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碧姬蜷著身,嬌豔的體下形成一片血泊。程宗揚嘆息一聲,這個女人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吧。
自己這會兒左擁右抱,左手一個小美人兒,右手一個小美人兒,可程宗揚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兩個小美人兒一個狂怒亂打,一個哭泣不已,淚水不斷落在肩上,不多時衣服便了溼了一片。
程宗揚幾乎要被這種情形到崩潰,“停一停可以嗎?要鬧也不必在死人面前鬧吧?
“小紫哭泣得更厲害了。
程宗揚打起神,“可別說我沒警告你,現在這裡可都是我的人,想玩什麼花樣,你趁早省省吧。現在鬼王峒沒啦,碧鰻村也被你害得不輕,沒有鬼巫王給你撐
,你若回去,他們生吃了你的心都有可能。到時候你哭都哭不出來。”小紫
噎聲慢慢停止,最後她深深
了口氣,輕聲說:“我以後再也不會哭了。”
“想通了?那就好。行了小香瓜,小紫都不哭了。你要再打我,我就把你扔掉。”樂明珠怒道:“你……你敢!““哎喲!“程宗揚一聲慘叫。
樂明珠連忙停手,“打到哪兒了?痛嗎?““痛死我了……你再打,我就死給你看。”
“好啊,你騙我!“樂明珠舉起拳頭,卻沒有落下。
終於安撫了這兩個丫頭,程宗揚鬆了口氣,望著被龍神摧毀的鬼王峒。
“這鬼地方……“他喃喃道。
程宗揚長長呼了口氣,對小紫道:“南荒雖大,鬼王峒一倒,也沒有你立足的位置了。老老實實跟我走吧。等把你送到星月湖,隨你把那兒翻過來呢。”小紫抹去臉上的淚痕。”我不去。”
“你不去?嚇--膽子夠大的。鬼王峒在南荒的仇家,沒有十萬,也有七、八萬,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你!“小紫從他臂問掙出,縱身掠上山崖。
樂明珠叫道:“小紫!你別走啊!“小紫回過頭,朝她一笑,“樂姐姐,你的朱狐冠我幫你放在衣服裡了。”說著她掠過風化的山崖,消失在那片凝固的岩漿間。
回到營地,蘇荔便了上來。這次來到鬼王峒的花苗男女大都戰死,幾個被程宗揚解救出來的女子,只有一個與碧姬一道從地底逃出,卻死在龍神爪下,可以說全軍覆沒。
最讓程宗揚到遺憾的是阿夕,她因為受傷,最早被留在
窟中,然後自己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想來已經隨鬼王峒被埋入地下。
“有人在等你。”
“誰?““那些首領。”蘇荔帶著一絲諷刺道:“他們在等待你的命令。”程宗揚實在沒有心情去見這些傀儡。”你去對他們說吧。我只要求他們把龍身上的貨物運到南荒最北邊的白龍江口,剩下的就讓他們好好過子吧。”蘇荔有些意外地深深看了他一眼。
程宗揚舉起手,苦笑道:“大姐,別這樣看我。我又不是鬼巫王,奴役他們很有意思嗎?我又不準備留在南荒,這地方連個水馬桶都沒有。好了,你告訴他們,我離開南荒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他們以前怎麼過,往後還怎麼過好了。
只有一件事!“蘇荔皺起眉頭。
“以後有紛爭,不要像以前一樣殺來殺去。讓他們坐下來談判,談到大家滿意為止。”程宗揚輕輕嘆了口氣,“這也是鬼巫王想看到的吧。”烈焰升騰,眾人沉默不語,看著謝藝的屍體在烈火中化為灰燼。
祁遠用一隻布囊收起骨灰,放在一口罈子中。程宗揚拿著那副煙茶水晶做成的墨鏡在手裡把玩著,心裡彷彿空了一塊。萍水相逢,卻像相識多年。如果謝藝還活著,也許會成為自己的知己。
程宗揚戴上墨鏡,“走吧。”小魏牽過馬匹,雲蒼峰吃力地跨上馬背。重傷的吳戰威和易彪躺在擔架上,由幾名南荒漢子抬著,一行人離開坍毀的鬼王峒。
祁遠過來低聲道:“閣羅找不到了。”白象旁只留下一片血泊,閣羅和碧姬的屍體都不見蹤影。
