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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知道王陸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因為他明白薛伯仁有所隱瞞。

當年薛伯仁和王陸相識也算是以武會友。他女朋友風鈴是風局長的獨女、王陸和海雲帆的死黨,那年五局出了重大信息洩密漏,薛伯仁被當作替罪羊被上司出去,沒人相信他沒做過,髒水一桶一桶地往他身上潑,這個世界都在誤解他,除了風鈴。

臨近畢業的幾個學員被這個不怕死的姑娘帶出去找真正的叛徒。最後場面失控,雙方火,王陸替海雲帆捱了一下,好在穿了防彈背心。被拉上救護車的時候哨兵臉上就跟現在一樣沒有血,注的腎上腺素讓他小腿控制不住地打顫,海雲帆就這麼一直紅著眼睛握著他的手,一句話也不說,眼淚下來他就兇狠地抹掉,最後嚇得王陸邊氧邊安他,“小海啊,你想哭就哭吧,這麼忍著多難受。”薛伯仁盯著王陸映在單面鏡上的後腦勺發愣。他面前的青年無疑是個給人壓迫的帥哥,哨兵和哨兵之間可以據彼此的靈度和體力產生應,這應也叫做威壓。薛公子現在被壓得口發痛,一口氣一半被卡在嗓子眼裡,他不上來,更呼不出去。

“王陸…”王陸點點頭,他正在無意識地摩挲著自己的左側大臂。藏在衣料之下,頗為可觀的肱二頭肌上,紋著一朵瑩藍墨水勾勒的小花。

那是當年他和海雲帆送彼此的畢業禮物,紋身店裡最娘最女化的紋身送給彼此最密不可分的夥伴,就好像展翅比翼的鴛鴦,又好比連理雙生的蓮花。

比翼雙飛,花開並蒂,情心相印,永不分離。

好像年少時的愛情都是如此單純而美好,薛伯仁分神片刻去想了想他生死未卜的女友,他此生的摯愛,他們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歡喜冤家,直到以為誤會分開才能明白對方心裡早就習慣另一個人的存在,愛情早就萌芽,缺少的不過是一點勇氣,把那一層薄如蟬翼的窗戶紙捅破。

“薛公子。不想說說嗎?”薛伯仁咳嗽一聲,苦笑著扒著金屬桌的邊緣,“王兄…”王陸搖頭,他的指尖點點桌面,薛伯仁看到他身後的單面鏡裡,王陸咬緊了牙關。

那種想要把他扼殺的壓迫又來了。

“別這麼叫我。薛公子,當初小海說,搞情報的沒有好人,我還幫你說話來著,現在看來…我家小海的直覺,好像一直沒錯。”

“我還以為,你們還沒鏈接?”

“是啊。而且這次託了薛公子的福,我都不知道,我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和他鏈接。是不是啊?”王陸狡黠地看著他。有一瞬間,稍縱即逝的一瞬間,薛伯仁產生了一種錯覺,他覺得自己在和一汪黑水對視,光洋洋灑灑地照在他們身上、臉上,但是光並不能穿透王陸眼睛裡瘋狂湧動的黑暗。

“他們承諾我,不會傷害他。”王陸猛地一拍桌子,“誰承諾你?!你怎麼知道他們會信守承諾?!薛公子你哪裡來的自信,哪裡來的信任?”薛伯仁搖頭,牆角他的那隻哈士奇神體在不住地嗚咽,“王陸,我相信他們,是因為無路可走。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幫他們?為什麼要幫他們綁架嚮導?如果我不幫他們,鈴兒就會有危險,你明白嗎?王陸,你知道自己的神圖景在一夜之間從綠洲變成荒漠是什麼覺嗎?”綠洲一夜沙化,那一定是鏈接中的一方遭受到了極大的體或者神傷害。

風鈴是一個月前離開的,一局有個秘密任務需要她出趟遠門,也就是一個月前開始,季陽酒吧附近頻繁有嚮導失蹤。

“他們給你照片或者是視頻了?”薛伯仁無力地搖頭,“我聽到了。”

“有電話?你錄音了嗎?”

“沒來得及。”

“就打了一次?”

“每週都打來,通話時間每次都小於三分鐘,我一般只能聽見玲兒說一兩句話。”

“你搞情報出身的,三分鐘的電話…”

“無法三角定位,這個我比你清楚。”

“但是,如果老闆娘本就沒被靈劍下屬的部門接到,我們是應該能收到消息的。”薛伯仁抬頭,他很茫然,人在極度恐慌的時候大腦無法處理信息,這一個月來,他無法冷靜,無法思考,甚至無法讓自己腦子裡連綿的陰影被天上的陽光驅散。

為什麼一個月來,除了收到消息的他自己之外,沒有人懷疑風鈴的失蹤?

為什麼那個脅迫他的人一再強調,讓他三緘其口,不能透給任何一個人?

為什麼薛伯仁從來沒收到過任何一張帶有風鈴照片的訊息?

王陸站起身來,金屬凳子被他推得朝地上傾斜,“兩個可能,無論哪個都不是好消息。”年輕的王隊長轉身,他凝視著鏡子裡的自己。寬闊的肩膀,英俊的臉龐,瀟灑的身型,不論怎麼看都是個極其可靠的哨兵。

但是王陸覺得,那並不是他。

鏡子裡的人並不是他。

真正的王陸,身邊是要有另一個人的。那個人提醒他,不要自負,不要瘋狂,要冷靜,要自持,因為他是那個人的天,他站在登記處的門外,跟那個人保證過,要用自己全部的體能、理智和心意去愛他。

王陸不能食言。

他嚥下自己胃裡泛上來的血腥味,對著那個並不是他的倒影,咧開嘴笑了。

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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