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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圍著這具枯骨跳舞,跳累了就直接睡在殿中。

蕭遙逸眼中寒光閃動,他只朝地上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殿上穿著皇袍的男子。

晉帝仰身靠在蟠龍椅上,頭上的七寶冕族歪到一邊,旅珠垂在他消瘦異常的面孔上。燭影搖紅,他臉卻灰白得如同死人;深陷的眼眶內,眼皮微微睜開一線,微的眼珠灰濛濛神采全無,看不出是睡是醒。

他鬍鬚許久沒有梳理過,亂糟糟堆在頷下。角似是無法合攏的分開,一股唾從他角淌出,一直垂到口,在前明黃的錦緞上來成一灘。枯瘦的手掌垂在一邊,指甲生得極長,對兩個陌生人的突然闖入沒有絲毫反應。

蕭遙逸從席地而臥的樂工中間穿過,走過殿中睡倒的舞姬,一直走到晉帝面前,看了看他的面孔,然後拔起他面前一已經燒殘的臘燭。

程宗揚繞過那具枯骨,看著那舞姬翻起的裙鋸下兩條白森森的腿骨,心底不住一陣惡寒。

“我幹……”程宗揚低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最後一次點燭應該在一個時辰之前。”蕭遙逸隔著面罩嗅了嗅,“薰爐燒的是上好的沉香,沒有混入其他東西。”蕭遙逸說著放下臘燭,並指朝晉帝腕上按去。

忽然身後傳來一個陰沉冷厲的聲音:“何方賊子,敢來驚擾帝駕!”接著燭光一暗,一股凌厲的威壓從天而降,狂飄捲起。

蕭遙逸雙掌一翻,向頭頂襲來的手掌。程宗揚神繃得緊緊的,聞聲立即閃電般躍出一步,雙手按住刀柄,展臂拔出雙刀,接著旋身,左刀斜提護住腹,右刀雷霆般劈出。

蕭遙逸故技重施,又亮出指上的戒指,那人眼光卻比江東五虎高明得多,手掌一錯避開鋒銳的戒面,拍在蕭遙逸掌心,接著屈指抵住刀鋒,待程宗揚刀勢出盡才一指彈出。

程宗揚掌心一熱,鋼刀幾乎脫手。他退開一步,雙刀錯擋在身前。

一個乾瘦的人影從空中飄下,他穿著一身藍黑衣袍,戴著一頂小帽,間扎著一條長帶,臉上佈滿皺紋,下巴卻又光又滑,沒有半鬍鬚,背微微佝樓,卻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內廷宦官。

“好賊子,竟然能接老身一掌,”那太監背一,尖聲道:“爾等何人,竟敢擅闖宮,不怕滅族之禍嗎?”他一指彈開自己的鋼刀,雖然是取巧,這分修為也不可小觀。不過蕭遙逸隨手接了他一掌,沒有半分吃力,看來這小子的真實修為比自己想像的還要高出一截。

程宗揚怪笑一聲:“死人妖!你幹了這些好事,難道就不怕滅族嗎?就算你身體殘疾,沒有老婆孩子,爹媽總該有吧?你犯下弒君之罪,小心王法無情,滅你九族!”那宦官陰聲道:“陛下只是倦極而眠……”蕭遙逸搶道:“我等是赤誠忠臣!今來乃是勤王義舉!”他著喉嚨道:“老賊!我謝萬石今必取你狗命!”那老宦官袍袖一捲,旁邊一杆長及丈許的燭臺長槍般橫刺過來,一邊撮發出一聲厲嘯。

兩人原以為是這老宦官搗的鬼,諒他也不敢出聲驚動軍,有心聯手擒下他審問清楚,誰知這老東西還有同夥。

蕭遙逸與程宗揚對視一眼,彼此會意,接著同時攻出。程宗揚用的雙刀,蕭遙逸卻是一雙空掌,相同的是兩人刀掌都兇猛之極,一招攻出猶如孤注一擲,絲毫不留後手。

那宦官與蕭遙逸對了一掌,也不敢託大,雙腳微微分開,然後張開枯瘦的雙掌分擋二人。誰知兩名刺客招術施到一半同時撒招,以比出招時更堅決的速度朝殿門掠去。

兩人肩頭一碰,蕭遙逸低聲道:“原路走!別管我!”程宗揚道:“你不是怕黑嗎?”薰遙逸一咧嘴:“所以我才要道老傢伙陪著。”說著他身形微凝,頤也不回地肘擎出,喝道:“老閹狗!來與謝爺大戰三千回合!”蕭遙逸功夫比自己高明,對宮中路徑又,他來斷後是最好的選擇。程宗揚不再廢話,閃身出了殿門。只不惜還是晚了一步,黑沉沉的宮亮起燈火,幾條身影飛速掠來。

那幾人身上套著青袍服,衣襬似乎過於寬大,顯得鬆垮。他們身材短矮,臉小小的,在月光下頗為白淨,卻是幾個十來歲的小太監。

程宗揚握緊雙刀,身朝最前面一個小太監劈去。那小太監似乎有些慌亂,竟然舉腕朝刀鋒去。

那小太監不過十三、四歲,看起來連都沒有長齊。若在以前跟這種小孩子動手,自己臉早就丟到太平洋裡,不過現在程宗揚收起這點婦人之仁。

對敵人縱容就是對自己殘忍。他眼中透出寒芒,力道陡然加了一倍。

“鐺”的一聲震響,鋼刀反彈回來。程宗揚一怔之下,才意識到那死太監袖內還戴了鐵護腕。

只差這一線,程宗揚已經來不及撤招,只見那太監尖瘦手爪趁勢抓向自己口。

忽然身側風聲一緊,蕭遙逸搶身上來,一拳轟向那太監面門。

那小太監修為比老宦官差了一大截,拳掌相,護體真氣頓時被蕭遙逸刀鋒般的勁氣攻破,經脈重創,踉蹌退了幾步,一跤坐倒,“哇”的吐了一口鮮血。

另一名太監欺身上來,他年紀看起來比剛才的小太監還小,拳頭還不及程宗揚一半大。殿中一幕使程宗揚心神早繃得緊緊的,這時毫不留情,對著這小孩直接下了狠手,刷刷兩刀劈在他肩上。

那太監袍袖盡碎,手臂卻只出兩道青痕,連皮都沒破。

程宗揚面容扭曲,以為自己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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