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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揚摸摸頸後的烙痕,悻悻道:“那妖婦,總有一天,我要她好看!”殤侯道:“五原城一個寡婦,要處置她還不易如反掌。”程宗揚心裡一動,這老頭怎麼突然發起好心,透出要幫自己收拾蘇姐己的口氣?他一門心思找什麼天命之人,肯定不會是覺得用高壓包電人很好玩吧?

程宗揚笑道:“要對付她,我一個人就夠了。”說著他岔開話題,“如果說高手,武二郎算一個吧?”殤侯毫不在意:“武二可以算一個。但商隊真正的高手只有一人。”

“謝藝?”

“不錯。”殤侯道:“他修為已臻於六級,達到通幽的境界,已可上窺第七級歸元之境。如果他不是四處尋訪周遊,而是潛心修練,足以稱雄一方。”謝藝的功夫沒話說,但稱雄一方是不是有點過了?第六級比自己只高三級,似乎也沒高到哪兒去……

程宗揚道:“第六級就這麼厲害?”殤侯正容道:“世間習武者何止千萬,但能修練到第五級入微之境的少之又少,絕大多數人終其一生也是五級以下的修為。謝藝若能修至歸元之境,天下能和他比肩的,不過百餘人而已。”程宗揚疑惑地說道:“修行不就是閉著眼讓真氣在經脈間打轉嗎?為什麼練到第五級的這麼少?”

“雨停了。”殤侯望著窗外,然後站起身,“來,陪本侯走走。”第二章雙美暴雨過後,天際烏雲散開,現出滿天星斗。藤枝葉影間,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徑蜿蜓伸向前方,掩藏在綠葉下的房舍寂然無聲。

雨勢雖大,石徑上卻沒有積水。殤侯雙手負在身後,緩步而走,化身朱老頭時佝樓的背此時得筆直。寬袍大袖,玉冠華帶,氣度非凡,讓人怎麼也無法把他和那個猥瑣的朱老頭聯想到一起去。

“修行豈是易事。”殤侯緩緩說道。

“以常人論之,六歲學藝,三年方可築基,五年內視,十年生象。這便是十八年光明。到第四級,資質平庸者要花費二十年,甚至更多。以十五年論,六歲學藝,苦練不輟,到第四級便是三十九歲。世人壽命有限,只有少數堅毅之士能在六十歲時達到第五級境界,如此便可稱強者。再往後每晉一級都要數十年光陰,即便長生不死,要練到第八級也是一百四十歲年紀。”居然要花這麼長時間?

“不對啊,“程宗揚訝道:“武二年紀也就三十來歲吧,按你說的頂多是第四級,他怎麼有第五級的修為?”

“武二天生虎威,本人又秉剛強,進境遠較常人為快。可惜他沒有明師傳授,否則成就不會弱於謝藝。”程宗揚道:“聽你這麼說,武二好像是個習武的天才。”

“何為天才?”程宗揚一怔。

“所謂天才,不過是堅毅過人。尋常人一十二個時辰,睡覺四個時辰,飲食瑣事耗去兩三個時辰,修行時心猿意馬,或看階前草,或觀天際浮雲,玩蟲逗蟻不一而足。一之中,真正用在修行上的時間不過一兩個時辰而已。像武二郎,每練功至少在六個時辰,同樣是一年,進境較之常人何止三、四倍。”程宗揚道:“你是說用功?有沒有那種一學就會的天才?”

“你還未曾明白嗎?”殤侯嘆道:“天才不過是你願意為某件事用心花費的時間罷了。便以繪畫為例,每花一、兩個時辰隨手塗抹,無可無不可,便是庸人之為。每坐足四個時辰,有一個時辰用心,窮十年之功,可以為畫師;每能用心繪上四個時辰,十年下來便是天才了。”程宗揚不服氣地說道:“那天賦就沒用了嗎?”

“當然有用!各人天賦不一,有些人辛苦一生也未必能成為畫師,但若是棄畫學書,同樣的努力也許就能成為天才的書者。”程宗揚思索了一會兒,不得不承認殤侯說的有道理。

平常人興趣只是暫時的,像達文西、莫札特那樣的天才,每天腦子裡都想著繪畫、音樂,同樣是一年時間,他們專注於藝術的時間每天能高達十個小時,合計下來有四千個小時,而平常人每天專注的時間大概只有一、兩個小時,一年下來才五、六百個小時,相差何止數倍。

說到底,天賦每個人都有,而人與人在生理上並沒有太多本質上的差別。之所以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天才,差別只在於專注的程度和時間。但最難做到的,同樣是專注。對於天才來講,專注已經成為生命的一部分,無論做什麼都比常人用心,這就是天才之所以為天才的原因了。