程宗揚望著遠方,“這裡是他的家。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就能活下來。”程宗揚催動馬匹,“走吧,不用管他了。”龜背一樣的古道在叢林中時隱時現,從一叢叢灌木下穿過。來到南荒之前,程宗揚從未想過草本的灌木能超過十公尺,長得比樹木還高。但在南荒,這樣出奇巨大的植物比比皆是。就在昨天,他還看到一顆鳳梨,體積足有一間房子大小。
更別說他們渡過盤江時用的小船,本就是一整片劍蘭的葉子。
程宗揚舉著一片芭蕉葉遮擋酷熱的陽光,還免不了渾身是汗,忍不住道:“老四,看不出你這麼有神。”祁遠嘿嘿一樂:“走慣了,不走渾身不自在。”眾人能騎馬的都騎著馬,幾個重傷的待遇更好,一路有人抬著。只有祁遠放著馬不騎,非要牽著走路。
祁遠笑道:“這段路走得省心。往後走南荒要是都這麼輕鬆,老祁一年走個十次八次也不嫌累。”商隊踏上退程已經七、八天,現在已經渡過盤江。這一路都是鬼王峒過往的領地,居住在這裡的南荒部族大都是鬼王峒的附庸。鬼巫王死後,被他鮮血影響過的部族解除了巫術,但有三分之一的部族有了新的主人。
這位新主人遠比鬼巫王寬宏仁慈,鬼王峒強徵的勞役、奴役和賦稅被全部取消,鬼巫王制訂的各種特權也一併廢除,唯一的要求就是讓他們和睦相處。之餘,這些部族一路隨行,送自己的主人離開南荒。
數千人一起行動的陣勢把程宗揚嚇住了。別說自己是行商,就是打仗也用不了這麼多人,好說歹說才勸回去一些。現在程宗揚身邊差不多還有三百人。
好在這些人一點都不需要自己心,幾個部族首領一商量就把事情辦了。有的在前面開路,有的搬運貨物,有的運送傷員。他們都是南荒土著,對這裡的道路、山林瞭如指掌。商隊眾人連手都不用動,一切就安排得停停當當。
祁遠走了十幾年南荒還是頭一次趕上這種好事,一路遊山玩水,輕鬆得就像做夢一樣。他離開大路,在灌叢砍了一串果子提著出來,笑嘻嘻道:“這沙果味道不錯,程頭兒,你也嚐嚐。”沙
果形狀有些像蕃茄,黃如
蠟,入口極甜。程宗揚嚐了兩顆,隨口道:“老四,咱們現在到哪兒了?
“祁遠道:“這邊我不,得問雲老哥了。不過我問過他們,這裡離盤江還有五、六天的路程。”五、六天到盤江,一路沒什麼事的話,半個月就能到白龍江口,終於可以離開南荒了。
程宗揚忽然道:“咱們出來多長時間了?
“祁遠屈指算了算,“有兩個來月了。走的時候是五月初七,今天是七月二十一,咱們繞了這麼大一截,回五原城該是八月底九月初。”程宗揚倒一口涼氣。蘇妲已給自已下的冰蠱是三個月期限,本來自已想到建康請雲蒼峰幫忙找人解蠱,但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多月,再過十幾天冰蠱就要發作。別說建康,就是白龍江口都走不到。
一想到肚子裡的冰蠱,口中的沙果立刻味如嚼蠟。
祁遠道:“頭兒,我瞧著,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程宗揚咧了咧,“老四眼毒啊,事倒不大,就是麻煩。”聽程宗揚說完,祁遠頓時變了臉
,“你怎麼不早說?這可要了命了!”程宗揚聽說過中蠱的種種傳聞,但還是嘴硬:“不就幾條小蟲子嗎?還能把我吃了?
““可不是嘛!中了冰蠱,人就跟水似的,連皮帶骨都化個乾淨。”祁遠急得團團亂轉,只剩下十幾天,再快也來不及趕回五原城。
“沒那麼嚇人吧?
“程宗揚按了按肚子,沒覺得什麼異樣。
祁遠一拍腦袋,“程頭兒,你記不記得,咱們路上經過一個村子,還在一個老太太屋裡住了一夜?
““你說那個養蠱的?讓你們說得那麼乎,
事沒有,都是自已嚇自已。”
“我看她八成就是養蠱的。頭兒,咱們既然過了盤江,離那兒也不是太遠。
這會兒也沒別的辦法,咱們死馬當活馬醫,去求她幫幫忙。”程宗揚笑罵道:“說誰是死馬呢?再說人家養不養蠱還不一定呢。”
“老祁的眼睛錯不了,不是養蠱的人家,屋裡怎麼那麼幹淨?朱老頭!朱老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