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大家重新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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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夠讓她們明白跟在她們身後的男人都是熊包,甚至不是男人的話,那遠比直截了當地在她們嬌美的臉上扇上兩個耳光還要令她們痛心。
當下,一哼鼻子:“那也叫作詩?若真是如此,天下說話結巴的豈不都成了詩人。”毫無疑問,這句話引起相當的憤怒。對方已放緩了腳步,尤其是那位紅衣姑娘,幾乎是停下了腳。阿嬌卻好象對即將發生的戰爭一點沒有認識到,衝別玉寒喊道:“表哥,我記得你八歲時作過詠菊的詩。如果還記得,說給我們大夥聽聽。”別玉寒可沒想到這丫頭在暗中策劃,神不知鬼不覺地挑起一場戰爭,當下一笑:“兒時的胡鬧,幼稚的很,不過既然阿嬌還記得這事,就唸出來湊湊興。影兒,你們別見笑才是。”當下道:叩籬問秋眾莫知,淺淡一深述秋心。
桃秋棠人皆悅,吾獨傲世對月
。影兒一笑:“寒兄八歲就能作出如此佳句,不愧神童之稱。影兒自愧不如。”頓一頓:“既是賞菊,小妹也獻上一首為大家祝祝興。”輕啟櫻桃小口,緩緩
道:昨夜細雨
痕無,帳冷霜清新夢碎。世道高風為君節,一片殘菊相思淚。
“好一個‘一片殘菊相思淚’。影兒的詩如此細膩、纖巧,傷懷而重情,比你寒兄的強了好多倍。”別玉寒稱讚不已。
連跟隨兩位姑娘的幾位書生也不住點頭。紅衣姑娘本就已氣阿嬌不過,別玉寒無意中一句‘兒時的胡鬧,幼稚的很’更讓她生氣。如今見別玉寒與影兒相互吹捧,就要發作。轉頭見阿嬌故意地愣了她一眼。
那一眼帶著三分得意,三分嘲笑,三分看不起,還有一分幸災樂禍。忍無可忍,但顯然自己身邊這幾個所作的詩與別人相差太遠,沒人願意站出來,即使讓他們去比詩,那還不徒取其辱。只有自己上了。
上前一步,學著男人行禮的樣子,一拱手:“這位兄臺詩作得如此高明,想必是去年文科狀元溫青儒溫狀元吧?”別玉寒一回禮:“姑娘認錯人了。”
“本姑娘以為這天底下只有文狀元溫青儒狂妄的很,敢自稱神童,不知這裡還有一位。兄臺敢在文人墨客集聚的京城作詩填詞,想必是大人物。兄臺不是狀元,敢情是榜眼、探花?
既使入不了三甲,至少也應該是個進士吧。那邊幾位可都是當朝進士啊。”聽出少女口氣不善,想蓄意羞辱自己一番。
當下一笑:“姑娘說得是,在下無功名在身,自是比不上幾位仁兄。”
“身無功名,還敢在狀元、進士成堆的京城繁華之地宣耀?”姑娘一臉的不屑一顧。意外喪失京城金榜題名是別玉寒心中永遠的痛。
但他只是一笑,似乎毫不介意:“不錯!狀元、進士年年有,如姑娘所說,京城文人墨客集聚之地,自是成堆。如果姑娘站在前門樓子上往下扔塊石頭,隨便都有可能砸死一進士狀元什麼的。
但要想砸死像我這麼沒有功名的小人物,恐怕姑娘要在前門樓子上蹲上個十年八年的才行。”紅衣姑娘尖牙利齒:“噢,才等十年八年呀。
我還以為你是孔聖人轉世,稀奇的很,我蹲一輩子也砸不著你呢。”
“我可不是孔聖人。孔聖人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可你看我。”用手一指影兒、阿嬌眾女子:“個個嬌若花,媚若秋月。我比孔聖人強多了,乃能人也。”
“能人個。”少女一急髒話出了口。
“既是能人,自當請教一番。
能人何不以蘭為題,來一首詠蘭詩,讓在場各位瞻仰一下能人的風采?”
“詩乃即興之作,於情,去之於意,即景生情。秋作詩,做作。”轉身要走。
“呸!還自稱能人。古人作詩莫不是寄興寫情。如都要即景生情,見了再寫,那北人不見雲南茶花,南人不見寒冬臘梅,不就成了北人只能詠梅贊雪,南人只能頌茶歌雨。
世上豈不沒有了那麼多的詩,有人也不會八歲就能偷詩,而要等上個十年八載的了。”別玉寒轉回身:“嘿,你這丫頭口齒倒伶俐。”紅衣少女頭一揚,沾沾得意。
“好吧,請姑娘指教。”不加思索,開口道:踏青橋上聞村笛,寫
坊內觀墨無。煙封萬株黃昏倦,一片幽蘭在空谷。
“好則好矣,但好象不夠出口成章。再來,夏荷。”別玉寒立即開口:醉臥孤舟蟬鳴擾,朦朧幾團青玉盤。輕風一搖無羅衣,蜻蜓一點疑飛燕。
“不怎麼樣。”紅衣少女一搖頭:“臘梅。”
“稀疏枝叉花一朵,笑白雪無塵埃。桃紅柳綠燕歸巢,我獨凋零誰傷懷。”
“牡丹。”
“本是長安萬花王,不畏武皇貶洛陽。
忽見黑白開燕地,再貶疑問黑牡丹。”白衣少女臉上一紅,又看了別玉寒一眼。似有怪意。這小子竟拿黑白牡丹來比自己和同伴。紅衣少女卻沒聽出詩中含意,心中暗罵這小子怎麼能出口成章,難道真難不倒他?突見左方小山頂的陶然亭屋簷角上掛著一盆長得非常漂亮的玉樹,一笑,手一點,大聲喊到:“玉樹。”別玉寒哈哈一笑:不愛胭紅不愛花,片片青玉亭外掛。雲飛雨散人辭去,後庭玉樹誰家?