“有些人天資聰慧卻無毅力恆心,終究一事無成。有些天資聰慧、毅力過人,卻無名師指引,正如本該學書者卻去學畫,亦難有所成就。所以有所成就之人,天資、毅力、名師,缺一不可。”程宗揚拍了拍腦袋。”我看南荒也有不少人才,但覺都缺了點什麼。像太乙真宗那樣的名門大派,挑選的弟子本來就比別的高出一截,再加上名師指點、同門切磋,難怪會高手輩出。”但程宗揚對黑魔海的疑惑更多了。”按照你的說法,黑魔海花十八年時間培養弟子,現在能練到第四級就可以燒高香了。就算他們運氣特別好,十個弟子裡就有一個天資、毅力都特別出的,也就是第五級剛入門的水準,頂多能和武二爺有一拼之力,似乎不怎麼厲害嘛。”殤侯負手而立,望著頭頂的星空,良久道:“我那位師兄,別有機杼也未可知……”南荒的星空不像北方草原那樣低垂,近得彷彿觸手可及。這裡沒有被汙染的空氣,夜空透明度極高,每一顆星辰都分外清晰,襯著黑天鵝絨般的天幕,顯得更加深邃遼遠。

連殤侯也不知道黑魔海有什麼手段,自己就不必費心了。程宗揚一邊陪他觀賞星空,一邊問道:“老頭,你說的那顆命星在哪兒?”

“無知小子,命星豈會天天出現。”殤侯教訓一聲,然後指著南方天空一簇暗星道:“那便是鬼宿,乃朱雀之眼。”程宗揚仔細看去,那叢暗星中果然有一團朦朧的雲氣,就是星經上說的積屍氣了。

殤侯指著滿天星辰如數家珍:“那是南宮朱雀的軫宿和翼宿。往西便是白虎七宿:奎、婁、胃、昂、畢、觜、參。”程宗揚有限的天文知識只能辨認出北斗七星和極星,聽著殤侯侃侃而言,他不客氣地譏諷道:“別說得那麼嘴響,你的星象學真像你說的那麼高明,也不會找到一百多個天命之人吧?”殤侯被他捉住痛腳,老臉竟然微微一紅,強辯道:“星象的學問浩如煙海,豈是你這無知小子所能懂的!哼!”程宗揚笑咪咪道:“侯爺息怒,反正我是外行,你想怎麼蒙就怎麼蒙吧。不過侯爺對星象這麼悉,你們這一支不會就是幹這個的吧。”殤侯道:“黑魔海分巫毒二宗,我們在毒宗武學之外,擅長各種藥物。”

“怪不得君侯的尊號是鴆羽殤侯,“程宗揚道:“如果我沒記錯,鴆鳥是一種毒鳥吧,傳說它的羽在酒中一劃,再美的酒也會變成劇毒。不過這個殤字奇怪,我記得殤是死的意思吧?而且指的是死時還未成年……”殤侯眼神陡然一厲。程宗揚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目光,即使他裝模作樣嚇唬自己的時候,也沒有出如此深刻的痛意。

一個身影快步走來,他戴著文士巾,相貌文雅,正是自己曾見過的大賊秦檜。他躬身深深一揖:“君侯,北地有訊。”殤侯起身行,程宗揚連忙叫道:“哎,太一經的事你還沒跟我說呢!”殤侯擺了擺手,“今晚說得已經夠多了。此時即便告訴你也無益處。明到堂中再敘此事。會之,“殤侯吩咐道:“他不是外人,你帶他隨意走走吧。”說罷大袖一擺,轉身離開。

秦檜含笑朝程宗揚拱拱手:“程公子,請。”程宗揚好奇地打量他幾眼。這個秦檜舉止溫文爾雅,臉上總帶著一絲謙虛的笑意,讓人一見就覺得可親可近,哪兒有半分許的樣子。程宗拗心裡嘀咕道:“難怪說大大惡之人,必有大智大勇呢。”

“秦兄在這裡不少時候了吧?”

“蒙殤侯不棄,在下追隨君侯已經二十餘年。”秦檜欣然道:“君侯十餘年來苦心找尋天命之人,如今遇到公子,終於得償夙願。”程宗揚道:“剛才我一直沒問,殤侯找天命之人做什麼呢?”秦檜笑道:“君侯行事,非在下所能知。”眼前這個秦檜雖然和自己知道的那個大賊有些不同,但有城府這點一模一樣,從他嘴裡肯定套不出話來。程宗揚只好打了個哈哈:“秦兄不用客氣,殤侯也說了,我不是外人,自己隨便走走就行。”秦檜也不勉強,含笑道:“村後的山崖上有座七星連珠的溫泉,景物頗佳,公子如有興趣,不妨一遊。會之告辭。”等秦檜離開,程宗揚沿著小徑一路前行。自己可真沒想到朱老頭竟然就是殤侯,他這兩種形象差別也太大了。這老傢伙深藏不,連謝藝都看走了眼,以為他身上有佛門的功夫。謝藝有六級的修為,他該有多少呢?總不會超過王哲吧。

程宗揚腦中翻翻滾滾,升起無數疑惑。

鴆羽殤侯……這名號怎麼這麼古怪?

