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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一顧,但還是做出解釋。

“本侯夜觀天象,見有命星現於井鬼之間,徘徊幹翼。井宿者,南宮朱雀第一,為天之南門。鬼宿星光俱暗,星中有氣如絮,如雲非雲,如星非星,《蒼亙星佔》稱之為天廟,其氣為積屍氣。”殤侯出一絲傲然的神態,顯然對自己的星象之學極為自負。他侃侃言道:“井鬼分野,正在南荒。本侯以天象入先天極數,推知十餘年中,必有天命之人自北而至,入於南荒。其人不知其生,難知其終。其命星有積屍氣之相,身具異能,可化死為生。”殤侯言詞戛然而止,他凝視程宗揚,眼中閃過一縷異芒,沉聲道:“天命所屬,必落在汝之身上!

“這一番言辭說得程宗揚聽得心蕩神馳,他的話自己有一大半都聽不懂,但要緊的幾點自己聽明白了。他夜觀天象,見到一顆星星出現在南宮朱雀的井宿、鬼宿之間,推斷出天命之人會在南荒出現。這個人不知道是怎麼來的,更重要的是那人身兼鬼宿積屍氣的異相,可以把死氣轉化為生機--這不正說的是自己嗎?

程宗揚到一股巨大的幸福降臨全身。這竟然都是真的,自己真有天命所屬啊!

程宗揚望著殤侯的眼神也充滿敬意。這位殤侯竟然還是占星大師,一眼就認出自己天命在身,難怪看著就氣度不凡,一派絕世高人的風範。

程宗揚按捺住心底的喜悅:“不知君侯為何要找天命之人?

“殤侯輕持長鬚,神情莫測高深,“天機不可洩漏。但本侯可以告訴你!

“殤侯豎起一手指,傲然道:“只需本侯助你一臂之力,榮華富貴,唾手可得。莫說六朝諸國,便是天子之位也在天命之列。”程宗揚被他說得心頭大動。天子之位?自己從來都沒想過還能當皇帝--那不是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無邊權勢加上無數美人……穿越真是件好事啊,不枉了自己這兩個月的千辛萬苦、出生入死,原來有這樣的好事等著自己。

堂外的雨聲漸止,凝羽和樂明珠她們現在不知道身在何處。不過這場雨既然是殤侯出來的,她們的行蹤肯定也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程宗揚正在掛念凝羽和樂明珠,又聽見殤侯說道:“但在此之前,還需一道測試,看你是否真的就是天命之人。”程宗揚此時信心爆滿,生死那麼高難度的東西自己都有,還怕什麼測試。

“君侯儘管來測!

“殤侯小心翼翼從身後取出一口箱子,像捧著一枚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一樣,無比細心地輕輕放在案几上,然後吁了口氣,飛快地收回雙手,顯然對箱內的東西忌憚萬分。

“這道測試萬分兇險。”殤侯雙目如電光掃過,寒聲道:“以往的測試者一觸之下立刻化為火球,無不死狀奇慘,苦不堪言!你可想清楚了。”有這麼厲害嗎?程宗揚心裡嘀咕著,仔細打量那口箱子。箱子長寬高都在二尺上下,通體用紅木製成,表面裹著一張淡青的鯊皮,透出森然可怖的氣息。

殤侯連箱體也不願再碰,他袍袖一拂,一枚鑰匙飛起,懸空落入匙孔,然後隔空一旋,箱蓋“嗒”的一聲跳開,出一件古舊的物體。

那物體不知歷經了多少歲月,表面一層灰塵已經凝固,漆面裂開卷起,出黑的內部。在物體頂部有一塊三角狀的黃,邊緣用黑勾勒出輪廓,三角內部是一個曾經鮮紅的符號。

“此物神秘莫測,上面的符咒……“殤侯指著那個已經模糊的符號,無比凝重地說道:“蘊藏有莫大威力。”程宗揚神情古怪地盯了片刻,然後抬起頭:“你說以前有人摸過這東西?”殤侯不以為意地擺擺手,“那都是以前了。只要你是天命之人,此物再兇險百倍,你也毫髮無傷,何須多問。”他說得越含糊,程宗揚越要個明白,“以前測試的都是誰,有多少人?”殤侯出緬懷的神:“自從看到天命之人出世的徵兆,本侯便來到南荒,十餘年間潛心搜尋,耗盡無數心血,先後找尋到一百六十七位天命之人……”程宗揚笑道:“竟然有這麼多……”明白過來後,他頓時像了一塊十幾斤重的大石頭,噎得不過氣來。原來在自己之前已經有一百六十多個天命之人。按殤侯找了十五年來算,每年有十幾個,平均每月一個--來南荒的人本來就沒幾個,他不會是碰到有人來南荒就當成天命之人拉來測試吧?自己還以為是天上掉餡餅,原來搞的是海選,天命所屬這頂帽子見者有份。

程宗揚嚥了口唾沫,“那一百多個天命之人呢?

