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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相臣退了出去。

“相臣哥，咱們幹嘛去啊？不是要找兇手嗎，現在又要去哪？”許相臣蹙著眉頭，聲線冷淡道:“你能不能安靜一點回去睡覺。”趙程沒有了平時楚楚可憐小白兔的模樣，這時候被許相臣懟了一句也還繼續說:“你是想找王娜吧？這個也容易，我敢百分百肯定她是被劉壯帶走了，咱們只要順著病房挨個找一定能發現她！你別覺得這工程量大，醫院裡沒人的病房不算太多要是找起來也不會太麻煩的……”看許相臣一語不發，趙程又有點委屈，訥訥道:“那不然我去找也行，我腿腳快……”許相臣趕緊將人攔了下來:“別去了，夜裡怪危險的。”這倒不是許相臣想關心趙程，只若是當真一間一間找起來，被趙程發現張清野也只是遲早的事，到時候就要放虎歸山，他不想冒險。

“相臣哥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趙程側著耳朵，突然道:“你仔細聽，有人在拍什麼東西。”許相臣神經一凜，確實也聽到了趙程所說的聲音，他首先聯想到的是劉倩，不過很快又打消了想法，如果劉倩從三樓上來，不可能聽不到一點聲音，而且她作為女鬼時是提著頭走的，和這聲音不太相像。

眼看著聲音越來越近，許相臣扯著趙程領子把人帶進廁所，埋骨之城本來就是冤魂鑄就的，這裡面的鬼怪也必然都不好對付，能避免和這些死鬼對上當然最好還是避免:“別找了，先躲一躲。”他首先進去了，後面便跟著趙程，趙程神經比許相臣要慢上半拍，等許相臣鬆手了，他還一邊走一邊縮著脖子，追進廁所，公廁窗戶很小，基本透不進什麼光，許相臣前腳踩進去，就像進入另一個空間一樣，立刻沒了聲，連個人邊都摸不見，周遭一片黑暗，這一下趙程嚇得半個步子也不敢邁，連大氣也不敢。

他以為許相臣發現他沒跟上就一定會回頭找他，然而等了又等，也沒等到許相臣的人，他想要往後退幾步，卻因為還沒找到許相臣而不願意離開。

無法看清前路也沒辦法拋下安危未知的許相臣獨自離開，趙程壯著膽子顫顫巍巍發出了小小一聲:“你，你在哪……”距離兩人進入廁所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趙程才終於邁出一步，慌亂之中什麼都忘了，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系統裡還有工具的事，咬著牙往隔間那邊走了幾步，同時從系統裡掏出了手電筒。

亮光點亮狹小空間的同時，趙程猛然間看見了一道人影快速從眼前略過，他瞳孔都收縮了一剎，慌不擇路向後退，沒等到門口，許相臣的刀刃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將人死死按在牆上。

趙程腿肚子都在轉筋，這許相臣恐怕是將他認成了門外的怪物了，趙程連忙叫道:“哥！是我啊，你幹什麼？快點鬆手真的好疼。”許相臣沒出聲，只是默默將刀刃往裡面推進，趙程白淨的脖子皮很薄，很快滲出血來，嚇得他哇哇亂叫:“別殺我！別殺我！我以後都不會再纏著你了，你冷靜一點！”許相臣聽罷，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收斂，彷彿嘆氣一般，暖風吹在趙程耳朵上，他聲音壓的很低，如果不是光線太暗，可以清楚地看見後者耳迅速紅了，他在趙程耳邊開口:“你們一次又一次也不知道換個人來裝，覺得我很好騙是不是？”

“什，什麼啊……”說起這話，趙程已經帶上了鼻音，頗有些楚楚可憐的，許相臣絲毫不為所動，他從系統裡將方才從張清野手底下搶回來的小蜘蛛又叫了出來，在他身邊安靜等候，才悠悠開口解釋道:“我已經見過趙程的屍體了。”身前趙程驀地一僵，他渾身泛起冷意，再開口時，聲音尖銳地幾乎要破了音。

“你是說，我死了？”

“當然不是。”許相臣嗤笑一聲，刀片已經割的很深，幾乎讓身前的男孩發不出聲音:“別裝傻了，我是說你不是趙程。”早在張清野將許相臣引到412之前，許相臣就已經見過趙程的屍體了。

這孩子被秦恩殺害以後牢牢綁住，渾身包裹在一層極厚的塑料薄膜之中，這樣一來無論趙程重新復活了幾次，一定都會在短時間內窒息而亡，通過張清野跑到他房間裡那個晚上以後，許相臣早在最開始就已經在趙程身上做了標記，他與趙程商量過後，在趙程脖頸處安了一個定位器，醫院的副本中他與趙程可以算是綁定玩家，如果一直有人偽裝成趙程潛伏在他身邊，許相臣絕對無法放下心來。

定位器也是趙程自己的東西，為了能讓許相臣在他死後準確地找到他的位置，直到被殺的最後一刻，他手中也還沒有鬆開那小小的玩意。

剎那之間的突變，“趙程”眼中驚人的恐懼和脆弱都消失的一乾二淨，他腳下狠厲一踹，被許相臣單手按住，雙臂失去一手的錮，趙程快速將手中化出技能卡，還未等啟用，已經被許相臣反身將雙手扭到背後，牢牢按在牆上。

“別亂動，我真的會殺了你的。”許相臣說罷，這個趙程果然不動了。

再開口時，已經是秦恩的聲音:“你們以前關係並不好吧？沒想到這個小東西居然還會給你報信。”許相臣皺皺眉頭，沒有理會秦恩的說法，他意念中指揮小蜘蛛將秦恩牢牢捆好，反而問道:“你是玩家獵人？”

“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