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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出了名的弱。鬼王怎麼放心讓他一個人待著呢?
就算鬼王早就知道我會來竊取冥燈,特意在此設計等我?可鬼王又怎麼捨得讓他小兒子冒險呢。
黑影極其謹慎,從子時等到破曉,都不敢下手。他看見臥房之中一直亮著的燈光,也從子時等到破曉,就更加謹慎了。莫非,房中之人不是周以光,而是什麼不出世的高手,特意在此等著他送上門,好將他緝拿歸案?
要等的人遲遲不來,周以光靠在榻上,腦袋裡想著一連串的事情:周子溪進入虛妄之川,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不成他的心上人身在虛妄之川周衍,會不會也在虛妄之川呢?
周以光回想著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任務:第一,去往虛妄之川,找到二哥周子溪,問問他,在妄川究竟看到了什麼。
第二,投胎做人。
投胎做人?這算什麼事啊,他頭疼。
歲末寒冬臘月,周以光屋內的炭火燒得很足,他倚在榻上,等人等乏了,有些昏昏睡。
眼睛看不見的時候,聽覺就更加銳,門外似乎有人。
姓白的,來了嗎?
“你終於來了。”
“我可等你太久了。”聞言,門外的黑影心中瞭然,心想,果真如我所料。鬼王他料定我會來這裡竊取冥燈,早早地在天光殿撒好網,玩一出請君入甕。
黑影透過窗紙,打量了一番門中之人的身影,看起來,似乎有幾分眼。從身形上判斷,還是個年輕人。
此人既然能夠隔著一道門便探知自己的存在,想必靈力不弱。黑影回憶著曾經與自己打過道的鬼王的人,似乎並沒有這樣一號人。
門中的人等得不耐煩了:“怎麼還不進來,要我出去請你嗎?”黑影倒也不惱,輕輕推門進去,他打算看看,鬼王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一個照面,霎時間,黑影驚了一下。心頭湧上覆雜的情愫,不知是悲是喜,他竟怔住了。
是他。
是那在夜都的荒野,同他喝酒談天的那個少年。
是那個令他思夜想,幾近瘋魔的豔鬼。
他在少年頸間咬了一口,少年也毫不客氣地在他手腕留了個疤。
疤痕不能被抹去,但他能夠抹去少年的記憶。將他遇見自己的一切經過全部抹去,他便不會透自己的蹤跡,便可留他一命。
黑影記得這個人,記得他身上的氣息,嘗過他的味道。從無知無覺,到刻骨銘心,周衍設想了幾百上千種重逢的場面,卻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是眼前這一種。
他為什麼會是鬼王的人?
而且從周身的氣息來看,他的實力比那相見時強了太多。難道那
他是故意隱藏實力,故意接近自己?可又不像,那樣未免演得太真了。
一聲推門的響聲過後,屋內突然就再度寂靜下來,周以光不知道白九郎在搞什麼名堂。
周以光不耐煩:“怎麼不說話?”周衍喉結滾動,幾張口,還是沒發出聲音,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有那麼一瞬間,被背叛的
覺爬上心頭,他甚至想直接衝上去
死他。他死死遏制住這種衝動,用最大的努力保持緘默。
周以光的語氣再度壓低:“白九郎,你好大的架子。讓我等你這麼久,以為我求著你來嗎?”周以光的眼睛暫時看不見,他並不知道眼前來的這個人,並不是本應該來的那個人。
誤會,竟有這樣的誤會。
白九郎......白九郎?周衍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他記不太清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周衍一下子明白過來,他思夜想的這個少年,今夜確實在等人,不過等的不是他。周衍緊皺的眉頭忽然舒展了,不管怎樣,至少,他不是可以設局欺騙自己。
至少,當在荒野之上的相遇是真的,而非刻意編排。雖然還是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周以光的房間,但總歸不是最壞的那種。
周衍忽然有種近乎自嘲而令人難以置信的想法,他既然出現在周以光的房間,就算這個少年是周以光本人,也好過是鬼王手下什麼的死士,刻意接近自己的棋子。
白九郎......也許就是子夜時分,守在牆邊鬼鬼祟祟礙手礙腳,被自己放到的那個吧。
周以光那雙水靈的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對上那直勾勾地眼神,黑影又開始疑惑了。他這麼看著我,是把我認錯了?不能吧,那人一身白,而自己一身黑,天差地別。
或者說,他看不見?
周衍又盯著那雙眼睛看了會兒,怕不是個睜眼瞎。他故意搞了點小動作,做了個拔劍的虛招,沒發出聲音,周以光都沒反應,看來是真的看不見。
周衍一向喜歡玩陰的,這回,他也看破不說破。
如此說來,此人並不是鬼王給自己下的套,這個人,也不是鬼王的手下。可他住在天光殿,黑影的臉又陰沉了幾分。住在天光殿的,除了鬼王最寵愛的小兒子周以光,還會有別人嗎?
我早該知道的,當他與我說過,他姓周。在整個夜都,恐怕也只有這一家姓周的。
罷了,好歹當他......並不是故意接近自己,心懷不軌。想到這裡,黑影的心情莫名好轉。
黑影笑了一下,心說:你等的那位白九郎,不會來了。他被我傷的不輕,大概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