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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兒。”之後門外就是王國齊已經算不上的人聲的動靜,嗓子裡擠出來的話也模糊聽不清,就像拆散了的“我對不起岐林”。

最後,臧南渡才算罷了休,手裡的火機往地上的人身上一撂,自己扯了自己的衣服,“明天中午別排我的戲,有業務,還有沈方舟,”臧南渡的聲音這會兒變得莫名低沉。

沈方舟跟著上去勉強應了一聲,“怎麼。”

“下次明知道有這種垃圾,就別往我的地盤上領,不嫌晦氣。”再後來,門外熙攘一陣,都沒了動靜兒,靠在牆上的王國齊也被人打電話託著出去。

岐林現在還從紅面兒沙發上躺著,手裡刀叉都放好,自己伸手捏著顆草莓往嘴裡放,對著那頭還在對著電腦敲行程的山易亭問,“這是臧爺麼?”

“是,”山易亭繼續說,“這次估計沈先生也沒想到臧爺下手重了。”

“王國齊人蠢,這是被臧南渡藉著這個機會撒了氣,”山易亭停手轉身,看著岐林的眼睛認真問了句,“你以為之前他怎麼爬上來的,沈先生一直沒怎麼招惹的,整個y市,也就臧家獨一個。”

“所以你說了這麼多,還配合著沈方舟讓我在這兒看戲,想說什麼,”岐林從剛才開始就明白,沈方舟不但是想請自己吃一頓飯這麼簡單,“我跟你也這麼久了,你知道我格,有話你直說。”山易亭最後合上電腦,從椅子上轉身回來,用腳尖兒定住方向,最後走到門口兒輕輕把門帶上,最後才問,“你就不打算給自己找條後路?”岐林抱著膝蓋往沙發上蜷了一下,然後突然笑了,“什麼是後路?”

“你聽過戚閔懷麼,”山易亭自己往桌子邊兒上挪了挪,也伸手拿了一小塊兒甜點往嘴裡放,“知道他怎麼死的麼。”岐林拿東西的手停了,回得誠實,“不知道。”

“臧南渡的從骨子裡帶出來的戾氣太重,幹了不少荒唐事,就惹了戚閔懷的眼,”山易亭擦著手,“當時兩個人是同級,我當年有在北城中戲有帶人任務,說實話戚閔懷是一個我想打主意的對象,只不過當時他對臧南渡的崇拜在外人看來都是一種怪異的狂熱。”

“當年的臧南渡脾氣秉跟現在大相徑庭,後來好多年之後好了不少,只不過他最近的情緒狀態跟早先如出一轍,他情緒上的不穩定,對別人來說是一種影響,”山易亭看著岐林眼裡沒多少動搖就嘆氣,“我在圈兒裡混的時間也長,從來不多嘴,但你是例外,你聰明,有天賦,我不想你因為臧南渡最後揹負的東西太多。”

“我這話沒站在任何人的立場,包括沈先生,臧南渡並不適合當做伴侶,”山易亭話盡於此,最後收拾了工作包,“我開車送你回去。”

“你是不是覺得臧南渡就是個瘋子,”岐林跟著山易亭上了車,自己照舊做在後座左邊,出門的時候風大,岐林冒沒好自己還特地朝自己臉上扣了一大截兒袖子,上車說話的時候連帶著鼻音一起發悶。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變,”山易亭開動了車子,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他主動開了車上的空調,繼續說,“以他現在的勢力,對你這樣厚重的情,早晚會壓得你不過氣。”現在山易亭口氣更像是過來人的提醒,“失控的邊緣,總是危險,與他與你,都是。”岐林耳朵裡一直聽著山易亭講話,現在他嘴裡都是剛才還沒消化的水果味,伸手往兜裡捏煙的時候想到在劇組臧南渡臨走的那句話,手指就換了要捏的對象,最後成了一小塊兒方糖。

他在嘴裡放著,然後用牙齒咬斷,他自己能聽見碎成糖渣的清脆,岐林舌頭卷著往下嚥,就問了還在開車的山易亭一個問題,“山哥,你有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

“什麼?”山易亭往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就聽見岐林說,“就是,我也是瘋子的這種可能。”車身微微晃了晃,“你是麼?”岐林想了一會兒,回答的認真,“如果這樣能和他相配。”車裡無聲。

車程時間長,兩個人回到辰星後門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多,岐林上了樓補覺,山易亭則是直接投入今天的工作。

岐林洗澡用的時間短,等他躺在上的時候,腦子裡還都是他在門縫兒裡瞧見的臧南渡的眼神。

那雙眼睛裡是岐林從來沒見過的憤怒。

而且說句實話,他加上上輩子都沒看見過真正憤怒的臧南渡。

重生之後,只要他靠近,覺臧南渡雖然一開始有防備,但從來不把剛才那張臉用來示人。

雖然只是一瞬間,岐林突然對那張臉有了重合。

曹光漢的眼神是那樣得,岐林突然從上坐起來,給周編打了電話,要了點兒白天的影像資料,自己找來電腦自己蹲在上來來回回看。

他突然發現,曹光漢跟臧南渡在本質上本就區分不開。

因為兩個人在神上的配適很強。

這也就是為什麼岐林跟臧南渡的對手越多就越沒辦法區分現實和戲裡,這種被強行扭曲的神空間一度讓岐林很痛苦,因為他不論以哪種身份存在,總會懷疑另一種神的存在。

現在原因就是,臧南渡和角的高度配適。

虛幻裡融入現實,這種分不開的錯覺讓岐林以為是入不了戲。

其實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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