“殤侯嘆道:“他們都未能通過這道測試,最後埋骨荒野,可惜本侯十餘年光陰,滿腔心血,盡數付之東。悲夫……”程宗揚想起道路兩旁那些白骨,原來都不是外人,大夥都是天命在身的皇帝苗子,只不過死得早了點。

至於這位殤侯……你還悲夫呢。人都讓你整死了,還嘆自己白費了心血,倒是一點都不虛偽,只是夠冷血的。

殤侯收起戚容,沉聲道:“只要過得這道測試,你便是真正的天命之人,榮華富貴,唾手可得!還有何猶豫!

“程宗揚指著那個符號,“君侯以為這是符咒?錯了,這是個警示標記。看到中間這個拐彎的箭頭嗎?它的意思是說:高壓--危險!什麼神秘莫測,這是天知道哪兒拆下來的高壓電箱!

“殤侯狐疑地看著那個標記著高壓有電的物體,皺眉道:“這是本侯好不容易才從太泉古陣中得來。在它旁邊還有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光芒較之尋常夜明珠明亮萬倍。”程宗揚揶揄道:“那顆夜明珠上面是不是還有條線啊?““不錯。那顆夜明球懸於梁間,珠上生有藤蔓,本侯割斷藤蔓才取下那顆夜明珠。”殤侯捋了捋鬍鬚,肅然道:“你可知那藤蔓還有樁異事?““藤裡面是金子的吧?殤侯果然是有勇有謀!“割下燈炮當夜明珠的壯舉也能做得出來,程宗揚心裡嘀咕道:怎麼沒電死你呢?臉上卻堆起笑容,“但君侯有所不知,那顆夜明珠乃是九天玄玉生成,非天命之人不能放出光芒。我猜君侯自從拿到手,那顆夜明珠就沒亮過吧?“殤侯頻頻點頭,“正是如此。”

“夜明珠在哪兒呢?拿來我瞧瞧。”殤侯出一絲尷尬:“那夜明珠晶瑩剔透,本侯賞玩時不意失手……”

“碎了?“程宗揚扼腕嘆息,“可惜可惜!那夜明珠內蘊藏有大量真元,君侯若是服,功力提升一倍也不在話下。”吹牛誰不會啊。你吹我是天命之人,我也不跟你客氣,希望你下次有運氣再到一顆燈泡直接服,看你這麼厲害的樣子,下去也死不了。

殤侯痛惜地捋了捋鬍鬚,為自己碎那顆夜明珠後悔不已。良久,他擺了擺手,“事已至此,後悔何益!你且來試試這件神物。”程宗揚莫名其妙,“什麼神物?““就是這件。你若能過得這道測試,便是天命之人,往後榮華富貴……”程宗揚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侃侃而言的殤侯,然後吼道:“你讓我摸它?觸電自殺很好玩嗎?乾脆一刀砍死我還痛快點!一摸就燒成火球?你試試,還能變成焦炭呢!“殤侯寒聲道:“你試還是不試?““不試!“程宗揚一口回絕。開玩笑,都死一百多個人了,我可不想去當第一百六十八個倒黴蛋。

殤侯目光變得森然。他雖然端坐面前,程宗揚卻覺背後升起一股寒意。他威嚴的身影彷彿無限伸展開來,將自己籠罩在無邊的陰影下。一股巨大的壓力凌空落下,令自己呼都為之阻

程宗揚渾身冷汗淋漓。殤侯目光停在臉上,彷彿直透心底,將自己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程宗揚握緊匕首,就在他支撐不住正要出手的剎那,殤侯的面孔突然古怪地扭曲起來。

程宗揚張大嘴巴,看著那位威嚴尊貴的殤侯面孔變得越來越悉,直到自己油然升起一股想打人的衝動。

“老頭!“程宗揚怪叫道:“你什麼時候把鬍子染黑了?還換了這身衣服?

冒充殤侯?不怕殤侯整死你啊?“接著程宗揚倒一口涼氣,“我幹!你不會就是殤侯吧?“殤侯手掌在几上一按,那盞清茶徐徐升起。不是茶盞升起,而是裡面的茶水保持著盛在盞中的形態,完整地升到半空。