他以殤侯面目出現時,那氣勢是裝不出來的,難道他真是王侯身份?

鴆酒……程宗揚心裡琢磨著,好像是宮廷裡暗殺才用的毒藥,後面還有一個殤字,莫非他的家人是被鴆酒毒殺的?看來自己真得找雲蒼峰惡補一下這個世界的歷史了。

“咦?”程宗揚仰起臉,叫道:“小香瓜?你在幹嘛!”

“哎呀……”樂明珠正爬在樹上伸手去摘一顆水果,被他喊聲嚇了一跳,腳下一滑,頓時從樹上跌了下來。

程宗揚一個箭步撲過去,張臂把樂明珠抱在懷中。小香瓜嚇得臉都白了,手裡還緊緊抱著那顆水果。

“這裡有好多水果。”發現自己沒有摔到,樂明珠立刻興高采烈起來,“每一種都很好吃!”程宗揚又氣又笑,“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他們呢?”

“祁大哥說他吃飽了,不願跟我來。凝羽姐姐和葉阿姨出去了。哎呀!那會兒雨下得好大,我們差點就走散了。幸好有個姓葉的阿姨來接我們,她給我們拿了新衣服,還拿東西給我們吃。那烙餅比朱老頭說得還好吃呢!喂,你見著朱老頭了嗎?”小香瓜磯嘰咯咯地說著,一邊拉程宗揚到樹上採果子。

雖然只分開一個時辰,程宗揚卻覺像分開很久。他替小丫頭拿著水果,然後隨著她一同爬到樹上。

“這一種最好吃了。甜絲絲的,吃到嘴裡就化了。”那顆果子程宗揚從沒見過,形狀有點像葫蘆,澤鮮紅,遠遠掛在頭頂一手指的細枝上。樂明珠踏起腳尖,竭力伸長手臂去摘枝梢的果子,但她身材嬌小,怎麼用力都差了少許距離。

“大笨瓜!抱我起來啊!”

“你小心點。再掉下去,我可接不了你了。”程宗揚抱住樂明珠雙腿,小丫頭傾過身體竭力把手伸到枝梢,摸住那顆果子。

小丫身體傾斜,那張圓潤的小股正翹在程宗揚面前,隨著她的使力在裙中一扭一扭。

程宗揚忍不住抱住她的股,在她滑上捏了捏。

“你別動!我都摘到了……哎呀!”一股火熱的氣息透過衣物,卻是程宗揚低下頭,隔著裙子在自已上親了一口。樂明珠身體一顫,間的菊蕾彷彿被人撥一樣,生出異樣的覺,連忙驚叫著掙開。

程宗揚雙手抱著小香瓜,兩腳踩著一不怎麼的樹枝。本來只是好玩,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劇烈,被她一掙頓時失去平衡,抱著樂明珠一同從樹上掉了下來。

“篷”的一聲,兩人摔進灌叢。幸好程宗揚已經摔出經驗,百忙中還記得背部著地,把樂明珠託在身前。樂明珠充滿彈的小股坐在他口,發出一聲古怪的破裂聲,接著一股溼黏的漿滲入衣服。

“我的水果……”樂明珠哭無淚地舉起小手。

她好不容易才摘到那顆水果,被程宗揚惡作劇地呵了口氣,本能地去搗住股,卻忘手裡還拿著果子。結果程宗揚一轉身,她從平跌變成直坐下來,正好把那顆水果擠得碎裂。此時果漿四縊,濺得自已滿都是,連程宗揚也倒了楣,前沾了一大片汁汁的果

“都是你!都是你!”樂明珠坐在程宗揚前,氣惱地在他身上打了幾拳,“我好不容易摘到,還沒有吃呢!”被小香瓜這樣一鬧,程宗揚心裡那點陰影早消失得無影無蹤,笑道:“只是碎了,還可以吃啊。”說著他抱起樂明珠,嚐了一口:“嗯!真的很甜!”樂明珠趴在他身上,股翹起,鵝黃的裙上沾滿水果鮮紅的漿汁,溼灑灑貼在裙上。程宗揚抱住她的大腿,毫不客氣地把臉埋在她圓翹的間,品嚐著美味的果漿。那種曖昧的姿勢使樂明珠臉紅了起來。

程宗揚隔著裙子,戲譴地在她縫間吹了口氣。

“呀!”樂明珠低叫一聲,火熱的氣息鑽進溝,被焚情膏改造得無比的小眼兒像被燙到般收緊。她嬌軀輕顫,身子像融化一樣軟下來。

抱著樂明珠香軟的身體,這些天來的辛苦似乎都飛到九霄雲外。程宗揚把她抱起來,手指輕輕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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