“好。”紅衣少女情不自拍手稱讚。
白衣少女雙頰菲紅,一拽紅衣少女,耳邊低語一句。紅衣少女臉立即脹得通紅,開口罵道:“你,你氓。”
“姑娘此話何意?俗話說‘不
人人自
,花不
人人自
’。姑娘不要往歪處想噢。”哈哈大笑,轉身離去。
白衣姑娘的臉更紅了,低下了頭。阿嬌故意留在最後,瞟了紅衣少女一眼,揚起頭、、收
厥
地帶著勝利的微笑大步而去。
跟在紅衣、白衣少女身後的中年書生中一人站出來,衝別玉寒喊到:“請問先生大名。”別玉寒腳步不停:“先生二字不敢當,揚州別玉寒。”中年書生一聽,馬上彎鞠一大躬:“原來是江南神童文丑兄,杭州舉人吳一鳴仰名久矣,今
得見,三生有幸。”回到客棧。
只見冷福正在店裡面來回度著步,一見別玉寒一行回來,立刻上去:“哎呀呀,別公子可回來了,我家老爺一早就來找公子,誰知公子已經外出。我家老爺讓小的在這裡等公子,說是等不到公子就不準回去。虧得您回來了,您要不回來,我還不得在這溜打一輩子。”大夥兒都樂了,別玉寒一拱手:“麻煩冷老伯了,不知冷大人找在下有何事如此著急?”
“小老頭可不知。昨夜老爺回來的很晚,今早就讓小的備轎到這裡來找公子。還是請公子移步去見我家老爺,到那裡您一問就知。”杜雋、阿嬌非要跟著去,只好也帶上影兒、沈巖一行人未入店便趕往冷府。
到了冷府,冷大人已在後花園小涼亭擺了酒席,見別玉寒一行來到,趕忙上:“別公子,叫老夫好等啊。”忙囑咐冷福把菜重新熱過。
“讓冷大人久等,罪過,罪過”別玉寒拱手抱歉。
環視了一眼這後花園,圓子不大,卻很緻,尤其是前面的花菊,雖不多,品種卻較陶然亭的名貴的多。
“冷大人的後花園真是緻、高雅,花菊更是高貴、靈秀。”
“嗨,老夫哪有閒功夫股這東西。都是我那小女兒擺
的。如不是請別公子,我可不敢擅自用這後花園。她不罵死我才怪。”一行人入了席,冷大人端起酒杯:“這是珍藏了二十年的進貢竹葉青。是皇上賞的,老夫也是沾了別公子的光呀。來,乾了這杯。”眾人一驚,別玉寒剛要問皇上怎會賞酒給他,一陣笑聲傳來,進來一紅一白兩個少女,正是陶然亭見過的兩位少女。別玉寒知道麻煩到了,進來的兩個少女一見有人在此,吃了一驚。紅衣少女見是自己在陶然亭罵了千百遍的那位臭男人,大怒,衝上涼亭:“你到我家來幹什麼?”
“來繼續賞菊啊。”別玉寒一拱手,就要施禮。
“滾出去,我們家不准你來。”
“放肆。怎可如此對待客人?越來越不像話了。”冷大人大喝一聲,轉身對別玉寒道:“小女無禮,讓老夫慣壞了,如心,還不向別公子道歉。”別玉寒一擺手,端起酒杯:“秋蕊霜吾夢冷,竹葉一杯暖汝心。冷如心,好名字。別玉寒這裡為早晨之事,向兩位姑娘賠禮了。”一躬身,將手中酒乾了,白衣少女走過來,冷大人慌忙走下涼亭:“老夫見過朝陽公主,這裡給公主請安了。”原來這位高貴的白衣少女是朝陽公主,皇帝的親妹妹朱由
。怪不得這姑娘氣質舉止非凡,高貴冷傲的出奇,讓幾個當朝進士跟在
股後面點頭哈
、溜鬚拍馬,原來是皇帝的親妹妹朝陽公主。
難怪,溜鬚拍馬也許能拍出個附馬爺噹噹。別玉寒正想著呢,朝陽公主攙起冷大人:“兒只是同如心妹妹一塊兒玩耍,冷伯伯不必多禮。”心中一驚,頭腦清醒許多,別玉寒趕忙步下涼亭,來到冷大人身後跪下:“別玉寒拜見公主,公主萬安。陶然亭不知是公主,多有冒犯,請公主治罪。”朱由
一笑:“別公子快請…”
“讓他跪著。”冷如心突然喊道,氣鼓鼓地仍撅著嘴。朱由仍是一笑:“別公子快請起。”見涼亭裡幾個男女都還跪著,一揮手:“大家都起來吧,快請入座。”填了兩副筷子和椅子,大家重新入座,別玉寒把作詩作
如心的事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