他傲然道:“世間哪裡還有第二位殤侯!“程宗揚愣了一會兒,然後不客氣地擠進去,渾身又是泥又是水地往他面前一坐,拿起爐火上的茶壺給自己沏了杯茶:“老傢伙,這麼好的茶你也不給我一杯,一點待客的禮數都沒有!”“嘿嘿,“殤侯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出朱老頭的本,笑咪咪道:“小程子,你就別裝了,剛才是不是嚇著你了?““可不是嘛,我都嚇傻了。”程宗揚灌了口茶,一臉誠懇地說道:“千萬別告訴我這是夢。這要是夢,我肯定先捅死你!““瞧你說的。這怎麼會是夢呢?“殤侯一臉得意地說:“嘿嘿,小程子,你也有怕的時候啊?““你就樂吧。”程宗揚把茶盞一丟,“冒充什麼朱八八……你怎麼不叫豬公公呢?““這朱八八的名字可是我從星相推算出來的。是不是很有天子之兆啊?““!他叫朱重八!後來還改名了。”程宗揚沒好氣地說完,堂內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朱老頭收起嘻笑,緩緩道:“還有呢?“自己一時大意說漏了嘴,那個朱重八朱元璋,恐怕這會兒還沒有出生呢。

程宗揚打了個哈哈,“還能有什麼?老頭,你把我騙到這兒,安的什麼心啊?

“殤侯拿起茶盞,忽然長聲道:“碧玉甌中翠波起,黃金碾畔綠塵飛!”聲音剛勁有力,帶著殺伐決斷的金石之音。程宗揚心頭劇震,長聲落入心底,使他渾身的髮都豎了起來。

那一刻,對面的老者出王侯般無盡的威嚴氣度。他神情肅然,沒有半分嘻笑之態,完全是與生俱來的驕傲與高貴。程宗揚終於相信,對面這位是真正的帝王貴胄,而不是那個一臉欠揍的朱老頭。程宗揚完全收起心底那點輕視,直身體,正視面前的殤侯。

請續看《六朝清羽記》十三第十三集內容簡介:藉由殤侯之手解除冰蠱之危,又得他指點修習內功的明路,程宗揚終於可以左攬凝羽右抱小香瓜過段好子,但誰知凝羽需與自己分離一年,靜心療傷,而小香瓜也被突然找上門的潘金蓮帶走,程宗揚只好帶著小惡魔小紫和沒有學壞的秦檜、還未叛變的吳三桂,前往晉國建康完成殤侯所託的經商之路!

常說魏晉風,率而為,蕭遙逸說哭就哭,說罵就罵,才見面第二次就拉著程宗揚一起召,名士作風果然大不相同!只是從他口中得知嶽帥第三個女兒的下落後,程宗揚越想越是頭痛……

第一章解惑鐫刻著龍紋的銀壺在爐上發出“滋滋”的輕響,白霧從壺口嫋嫋升起。竹簾外,雨點從簷角和竹葉上滴落,傳來淅瀝瀝的雨聲,堂中光線漸漸暗了下來。

殤侯潑去殘茶,用竹匙從紙囊中取出濃綠的新茶,放在一張白紙上,拂去細碎的茶末,投入紫砂壺中。然後拿起銀壺,湖入沸水。他手極穩,湖入的沸水正與壺口平齊,卷緊的茶葉微響著舒展開來,絲毫沒有溢出。

殤侯拿起紫砂壺蓋,撇去壺口的細沫,蓋好,用沸水淋在壺上。茶沫順著壺身衝下,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隨即飄散出來。片刻後,壺身水跡乾涸。殤侯用沸水淋過茶盞,重新斟了兩杯,遞了一盞給程宗揚。舉止從容不迫,顯然有大把時間等待他的回答。

程宗揚拿起茶盞喝了一口,然後苦笑道:“知道我身份的兩個人都死了。殤侯確定要聽嗎?”光線愈發暗淡,殤侯的身影彷彿墨的剪影一樣模糊不清,只有指上翠戒一點碧綠的光澤,不停動。

程宗揚嘆了口氣。”我來的地方,確實跟你們這裡不太一樣。”對於自已的經歷,自已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猶豫片刻,程宗揚道:“但殤侯把我當成天命之人,那就錯了。我確實知道一些事情,可這個世界和我所知的相比,幾乎完全改變了。比如六朝,我就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秦、漢、晉、唐、宋與昭南,是為六朝,“殤侯淡淡道:“共奉漢室為天子。”程宗揚偏著頭想了一會兒。”和戰國七雄有點像,我知道的是秦後有漢,漢後有晉,然後是唐、宋,一個接一個。那個昭南,我連聽都沒聽說過。”殤侯道:“你可知六朝興亡?”程宗揚搖了搖頭,“知道一點,但不那麼詳細。而且我說過,這個世界和我知道的幾乎全然不同。就好比一盤棋,我看過一場終局,知道那一局誰勝誰負,但現在這局有太多落子和我所知的不一樣。殤侯想知道這局棋誰勝誰負,我可一點忙都幫不上。”

“世事如棋,興亡過手。棋局雖然不同,棋子總是那些而已。”殤侯慢慢飲了口茶,“你當看到我手下的秦檜與吳三桂而變,他們是什麼人?”程宗揚老實答道:“史上數一數二的大賊。”殤侯拿著茶盞的手停在半空,片刻後皺起眉頭。”秦、吳二人追隨本侯多年,一個機靈動,一個忠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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