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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再說下去,琳君則是穿好裙子後默不吭聲的走到客廳,背對我站著。

良久,我倆誰也沒開口說話。

「…你要載我回家嗎?」先開口的是琳君。

一路上,我們沒有談,後座的琳君沒有用雙手環抱住我。抵達「愛的小公園」時,扣裙:玖肆伍壹柒陸叄叄伍,琳君低頭沉默地將安全帽到我手上,便轉頭離開。

「搞什麼呀!」我忍不住,大吼一聲。

琳君停下腳步,猶如被閃電擊中般,僵直在原地。過了幾秒之後,她沒有回頭,繼續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我想著她或許也不說再見了,便也板著臉快速的騎車離開,絲毫不想示弱。畢竟當時的我,並不覺得自己有犯下任何過錯。

如今回想起來,也許做了些什麼本不是重點,是否自己率先道歉便可以有不同的後果?是否當初自己不該大喊那一聲才對?但所有的一切,無論如何反覆的在腦海裡檢討、重新演練,都再也無法挽回。

隔天,我倆完全沒有互相聯絡。是冷戰,冷的就像是我們都當對方几乎不存在。當然,如果以結果論的話,我恨不得在此時就先傳訊息向她道歉,某些子裡,我甚至認為自己幾乎願意用所有的事物來換一個道歉的機會。

如果我知道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的話。

接下來的一週,女友音訊全無。我為了賭氣,也假裝不放在心上。但是當第十天到來,我便再也無法忍受,傳了訊息給她。

「好想妳。是我不對。明天是週六,一起出去走走嗎?」我如此輸入。一邊輸入,一邊在心中埋怨著為何女友可以毫不在意的冷落我這麼長時間呢?

過了很久,直到晚餐時間,琳君才回覆我她明天要陪家人,沒有辦法陪我。

讀完訊息,我覺得沒有什麼心情再工作,於是就把辦公桌上的資料收妥,想要藉故提早下班回家。走出座位時,辦公室的前輩們也正好相約了要一同去居酒屋,他們看見我拿著公事包,便立刻邀請我。

過去,我很少參加類似的活動,那是因為總是想要在繁忙的工作之後儘可能的出時間陪伴女友,但此時此刻我卻懷抱著反正女友也不會搭理我的心情,答應了與前輩們酒敘的邀請。我在心中稍微猶豫了是否該告知琳君,但從口袋拿出了手機,隨即又放了回去。

在居酒屋與學長、律師們嬉笑打鬧好幾個小時後,回到家已經接近午夜,我始終還是推掉了續攤的邀請。我打了電話給琳君,但是她沒有接,再打第二次時便直接進入了語音信箱。我到無比失落,躺上想要睡覺,卻仍看著手機看到了將近天亮時分,才有辦法睡去。

週六中午,我獨自一人在上醒來,到無比空虛。吃完泡麵作為午餐後,又打了電話給琳君,好想告訴她我有多麼想她,希望她不要再賭氣。

電話響了一陣,卻始終無人接聽,我心想若是琳君賭氣賭成這個樣子,那也真是非常有毅力了。過去,我們雖然也有吵架、也有賭氣的情形,但她從未像這樣生這麼久的氣。

就在我想要取消通話時,電話接通了。

「琳君。」我說。

「…怎麼了?」電話那一頭,琳君回答著。

「是我不好,妳可以不要生氣了嗎?」我說,儘可能裝出誠懇的語氣。

「沒…沒有啦…我沒有…生氣了。」琳君壓低聲音說,似乎怕被家人聽見。

「妳昨天晚上有看到未接來電嗎?」我不放心的繼續問。

「沒…沒看見…手機…手機…」琳君口氣有些怪異,彷彿遲疑著。

「沒看見嗎?」我問。

「手機的充電器好像放在你家…所以手機沒電了…」琳君說。

我轉頭看向小茶几,上頭全都是琳君的物品,我在兩張百貨公司傳單下看見出半截的手機充電線。

「現在…現在是剛好還剩一點…電力…剛好…」琳君補充。

「妳在爬山嗎?聽起來很。」我放下心,隨口問。學生時期,琳君曾經跟我說過她打網球的基礎體力,是小時候與父母爬山以及游泳鍛錭出來的。

「對啊!」電話那端,琳君說。

「下禮拜哪天比較有空呢?一起吃晚餐吧?我去接妳。」我說。

「還不確定…」琳君用苦惱的語氣說。

「這樣啊…」我裝出失望的語氣。希望她會覺到我的期盼。

「嗯…下禮拜再說吧…這邊…這邊很陡…我先掛電話了…」琳君回答。我放下心中的重擔後,仔細一聽才覺得琳君的說話的確氣吁吁。

「掰掰。」我說。

「掰掰。」電話那端訊號切斷了。

我把手機往上一丟,心中還是有股沉甸甸的壓力猶存。不知像這樣的情況,未來是否還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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