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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裡,他不知道已經錯過了臧南渡的兩三句。

對方自然就會認為自己還在想著椿美羚他那條跟藝術品齊名的長腿。

“那姑娘不錯,”臧南渡換成單手開車,出另一隻手按住岐林的脖子。

冰冰涼涼,這是臧南渡指尖的常溫。

也讓岐林多加貪戀。

“上次的傷好點兒沒,”臧南渡的指尖沿著岐林的喉結平行往右,還能摸到已經褪痂的新

岐林配合臧南渡的動作仰頭,很小心的掩藏自己的嚥動作。

自己單純的緊張,並不想被對方發現。

“好的差不多了,”岐林也很有默契的繞過剛才的話題。

他現在不想把這件事情解釋的太清楚,臧南渡是成年人,很多事情並不是一兩句是或不是就可以對一件事情下定義。

現在在臧南渡眼裡,自己對椿美羚的情也許像很多情竇初開的高中生一樣。

喜歡說不清楚。

不喜歡也僅僅需要一個獨特的契機。

換句話說,他不想把路堵死。

一條單獨給臧南渡留的秘密通道。

岐林要他自己去找。

臧南渡不說話了,但是那隻手一直在岐林脖子上,統共受傷的就是那一塊地方,臧南渡的手指在上面輕輕了很久。

這對岐林來說更像是懲罰。

或許連臧南渡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手所停留的,大部分都是女人碰過的地方。

所以到了臧南渡家裡,岐林第一件事就是喝水。

沙發上橫躺著臧棲山,在家裡穿著淡灰窄肩運動汗衫,股上掛著的短褲被沙發蹭的搖搖墜,“喲,來了。”臧棲山股沒抬,繼續對著手機看。

“人帶回來了,你跟著學,”臧南渡代完,又對著岐林囑咐,“他不老實告訴我。”岐林點頭,把書包輕輕放在沙發上,自己掏出練習冊開始正兒八經的當個墮落少年的輔導員。

“先上樓,”臧南渡說話的時候下意識朝後伸手,等碰到岐林袖口兒的時候,有瞬間的猶豫,但最後,還是握上那條略顯蒼瘦的手腕。

岐林先是一愣,然後才略帶踉蹌往前走。

因為臧南渡拇指輕放的地方,是自己那條躁動的血管。

裡頭血來的方向,是那顆覬覦他的心臟。

第17章臧南渡的浴室他是第一次來。

因為這次的浴室在二樓,裡面的東西擺放的原本就比樓下的要多,而且使用的牌子很統一,岐林泡在浴池裡,看著這間全部都是灰貼瓷的房間,二樓的浴室貼在牆上的瓷磚顏都偏暗,所以整個房間都不通徹,泡久了就會有種錯覺。

被黑暗包裹的錯覺。

岐林喜熱,所以他調的水溫偏高,眼看著自己的皮膚變紅,他就會放鬆,不知道是不是房間暗示太多,岐林最後閉了眼就沒醒。

最後還是被外頭察覺不對的臧南渡敲門半抱半拖出去的。

岐林自己坐在上沒動,乖的像個溼眼的兔子。

“抬頭。”臧南渡說。

臧南渡的聲音從以前開始就沉,但是岐林聽不夠,有的時候總會對著這張嘴幻想讓他多說點兒,哪怕就是一個嗯也成。

他的形好看,動起來的時候,會出一小排牙尖。

岐林只有在臧南渡分心的時候,才會盯著瞧。

臧南渡說話常年帶著生分,就像是捂多久都暖和不了的冰塊兒。

因為這種偏向理所應當還帶點兒統治駕馭的口氣,如果說話的人不是臧南渡,誰聽了都不會樂意。

但是又恰恰因為他是臧南渡,所以沒人敢表達不樂意。

只有岐林知道,那是屬於他的習慣。

一個極致優秀的人,自帶的氣質。

尤其是臧南渡的聲音在某種場合,總會讓岐林上癮。

就比如現在。

岐林有點兒搞不懂臧南渡對自己身上那條現在已經淡的瞧不出來的疤到底有多在意,才會執意要抹平存在。

“這兒,”臧南渡一條腿壓在岐林旁邊,聲音跟著人往下沉,“不能留疤。”

“傷口不深,時間長了就好,”岐林順著臧南渡的手往上摸,“最多一個星期——”

“你不能留疤,”臧南渡又重複一遍,然後轉身找了屜裡一巧的藥盒兒,打開是一股很香的草藥味。

“家裡老人的土方子,比藥管用,”臧南渡自己開了袖口兒的兩粒釦子,卷著往上,“趴下。”岐林沒問為什麼,只是照做,他往前仰臉撐在臧南渡的上。

臧南渡的比他的要來的硬,雖然墊厚,但是硬麵兒朝上,基本上跟只墊一個板沒什麼區別。

兩條胳膊被硌得有點兒疼。

“之前的書都看了?”臧南渡伸手扣在岐林的肩膀上,然後輕輕使勁兒,把人往後翻。

岐林剛才配合,但是現在有點兒不懂,脖子上的傷口倒用不了翻身,他還在想著,身子就已經被臧南渡反過來了,正臉朝下,而且很快對方的重量就壓上來。

之後的觸讓岐林不自覺開始腳趾骨都使勁兒。

臉一個勁兒的往裡埋。

嘴裡只出了悶在被子裡的一聲“哥”。

因為臧南渡本沒對再對著剛才傷口的話題繼續。

岐林後背受到的是一雙手。

一雙寬大冰冷的手。

後面的男人一開始什麼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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