍為何突然打斷混沌石鏡中的情景，他疲憊地抬抬眼皮，看著周衍:“你知道接下來我要去哪裡嗎？你知道怎麼走嗎？”周衍抱起周以光，沉聲道:“二十四樓。”

“應該，要往虛妄之川的中心走吧。”二十四樓，多麼悉而陌生的一個地名。上次提起這個地名的時候，已經時隔一輩子那麼長，可給人的覺又像幾個眨眼之間那麼短。

周以光了然:“你全都記起來了？”

“還沒，但關於你的，應該都記起來了。不僅是在上陵國那一世，還有更早。”

“哦，還有更早啊。”周以光將臉埋在周衍的膛，靈力盡數被剝離，他太累了，也很虛弱，便沉沉睡去。

等到周以光再次醒來的時候，周以光已經被周衍帶到二十四樓。

他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