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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屋子內的光線都暗了幾分。

周以光的內力對於他們而言,已經不亞於鬼打牆那樣恐怖。他一揮手關上的門,閻王都推不開。

而在密閉的客棧大堂內,接那幾個尊刀門外門弟子的,才是真正的驚恐。他們好像領略了,什麼叫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來投。

壯漢們早已六神無主,嚇得嘴都在抖。

周以光很隨意地坐在長木板凳上,目光隨意,並不落在那幾個弟子身上,怕那人臉上的血汙髒了自己眼。他的音調不高,卻有著刺骨的穿透力:“我身邊這凳子,好好立著,怎麼就倒了?”為首的壯漢打著哆嗦,連滾帶爬去把他踢倒的凳子扶起來,原模原樣擺好。

周以光的視線落在壯漢的後背,猶如芒刺:“原來是你這麼不小心,我似乎記得,你想叫誰給你磕頭?”壯漢虎背熊,聽到這話,轉身都沒來得及,本就嚇得腿軟,“撲通”一聲,背對著周以光,壯漢跪倒在地。

周以光覺得,這樣好,免得轉身過來面對著他,傷眼。

壯漢連哭帶喊:“我,我給大爺磕頭,大爺饒了我,饒了我......”說著就俯下身去,“砰砰”磕了幾個,非常用力,地面都有震動。

周以光懶散地放鬆了一下頸肩:“你一個人磕有什麼意思,你們一起吧。不用磕太多,我消受不起,每人三個,我要聽響。”於是,那幾個尊刀門的弟子,紛紛跑去和為首的那個壯漢跪成一排,背對著周以光,在客棧所有食客的眼皮子底下,“哐哐”磕頭。每一下都是一聲巨大的悶響,每人三下。一下不敢多,一下不敢少,額頭在地面上留了一排整齊的血印子。

周以光對店小二:“有麻繩嗎?捆牲口用的那種?”店小二點頭稱是,不久就從後廚搬來一大捆。

周以光把麻繩扔在為首的壯漢的眼前:“起來,把你的這些師兄弟們給我捆了,捆結實點,然後我就放你走。”壯漢抄起麻繩,動得涕泗橫。他動作練,每一個繩結都打得很到位,生怕周以光不滿意。沒多久,同伴們就被五花大綁,丟到柴房。

“滾吧,回尊刀門,給你們的門主傳個話:我,容光,要找你們麻煩。”他是容光!

食客當中有人反應過來,他是容光啊,就是那個以一己之力滅掉上和門的公子容光。

民間傳聞如此:公子容光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嗜殺成,籌謀多年,公然與江湖正道人士為敵。一夜之間滅掉同樣存在於詭異傳聞當中的上和門,還能全身而退,世人都以為他少說也得有三十多歲,還得是個武學上的天縱奇才,才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公子容光練的是術,武功進非常快,但是已經心智不正常,偏向走火入魔,見人就殺。更有甚者,說他是個三頭六臂,滿面獠牙的怪物。

一見,沒想到,容光公子竟然這麼年輕,長相如此清秀,更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而且他這幅長相,哪怕犯下累累殺業白骨成山,你也很難把他和大魔頭的刻板印象結合起來,因為他看起來真的很面善。

能有幾人得見,當周以光從上和門的大殿當中負手而出,玉面修羅,攝人心魄。

若非親眼所見,真的很難把眼前周以光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與當夜的情景聯繫起來。

周衍的衣領上別了一片樹葉,周以光親暱地把樹葉撿走,放在手中把玩,好像客棧剛剛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這個震懾全場的名號,完全不是他一樣。

那個滿臉血跡的壯漢,自然也聽過公子容光的稱號,頓時大驚失。他這一生所有的後悔加起來,都沒今天這麼強了。一夜之間傾覆一個門派,令同盟會當中的其他三家緊急會合,一時間風聲鶴唳。

此等人物,此等張狂,天下誰人不識君。

壯漢一路跌跌撞撞,將周以光的話,顛三倒四地帶回尊刀門。

壯漢已經走沒影兒了,他的幾個師兄弟也被捆了整整齊齊碼放在柴房。一切都平息下來,除了地上那一排磕破頭所蹭上去的血跡,屋內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周以光鬆手,手中的樹葉隨風而去,飄向屋外了無蹤影。

周以光笑得風和煦,側身對店小二道:“可以上菜了。”幾道清亮的小菜端上桌來,葷素相間,澤可口。周衍夾起一片薄如蟬翼的花雕牛,道:“有意思。”周衍的話沒頭沒尾,周以光看著他手中那片牛,不解:“什麼有意思?”周衍扣住他的下巴,將夾起的牛片送到周以光嘴裡。

“你很有意思。”

“唔......”嘴裡突然被了一片兒牛,差點噎到。牛片刀工很好,配著四溢的酒香,入口即化。

周以光嚥下牛:“嗯,好吃。”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周衍笑得很開心,彷彿心情不錯。

食客們已經噤聲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好戲看完,可他們卻不知道如何自處,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面對這樣的人,到底是有點緊張。

最後,吃飽喝足,還是周以光同周衍先走一步,撂下一句話:“他們就關在柴房裡,大家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隨便你們怎麼樣,不會再有人打擊報復。”

“他們”,指的自然就是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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